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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惡氣,這才抒發掉大半。又想想這麼多年,恍若一場噩夢,只是身在其中渾然不覺。
沒過一會兒,早謝經理找到我,說還剩一間客房,就是條件有點差,問我能不能湊合,我沉思片刻,說先帶我去看看吧。結果上去一看,竟然是豪華套,定了定神問他怎麼收費,他說條件比較差,就按標間的一半算吧。
我有點欣慰,這說明姓陸的對我還是有幾分忌諱的,否則也不會這麼怕辮子被我抓住。但又有些擔憂,難保他日後不對我動手腳,再一轉念又平生幾分安心:反正不打算幹律師了,他縱有通天之力,又奈我何?等辦了移民出去,更是鞭長莫及,人生終於得以洗牌。
左寧上來以後很驚訝,說太浪費了吧,住這麼好得多貴啊。我笑話他,說你能不能拿出點富二代的氣勢來?他說錢這東西,不能看太重,要是掉進去了,撈也撈不出。我把他拽過來,親了一口,說你敢不敢不要這麼懂事?叔叔雖然算不上什麼有錢人,但讓你過的舒服還是沒問題的。
他推開我,說我自己也能掙錢。我笑著說,你賺的那點錢不還是從我這拿的?自產自銷沒法創造價值啊。
其實我也不是嫌他這一點,現在的學生有幾個會做飯,能持家的?別說他們了,就我剛畢業在外面租房子那會兒,煮個雞蛋都不行,看起來像那麼回事,結果殼一剝蛋黃直接淌出來,弄得褲子上都是,還得脫下來洗,那時候我就一套像樣點的西裝,是杉杉牌的,花了一個月工資,結果第二天要跟著袁城開庭,那陣子又是江南梅雨天,褲子洗了就沒得幹,只好拿電吹風吹,吹乾了才敢睡覺,第二天胳膊沉得都抬不起來。
突然又想起這小孩前一陣子出櫃的事,就問他家裡面怎麼樣了,老爺子是不是還磨刀霍霍呢?要不然我去門口跪上幾天幾夜,你爸說不定心軟了,就成全我們了。他搖頭:“我爸要知道是你,估計直接舉著菜刀出來了,聽說你吃他回扣吃的不少。”我乾咳兩聲,說黑歷史不提也罷,要不然哪天我們整個“私奔門”,跑到個誰也找不著的地方,等他們想通了再回來。
他突然很認真地對我說:其實你這人,渾身都爛透了,就一顆心還是好的。
麗江夜色正濃,推窗看見這座古鎮燈火通明,遊人逐漸稀疏,只有酒吧區還隱隱傳來音樂聲和吵鬧聲,我突生感慨,發覺人生過半,卻仍有希望。
和衣躺下,望著天花板發呆,心想今夜,大概無人入眠。
作者有話要說:
麗江古鎮的晚上還是不錯的
33、一無所有 。。。
豪華套不過如此,睡得也不比在家踏實,半夜起來衝了回涼,看見左寧坐在視窗發呆,問他怎麼還不睡,他說睡不著,害怕。
我這些年睡眠也一直不好,尤其是前幾年,主要是入睡難,一趟上床大腦轉得比電機還快,思維還很發散,東一件西一樁,從中東戰爭想到恢復高考,恢復高考又想到金融海嘯,完全沒有邏輯關係,也可能冥冥中有什麼聯絡,而我全無察覺。
夜裡經常這樣,白天難免萎靡不振,沒少出錯被袁城罵,後來問我媽拿了小半瓶安定放在床頭,實在不行就吃一片,一開始確有效果,後來三片連吃也沒什麼效果,氣得經常半夜摔東西,摔完了心裡平靜點,反而能睡著。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看過心理醫生,但沒什麼說法,神經衰弱都算不上,他建議我去找段感情培養培養,背後的意思是解決解決生理需求,有助睡眠。我也交過兩個女朋友,但都沒有走到最後一步,我對她們也不能說不喜歡,但衣服一剝就出問題,一直半軟半硬,根本進不去,之後一直以為自己是ED,心情愈發低落。
結果有天去酒吧喝酒,喝多了隨便摟了一個回家,心想人都說酒後功能強大,這病能治好也說不定。結果那一夜確實生猛,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大戰三百回合都能屹立不倒,有若神助般氣勢恢宏,身下人被我折騰得慘叫連連,我越聽越覺的不對勁,開燈一瞧,竟然是俊秀少年一名,嚇得我當場提著褲子想跑,那人是個老江湖,也不跟我廢話,開口直接要錢,說老子還是處,五百拿來。
處你媽的處,你是有膜還是怎麼著?我想罵他,但發現襠下竟未平靜,於是燈一拉,說繼續繼續,天亮結賬。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進的是藍吧。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上了賊船,雖然咬牙接受了這個難以啟齒的事實,但好歹知道自己不是ED,反而覺得是幸事一樁。男人最怕說不行,就像女人最怕說隨便,都是生活的沉澱。
我上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