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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更好,也讓人家看看,蔣總經理的家庭美滿,是怎麼個美滿法!”
蔣季澤當然不會打下去,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脹到極點然後突然被戳破的氣球,深深的挫敗和無力感席捲了他,他放下手,頹然地倒在沙發上,眼底有少見的迷茫和脆弱,“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關起門來你想怎麼處理我都沒意見。可是他在上學,還是個孩子,你要把一個孩子逼到絕境嗎?”
梁晨諷刺地笑了,“蔣季澤,如果不是你幹出這種混賬事,我至於去為難他嗎?”
“處理?怎麼關門處理?要我下半輩子都忍氣吞聲和你這個人渣住在一起維持相敬如賓的假象嗎?我呸!”
蔣季澤臉色幾度變換,“這事鬧大了,誰也不好過。”
“呵,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好過不好過的。”梁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蔣季澤,我今天就跟你把話挑明瞭,你,還有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賤人,只要我梁晨在一天,你們一天都別想好過!”
撂下這句話,梁晨拖著玄關口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箱,昂著頭,踩著高跟鞋,毫不留戀地甩上門。!當的巨響聲響徹樓道,她走到電梯門口,拼命地按著電梯按鈕,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裡面空無一人,她拖著行李箱走進去,兩秒後,電梯門緩緩合上,她靠在冰冷的金屬牆上,被漫無邊際的寂靜包裹的一剎那,先前挺得筆直的脊背瞬時間像被什麼擊中,無力地彎了下去。
她很清楚,這一次,那個人再也不會像以前他們吵架那樣,滿臉焦急地追上來,拉住她,抱住她,求她別離開自己,他們在電梯裡擁吻,然後重歸於好。
是她,親手撕裂了他們之間最後一層溫情美好的表象,不給他,也不給自己留半分餘地。
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蝨子。她想起高中在一本書上讀到過的句子。這句話,她以前一直似懂非懂,直到這一秒,終於大徹大悟。
她把臉埋進手臂裡,孤零零的她倚著同樣孤零零的行李箱,毫無顧忌、歇斯底里地開始放聲大哭。
24。
陸謹萬萬沒想到蔣季澤竟然會找上他。
認識蔣季澤的人都以為他遭遇了鉅變。去公司,行政助理都不敢正眼看他,報告做得膽戰心驚;新近的文秘進來送咖啡,出去的時候小臉慘無人色。談生意,和合作夥伴吃飯,一句話還沒說,人家就藉口家裡老婆快生了火急火燎地告辭。蔣季澤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個什麼狀態,對於外界的一切,他反應都很遲緩。所以當他走到地下車庫,無意中的一瞥,看到映在車窗玻璃上的影像時,他自己都怔了一下。
裡面的男人神情萎頓,整張臉蒼白得如同中世紀的吸血鬼,下巴越顯尖俏,然而眉眼卻是極冷,恍若千年霜雪凝結。他本來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自從認識聞嘉言後身上好不容易多的那一絲人情味也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難怪這幾天公司上下見了他都不敢抬頭。
可想而知,這樣一副形象出現在陸謹面前的男人帶給前者的衝擊有多大。
“你你……”小陸老師結巴了半天,才認出這就是前些天他恨得牙癢癢的那個俊美凌厲的男人。可是才短短兩個月,這個人的變化怎麼這麼大……
“聞嘉言在哪裡?”男人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什麼也沒看。
陸謹一下明白過來了,他左右環顧了一圈,上課時間,長廊上沒什麼人,辦公室還有別的老師在備課,只能在這裡將就著解決問題了。
“你問我?不好意思,每個學生都有人身自由權,我是老師,不是聯邦特工。”陸謹的笑容依然溫和、謙遜。
男人看了他一眼,有如實質的壓迫視線落在陸謹頭頂,他驚詫於這個男人的轉變之快,一提到聞嘉言,這個人完全就變得不一樣了。
“聞嘉言在哪裡?”蔣季澤耐心地、面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
陸謹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半步,警惕地盯著他,“你不是嘉言他哥吧,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了。嘉言被你害成那樣,你還有臉去找他。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死心吧。”
蔣季澤沒惱,反而冷笑了一聲,“陸謹,你初戀男友出國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傷心,都三年了,他也應該回來了吧──”
“你!”陸謹臉色一白,氣急敗壞地打斷他,“你想怎麼樣!”這人是開偵探事務所的麼,竟然把他的家底全抖出來了,還敢這麼無所顧忌光明正大!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很好奇,你們院系的主任如果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聘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