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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聶榮就是犯了癔症,見到他就要提。
“不提他了行不行?”杜臨都要求饒了。
聶榮很好說話,說不提就立即不提了,她看著杜臨改畫,突然來了一句:“你這兩天怎麼越畫越爛?”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句可踩到了杜臨的地雷,他一下子心煩起來,把筆一丟,起身就走了。
九月下旬的時候,畫室陸陸續續開始進學生,今年藝術生大縮水,但還是蠻多就是了,只是比去年少了一些,生源主要還是山東的最多。
同時馮靜也從美院招來了一些學生來代課,有央美設計的,有清華設計的,還有造型組、普通組。
那天杜臨在畫水粉,聶榮在另一組,雖是另一組,兩人卻是挨著,只是背對背罷了——兩人已經兩天沒說話了。
半上午的時候,來了兩個代課老師,杜臨眼皮也沒抬一下,卻聽到身後的聶榮小聲喊了一句:“誒?師傅!”
接下來的聲音讓杜臨有種時光回溯的感覺——
“今年在這邊?”
依舊聽不出情緒的熟悉聲音,主人正一步步靠近。
杜臨手中的筆頓了頓,慢慢伸到水桶裡涮筆。
聶榮放下手中的調色盤,站起來拉著劉喬睿:“嘿嘿,我又復讀了,跟你一樣,三年了,唉。”
“沒事兒,今年人少,好考。”那聲音依舊平平,但說出來的話已是帶了點少見的安慰味道。
杜臨沾了顏料出神地在調色盤上調起來。
“嗯啊,你來看看我的畫,感覺怎麼樣了?”
“嗯,剛才看了牆上貼的,裡面有你好幾張,已經畫的很不錯了,繼續保持,就等考試了。”
“嘿嘿,真的?師傅你教教我美院畫風,我一直待省內了,畫風上不太適合全國高考。”聶榮道。
“嗯……已經蠻可以了,差別不是很大,注意色塊別擺太多就行了,筆觸還是很漂亮的。”劉喬睿說。
“好嘞,我繼續畫畫了,對了,你以後都在這吧?”
“差不多吧,週末會來,平時沒課的時候也來。”
“嗯好。”
杜臨漫不經心地調和著顏料,耳朵裡塞著耳機,他知道劉喬睿還沒走開,不知道在背後做什麼。
剛剛聶榮那一句“師傅”叫得他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他以前是不屑喊他師傅的,後來也是真的心服口服才高興了偶爾喊一聲小師傅,但是,現在這種被人搶走什麼東西似的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畫畫的時候最好不要聽音樂,你這一筆顏料調多久了?和稀泥呢?”
劉喬睿不知何時蹲了下來,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杜臨一看調色盤,剛才好好的顏色,現在都被他劃拉成一片髒灰色,他本來就是在走神,此刻被劉喬睿點破,有點不自在。
他索性拿起調色盤和水桶起身,面對著劉喬睿嬉笑一聲:“你怎麼在這,我剛剛想刷調色盤來著。”
言罷也不管他答什麼,轉身就朝水房走去。
這個點大部分人剛進入狀態,水房裡沒人,杜臨擰開水龍頭讓水沖刷著調色盤,自己繼續發呆。
還記得去年,陸森剛從外地回來,臨走前給他佈置了大堆的作業,他沒完成,躲在水房裡不敢出去,還順帶連劉喬睿的調色盤一塊刷了,那時候他好像說過一句話。
……
“……有你這樣的麼,有事說事啊,朋友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
“朋友?”
“……什麼意思?……我們難道不是朋友?”
被劉喬睿不置可否的表情傷到了,杜臨有點來氣:“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說完這句杜臨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略帶點委屈地看著劉喬睿,後者大概被他怨念的眼神給刺激到了,劉喬睿不尷不尬地笑了一下,伸手拍杜臨的肩膀:“那什麼,逗你玩呢。”
“是嗎?”杜臨有點懷疑。
劉喬睿摸了下鼻子,爽快地笑道:“怎麼不是,男人交朋友還用跟女孩子似地成天掛嘴邊麼。”
……
那j□j裸的敷衍,當時他怎麼就看不到呢,那時候劉喬睿肯定在想,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杜臨盯著被水流衝開的顏料,心裡也亂成了一片漿糊。
他想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這麼不爽劉喬睿。
第九章
十月一照例出門寫生的日子,馮靜帶著學生去那個萬年不變的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