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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想起,那剛剛就更應該是開心了,畢竟那個人不在了啊。容沛最後讓自己相信了這個事實,頗有劫後餘生之感,他對朋友們滿面的驚慌視而不見,長舒了口氣,笑意淺淺的。只不過,他當時的瞳孔在輕微地收縮著,卻分明是痛苦才會有的反應。
☆、15【渣攻賤受狗血清水文】
儘管容沛一再申明自己不存在突發疾病,心臟更是強健有力地在履行職責,宋北朝在當晚還是不願意和他去喝酒,為此他捱了容沛不輕的兩拳,還被冤枉想賴賬。為了洗刷這個不名譽的指責,他在兩個星期後又約了他們三個人,在星期五晚上去了酒吧。那時容沛已經開始上班了,雖然他從公司出來就直接駕車去了酒吧,但抵達也已過了九點半,比約定的時間遲了近一個小時。而從他的那身著裝,便很清楚地告訴了所有人他才離開公司的事實,脖子上掛著藍色的帶子,連線著那張插在襯衫衣袋中的識別卡。
容沛在楊洋和宋北朝中間坐下,鬆鬆領帶,從旁取了個酒杯,開始喝酒了。夏瑜平在他的對面,為了讓自己的擔憂釋然,他在暗中觀察著容沛。他的外表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的,就是比過去任何時候都稍微冷淡,有種灰濛濛的氣息,像是裹著一層無可名狀的霧氣。這樣不能說明他不開心,疲憊也會讓人顯出同樣的顏色來的,“你工作很不順心嗎?”夏瑜看著容沛在杯裡倒滿了酒,二話沒說就灌了進去,驚詫地問道。以他的能力,能把他煩成這樣可不容易。
“還行吧,就是有點無聊。”容沛懶洋洋地應道,拿起酒瓶給幾人都滿上了,然後端起酒杯在手,向著眾人說:“幹了。”便送到了嘴邊,手一抬起,那褐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搖曳,越來越淺,越來越淺,還沒幾秒,真又全給他喝乾了。楊洋還來不及端杯子,見了他如此豪氣的喝法,脫口而出:“乖乖,你這是來喝酒還是報仇?”容沛發出了滿足地嘆息,酒精讓他的胃有火燒般的灼熱,那灼熱給了他安全感,他嘖了嘖舌,意猶未盡地說:“我口渴。”
口渴就這種喝法,那喝一晚上非得把人喝窮不可,宋北朝這一聽就鬱悶了,容沛又要去拿酒瓶子,他忙不迭搶過手來,滿臉堆起笑:“你吃飯了沒有?光喝酒傷胃。”容沛驀地就有一絲不耐煩,近期最討厭聽見吃飯這兩個字。他就弄不懂了,那些飯有什麼好吃的,嚼來嚼去的,就是拿塊泥巴嚼也沒區別。開始他也就勉強吞了,這幾天真是想起就直犯惡心,任何食物放進嘴裡,他每咬一口都猶如在咬著屍體。“不想吃。”他生硬地說,轉向了宋北朝,沈默不語。宋北朝呆了呆神,還沒反應,手上已自覺地把瓶子遞給了他。
這間酒吧沒有一貫的喧鬧,相反還很清淨,頗能使人的神經得到舒適的撫慰,僅有的幾桌客人都是在低聲交談。角落的鋼琴沒有人在彈,琴蓋翻開著,黑白琴鍵極為孤單,燈光灑在空無一人的椅子上,那畫面竟然給人一兩分寂寞。容沛喝酒的速度簡直離奇了,他到場還沒二十分鍾,一瓶洋酒就見了底,楊洋卻還端著第一杯,嘴唇都沒沾溼。他起初還有說話,還能閒聊幾句,後邊就只是喝酒。他的酒量從讀書時代就是出奇的好,這兩年也愈發深不可測了,喝完了這瓶,他完全不見有影響的,只是高高揚起手,很爽快地又叫開了四瓶,選的是最貴的那種。宋北朝驚恐地瞪著他,又瞪著那個喜不自勝的服務員,這要是真心在品酒也罷了,容沛是拿酒當水喝的,尤其叫人心疼。
以前容沛喝酒不是這樣的,他現在完全就是為了把自己灌醉,一杯接著一杯,那些酒都躺在酒瓶子裡恐懼地顫抖著。第二瓶快要覆滅了,酒吧放起了鋼琴曲的碟片,夏瑜平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向宋北朝使了一個眼色,奈何宋北朝的心境已從捨不得轉為佩服,正準備為容沛的酒量鼓掌,冷不丁接到了夏瑜平的示意,他居然反應不過來,只呆呆地問:“做什麼?”夏瑜平瞬間對這人絕望了,做什麼?讓你做好準備,以防容沛會發狂!他在心裡大喊著,顧不上再多說了,在容沛舉杯前攔住了他,制止道:“容沛,好了,別喝了。”容沛輕輕一嘆,夏瑜平抓著他的右胳膊,他試著抽回來,幾次都沒成功,便無奈地說:“放手吧。”聽不出他半點的情緒。
“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家。”夏瑜平嚴肅異常地說,他離開了座位,夾著容沛的胳膊,想把他給托起來。容沛沒有動,他不願意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強迫他做的,即使是要讓他放下酒杯,這個朋友沒有資格干涉他,他又是一聲悠長的輕嘆,彷彿帶了些兒惋惜,說:“姓夏的,別管我,真的。”而這樣卻輕易給夏瑜平一股毛骨驚悚的壓力,他深呼吸,依舊抓著容沛不放,稍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