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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見的也確實如此。那麼多血,那麼恐怖,全都是那個人的慘叫。可就在這忽然的一天,她全無預料的前提下,居然見到了,卻不是血肉模糊的玩意,是個胖胖的,漂亮的男娃兒,還有甜甜的奶香。她只能扶著胸口,不停顫抖著,四周悶熱的她快昏厥了,但是用手在額上一抹,偏偏又是涼冰冰。她用了好久才緩過來,本該就這樣離開的,卻又不知被何物所推動,不僅沒走,反而又沿著下來的路回去,鬼使神差的,朝著那個人走去了。
那天,她和那個人在墓園待了足足三個小時,從豔陽高照,一直待到日薄西山。彼此卻連一句最短的交談都沒有。開始那孩子曬得臉紅撲撲的,在那個人懷裡撲騰撲騰的,一瞧就是活潑好動的主兒,粉紅的小嘴,一張開就留下一串列埠水,還總想把小拳頭放進嘴裡吃,舔得手背都是溼的,咿呀亂叫,聲音宛如最快樂的精靈。她覺得那個人需要好好去上課,這麼曬的天,孩子怎麼可能受得住。
後來,那人抱著孩子去看容老爺了。容太太在自家的墓前大方多了,她很直接很大膽地盯住那個男娃兒,一邊愣愣地對著那雙清澈的黑眼睛,只覺那眼睛黑得沒邊沒際的,一邊不自覺地就把傘遮在了那孩子頭頂上。開始不是她不想撐,只是她知道,自己是沒資格去出現他家的長輩前的。
那個人在他父母親人的墓前說了很多,而在容老爺的面前,只留下一句一句的沈默。他什麼都沒有說,只在最終臨要走了,以輕緩的語調,說了:“悅悅,我們要走了,你和容老太爺說聲再見。”後握住孩子的小手向著墓碑揮了揮,作為告別。他和孩子離開時,一步步沿著那條灰白的石階往下,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輕盈,那被晚風吹得輕微晃動的衣襬,和他整個人一樣,都給人以一股難以言喻的灑脫。
容太太在他身後面,這樣的那個人讓她無比陌生,她孤零零站在墓園的階梯,目送他們往朝霞猶存的方向遠去。那寧靜又壯麗的夕陽流淌在他們身上,柔化了他們的身影,他們就此越走越遠,直直地走進了夕陽的深處去了,不見了。再和容家沒有了關聯。
容太太記不得自己究竟站了多久,晚風漸涼爽,吹著她的頭髮,她耳邊聽著樹木的沙沙聲,迴轉頭去望容老爺的墓碑所在,一陣愁緒便悄然縈繞了。那陣從墓園帶回來的愁緒,在之後總無法排遣,她曾對自己說,那時自己的行為不過是鬼遮眼,一時迷了,那個孩子是個怪胎,也不必對那個人歉疚。可是今天的六月份的同一天,她又去了墓園,沒見到那個人,當等了一下午都無果,即使她再竭力抑止,那失落還是往自己全身蔓延。
後來的後來,直至現在,她待在家裡的客廳,回過神了,聽著兒子和丈夫在談論婚期,有個念頭竟油然而生。如果不把事情做得那麼絕,留下一點點餘地,現在,只是偶爾就好,只是偶爾又偶爾,或者去看看那個孩子……可能,也不會是特別過分的事。
☆、14【渣攻賤受狗血清水文】
容沛回國後的第三天,他和宋北朝聯絡上了,之前他回國的事也知照過他們幾人,讓他們就出來聚聚,有家屬的也不怕給捎上。他們碰面的地方,是一家高階檯球會所,坐落在市區政府大樓的側後方,是個不對外開放的地方,出入都憑會卡,而那張破卡非錢能玩弄的東西,是老闆送給特定人物的小贈品。
晚上八點,會所沒有別人,老闆非常貼心地婉拒其他來賓,儘管會得罪了其他人。偌大的廳房裡擺著八張檯球桌,紅球套在框裡呈整齊的三角形。會所配置了小型酒吧和按摩椅,比較特別的是鋪地的毯子和球桌是類似的材質。調酒師在吧檯內擦拭著酒杯,四名服務員則待在角落,畢恭畢敬的,以備客人們的需要。
他們四個人從小到大,就是一個聯絡密切的小團體。宋北朝是最先到的人,他是個單身漢,沒有女朋友可帶,也就把自家妹妹給領來了,叫做宋小南。楊洋比他晚了十幾分鍾,他去年了結婚,老婆還懷了身孕,本不想讓她出門的,不過容沛的話開在前面了,亦只能把媳婦兒給朋友見見。夏瑜平是獨自應約的,他沒妹妹也沒媳婦,鬼鬼祟祟的戴著口罩,這倒還先不提。而容沛最後一個到場,他舉著凱瑟琳的指尖大踏步進來,甫一進門,便非常張揚地朝著大家夥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讓所有人都轉向了這邊,凱瑟琳很配合地提起了裙襬,如同舞蹈一般轉了兩圈,稍稍地朝幾人施了一個禮,玫瑰色的紅唇綻放出了熱情的弧度。
幾個人都對這個的出場微覺意外,他們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紛紛鼓掌,大笑著上前和容沛彼此狠狠地撞了下肩膀。出於自小的教養,也學過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