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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啊!
教練發現柏冉走近時,微微點頭示意,儘量不打擾水中的言枵。
走近泳池邊時,一時無法適應水汽的氣味。低聲問道:“成績如何。”
“少爺底子還是不錯的,這已經是第九個來回了。主要就是鍛鍊他的耐力。”
“是嗎?”臉上稍許露出滿意的笑容,長時間重複,就算體力支撐得住,還得看心理的疲倦感是否熬米
浮上水面的言枵深吸一口氣時,眼角無意向岸邊一瞟,手腳不由一亂,隨即嗆了口水。
“柏……咳咳”看來是一口水喝下去了。
那一眼的無意,卻足以看清柏冉的面容,在水光的照射下白皙的膚色也跟著泛起光影,勾起的唇角略發襯得一張美人臉。
“我還是不打擾了。”低聲對教練說完,便離開泳池。
待言枵喘過氣抬頭時,岸邊早已不見柏冉身影,剛才那一眼就跟幻覺一般。
在一個悠閒的下午,莫晨抽出空過來陪言枵,也當順便教他繪畫。取景寫生就選在了後院的長廊,正對著一個荷花亭。
“荷葉的輪廓至少用筆尖挑動著勾出來就行,後續在做陰影……”每當莫晨教言枵時,總有種要是這少爺只是平凡富貴家裡的閒少該多好。藝術方面都很有天賦,偏偏在這種家族內只能當成個人愛好,派不上真正的用場,所以柏冉也沒在這方面花心思。
正說著,兩人同時瞟到走廊拐角處一閃而過的身影,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
看到言枵依舊盯著那已無人影的拐角處,莫晨笑道:“是柏冉。”
黑亮剔透的眼睛任沒有移動半分:“我知道。”。臉上有著幾分道不出的執著,又隱著被忽視的不甘。
看了看柏冉身影消失的方向,莫晨唯得苦笑一聲:“那是通向言家祖墳的方向,走山路也就兩座山的距離。他還沒帶你去過吧。”
因這句話言枵似乎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我知道他經常去……也從不帶什麼人。”
“不奇怪。”莫晨莞爾“你父親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柏冉的唯一。柏冉也……一直愛著你父親。”
澄清的大眼望向莫晨,認真得一字一句問:“只有我父親?”
“啊?”對言枵的舉動有些吃驚,最終還是說“我想是吧。”再一看言枵沮喪低下的頭,還是上前揉著他的腦袋笑道:“他也愛你。也許表現得不明顯。但你是你父親唯一的子嗣,單憑這一點,柏冉就不可能厭你。”
“嗯,我知道了。繼續畫完這幅畫吧。”言枵看似懂事地點點頭,隨即拿起畫筆。莫晨也不疑有他。
“老頭兒大叔,孤零零的是不是想哭啊?”墓前著兩隻茶盞,柏冉隨手拿起一杯只是碰了個唇。
扭頭看了看依舊寂靜的墓碑,柏冉楞了片刻,便起身靠坐在墓碑旁,並坐著。“小爺我看你可憐,陪你說說話來了。感恩的話……”正打算像往日那樣亂提不靠譜的要求,此刻卻突然止住。
“託個夢也好啊……我想你了。”依偎地靠著墓碑,彷彿就是靠在言崇的肩上。
“你兒子真不知像誰了,總之不太像你。”板著手指豎著家常,鄒了鄒眉毛,還是決定打小報告“藝術修養給莫晨那小子弄得不錯。但又不是靠這些來當言家掌門。倒是體能不錯,發展下去說不定可以去參加奧運。比你這可跑兩步都要喘氣的大叔厲害多了。好好,我也運動白痴,彆氣了。金融管理完全沒天賦,基本理念都要想半天。做事不夠抉擇的果斷,猶豫得太厲害了。說好聽點較謹慎罷了。”說累時,又喝了口茶。
“公司還算正常,總算穩下來沒出什麼大亂子。我按照你以往的方法運作,起碼保證到那孩子繼承時依舊不敗落。黑道那邊我暫時不想幹。原諒我,就當我怕事吧,除非以後讓言枵出面。說不定張家這會就等著逮我。”
“但算了,我還能撐幾年。這段時間內我會盡快讓那孩子成長起來。絕不汙了你的名聲!不過我得自私一會,過段時間再帶他過來給你磕頭上香。”調皮一笑,指尖劃過墓碑順著紋理畫花紋。“在這之前這兒只有我,我才是你的愛,別讓其他人打擾。”眼淚無聲滑下,繞過依舊微笑地唇角低落。身子忍不住痙攣,最後抽噎地抱著墓碑。傳遞過來的只有烙骨的堅硬和毫無溫暖可言的觸覺。早已不是昔日相擁傳遞溫暖的愛人。
端起另一盞茶,一飲而盡,最終起身離去。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言崇溫柔地笑著,一如往日般,但此刻只是“冰冷”地看著愛人遠去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