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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苗頭:“怎麼,家裡有人不方便?”我嗯了一聲,他大笑:“我去找你喝酒,又不是去幹你,怕什麼?有人正好,叫著一起,三人行其樂無窮。”我想了想,說也行,要不我開車去接你吧。他拒絕:“接什麼,我自己開過來。”
半小時後,這傢伙果然拎著一瓶紅酒敲開了我家的門。
我把臥室的門給關上,又翻出兩隻高腳杯,把酒給倒出來遞了一杯給他,說這又是哪裡腐敗來的?他也不答,岔開話題,說你小子挺有點本事啊,怎麼就能把楊其志那身炸毛給捋順了?我連忙問:“他怎麼了?”
他端起酒杯裝模作樣地晃晃:“回美國了,不鬧了。”大概是覺得可惜,嘆口氣:“要知道是這麼回事,那天在名人都會我就該把他上了。”我覺得這事反常,這小子表面上淡定,但心裡肯定不服軟,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唸書了?
“家裡沒錢了,再折騰也沒用,收回兩百萬還能把書唸了,大概等著將來東山再起也說不定。”林寒川抿了口酒,“這他媽跟七十一瓶的張裕有什麼區別?”
“你個粗人,沒品位。”我說當然有啦,一百倍差價的區別。他大笑,說錢這東西,真他媽……說完又看我:“你也真捨得,兩百萬吃進去還吐得出來。”我莫名奇妙:“什麼兩百萬?”
“給楊其志那兩百萬啊。”他說。
“去你的,少套我話。”我抓起酒杯,“一共就拿了二十萬,還被你們當賭資給沒收了,哪來的兩百萬?”
“不是你給的?”他眯起眼睛,似乎也覺得奇怪,“那是誰出的?”
32、智取威虎山 。。。
今天是個好日子,挺風和日麗的,大概是得益於心情好,東航的飯也沒那麼難吃了,生澀中竟別有一番風味,左寧見我吃的熱烈,拿胳膊捅我,說要不要把他那份也吃了。我搖頭,表示有些事偶爾怡情,總幹傷身。
這航班要從昆明轉機,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我趕緊攔了輛車,匆匆將行李塞進後備箱,直奔酒店。
左寧很有興致,手捧單反,喀喀喀地就著車窗照個不停,我卻無心欣賞夜景,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兩百萬,究竟是誰出的手?是敵是友,是尖刀還是按摩棒?一切都不明朗。或許是顧升?也可能是老畢?但怎麼想都覺得他們沒有這個動機,有錢是不假,但自古財主有個共性,除非你揪著他辮子批鬥他,開他倉分他糧,否則他是不會主動散財的,不但不散,口袋捂得比誰都死。
然而轉念一想也覺得沒什麼,反正也不打算幹律師了,正好省了兩百萬,下半年就得抓緊辦移民了。等移了民,再讀個碩士,出來找份簡單點的工作,下半輩子就這麼交代了,有機會把老頭老太接出來看看,住得慣就住著,住不慣就當旅遊,再有機會跟賈君好好談談,親兄弟沒隔夜仇,他應該能瞭解我從沒想過要害他。
幾個朋友裡大概就顧升比較讓我放不下,昨天從林寒川口裡得知,二寶沒關兩天就被放掉了,這傢伙也不知道攀上哪根關係,通緝令解除了,黑勢力又逐漸抬頭了,林寒川一個個堂堂副檢察長也沒轍,大寶在裡面躍躍欲試,就等著哪天重見天日,一把尖刀直戳老顧命門。
想起前兩年看無間道,有人說,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想想這世界還真就是這樣,你捅我一刀,我還你一劍,永無太平之日。每個人都憋著一股氣生活,每個人的生活都被仇恨籠罩,怨氣,怒氣,懺悔與委屈,誰敢說自己過的幸福?我想大概只有佟帥可以。
到了酒店,準備去前臺登記入住,結果被告知沒房了,我火冒三丈,說前天我就定了,怎麼會沒房間了?前臺小姐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推脫預約系統問題,可能是機器出錯了,左寧拉著我說要不算了,重新找一家,我推開他,指著不遠處說你別管,先去那裡坐著等我。接著從包裡掏出執業證拍在櫃面上,小姐臉色微變,我又指著左寧,說那位是記者,她伸長脖子看了看,正好左寧在玩他的單反,看起來確實像那麼回事,我說:“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個說法。”
這事驚動了大堂經理、客房部經理和總經理,三位專家秘而不宣地進行了一場三方會診,最後派大堂經理來對我動刀。
小夥子大概三十來歲,長得還算周正,眼睛很大還是雙眼皮,可惜髮際略高,腦門一片油光發亮,有早洩,哦不,是早謝的嫌疑,他那雙眼睛特別真誠,熠熠泛光,配合那金光閃閃的頭頂,我眼前一片模糊。
早謝經理把我拉到一邊,接著端來兩杯咖啡,我看了一眼杯子,沒動。他先是哐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