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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吃飯吧,我從店裡打包了點東西回來。”
海參包,雜糧燒仔排,翅湯娃娃菜,紅燒鹿筋。菜還是熱的,就是在餐盒裡裝著,形狀有點沒精打采的。
年曉米不怎麼挑食,但是偏愛口味清淡的菜色,於是一直去夾那道很鮮的娃娃菜,沈嘉文以為他不大好意思吃,夾了好幾次紅燒鹿筋給他。
淇淇守著海參包,一連吃了好幾個,年曉米輕聲勸說:“淇淇多吃點菜,小孩子吃那麼多高蛋白的東西不好。”淇淇歪頭思考了一會兒,好像費了好大勁兒弄明白年曉米的意思,然後笨拙地去夾雜糧排骨裡的玉米塊兒。
沈嘉文心說這個還真是不知道,以後得注意了。
吃了飯沈嘉文把淇淇拎回房間裡玩積木,拿出了幾個頗厚的檔案袋:“這些,麻煩幫忙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是一家餐飲公司的財務報表。公司規模不大,但是專案很瑣碎,年曉米看了兩個多小時,還沒看完一小半。
沈嘉文坐在他旁邊上網,搜尋同類企業的年報。可惜大多都是非公開的,有效資訊很少。
饒是夏天天長,外面也暗下來。沈嘉文往後一靠,扳了扳微酸的肩膀。年曉米在他旁邊目光始終沒有偏離一下,若不是不時要翻頁,簡直如同老僧入定。
沈嘉文側頭看了他一眼,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他一直知道年曉米白,從前總覺得男人長得太白不好,老話罵人就有小白臉的說法。但是他認識的人裡沒有一個能像這個人這般白得這麼讓人舒服。不過分晃眼,也不顯暗淡,靜靜地在那裡,連空氣都會變得安寧。他想他天生就該是這個顏色,溫潤得有如象牙一般的膚色,再黑一點或者再白一點,都會顯得奇怪。
他的目光順著圓領一路下滑,好奇這個人衣領往下是不是也一樣的白。然後他想起了那個年三十。這個人曾跪在沙發上對他袒露身體……
他尷尬地移開目光,卻無法阻止某種熟悉的熱意開始在腿間盤桓。
淇淇推門進來,抱著小杯子,表情委屈:“爸爸……”
沈嘉文趕緊站起來:“怎麼了。”
“沒有水喝啦……”
沈嘉文逃也似地出去燒水。
等年曉米昏頭脹腦地抬起頭,已經平復下來的沈嘉文在他面前放下一杯茶:“怎麼樣。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
年曉米猶豫了一下:“我不明白,你是在懷疑會計造假麼?”
沈嘉文面色冷峻下來:“是,但是不確定。”
年曉米想了想:“其實光憑報表很難斷定說是否一定存在造假,只能說是懷疑,不能肯定,具體要確定需要查賬,從原始憑證之類的東西入手,問題是很難拿到這些東西。我看這裡有事務所出具的審計報告,也有管理層宣告,也就是說,內外部都是確認了的,即使有所懷疑,結果已經是不能改變了。”
“那你的意見呢,你覺得這報表可信麼?”
“不可信。”年曉米很確定。
沈嘉文沉默了一下:“我不是很明白。”
“新公司一般前期都會有一定程度的虧損,這些報表上都沒有顯示,而且雖然報表上看盈利是一直在增長的,但是現金流明顯不足,應收賬款的數額太大了,尤其是那個其他應收款……還有……”年曉米把疑點一一列出來。
沈嘉文心裡澄明瞭。他覺得有必要和對方好好談一談,但是電話顯然不合適,等明後天……
手邊的座機響起來。
沈嘉文看著那個號碼,眉頭皺起來。對方客套一番後馬上就提了報表的事:“追加投資的事……”
沈嘉文說我再考慮看看吧,暫時也沒有餘錢了。他這倒是實話,比起跟一個拿造假的報表誆騙他的合作伙伴,把錢投給趙恆志和自己參與經營的連鎖企業顯然更明智些。
對方急道:“沈總,你這不好吧,當初說好了的事……”
沈嘉文冷笑:“我好像一共就答應投二十萬吧,你那公司光註冊資本都多少錢了,不差我這一點半點了吧。”
電話那頭的語氣明顯憤怒起來,指責沈嘉文不講信用,沈嘉文很氣悶,媽的你拿假賬糊弄我時怎麼不提信用,但是又不能這麼直接挑出來,遮羞布再透也是塊布。沈嘉文咬牙敷衍道:“這樣吧,我再考慮考慮,你把你預算傳一份過來吧。”
“沈總,你身價那麼厚,這點小錢,不至於坑我吧。”
沈嘉文心裡罵了一聲娘。他做的不是那種動輒千萬的大生意,二十萬雖然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