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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曉米抽空在平素記菜譜的本子上認真寫下年月日,把冰箱裡什麼可以直接吃,家裡還有什麼吃的一一列出來。末了拿筆撓撓頭,想寫“我很快回來”,又覺得自己矯情,把那個“我”字劃掉了。
隨手把本子往前翻,一天一天的日期,每天打算吃什麼,最後做了什麼,記得一清二楚。剛會寫字的淇淇前兩天還在上面一筆一劃寫了個“土豆泥”,字兒歪歪扭扭的,筆跡卻深,看出來是認真地下了力氣的。沈嘉文就簡潔得多:“肉”,“排骨”,“肉”,“牛肉”,“排骨”……
年曉米把筆夾好,本子放回冰箱上面去。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關了爐灶。看看時間,來不及整理廚房,匆匆回臥室換衣服。
身後傳來被褥翻動的聲響,一回頭,沈嘉文頭髮凌亂,胡亂抱著被子,結實的大腿夾在被子上,光裸的肩膀和胸膛也露在外面,正眯著眼睛半夢半醒地看他:“你幹嘛呢?”
年曉米嚥了口唾沫,有點不敢看他,湊過去把被子整理好拉到他下巴下面才移回目光,看著他眼睛下面宿醉形成的青黑,十分心疼:“過年少喝點酒吧,再喝下去肝臟會受不了的。”
沈嘉文也不知道是醒了還是沒醒,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年曉米還不放心:“保溫杯裡我衝了蜂蜜,你記得喝,多喝點水……”
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打斷:“你什麼時候回來?”
“初五初六吧,可能……”
沈嘉文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正靜靜地望著他。
年曉米一時忘詞,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男人的眼白裡都是血絲,那對金棕色的瞳仁卻清澈依舊。年曉米被他這樣望著,只覺得魂都被吸了進去,短路的大腦莫名其妙就轉到另一個方向上去:那樣的顏色,究竟是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