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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嗎?我叫常醫生過來看看。”
“不要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我的手機呢?”
“想打給他?”任灝指的顯然是時朗,柏嵐微微一愣,縱然讓他打給時朗又能說什麼?邵凌軒的情況已經夠他煩的了,他一定很想弄清楚是誰這麼大手筆要取他的命,柏嵐知道答案卻說不出口。
而且他相信,下次時朗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任灝語氣轉柔:“只要你積極治療,我會說服爸爸不要動他,我保證!”
柏嵐看他一眼,說:“我當然會治,也會跟時朗斷掉,但是,你要保證別把我生病的事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任……尤其是爸爸。”
任灝一愣,有些驚喜:“你終於肯叫他爸爸?但是,為什麼要瞞他?”
柏嵐抿緊唇,表情陰鬱:“沒有為什麼……總之如果我發現他知道了,我寧肯不治了!”
“好,好吧,我先不告訴他。”任灝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柏嵐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他肯治病就行,“連文姨也不能說?”
“她你不用管。”
外面下起雨來,玻璃上的水珠從一顆一顆漸漸密集,成了一道一道細流。他坐在床上看外面那個被水淹沒的世界。就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時朗是不是正焦急萬分地打著那個再也打不通的號碼呢。
冷文如當晚就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任灝從機場接了她再到醫院,已近凌晨一點。
病房裡只剩母子兩人,柏嵐先打破沉默:“要是瞞不下去了,你打算怎麼辦。”
冷文如愣愣看著他,她化著精緻的淡妝,卻仍顯憔悴蒼白,柏嵐忽然不忍,但口氣無法控制的衝:“不用這樣,又不是死定了!”
冷文如眼裡噙著淚,淡淡說:“我和灝統一了口徑,就說你想去國外讀書。”
“任其芳會信?”
“我會讓他信的。”
“你決定吧。”柏嵐在床沿坐下,看著還呆立不動的她說:“我累了。”冷文如想說什麼,終究因
他這個逐客令咽回。
她僅用了幾天就把各種入學手續弄齊,對任其芳說,要跟去陪柏嵐一個月,等他適應了那邊的環境再回來,這並不像她的個性,但在眼下這種大家都需要冷靜的非常時期,任其芳倒是沒起疑,甚至很欣慰,在他看來柏嵐選擇去國外,已經是向他妥協的表現。
登機時間是下午兩點十分,去機場要經過蓮巢大道,柏嵐忽然開口:“可以在這停一下嗎?”
冷文如吩咐司機照做,然後說:“半個小時。”
柏嵐拿鑰匙開了門,時朗不在,這個時間他就算不必工作也應該在醫院陪邵凌軒。
但柏嵐還是很希望看到他從臥室裡探出頭,然後一臉驚喜地朝他奔來。
又或者是在廚房下著速凍水餃,看到他回來,急急忙忙的說:“早知道你也沒吃我就弄豐盛點……”
柏嵐拉開冰箱門,裡面還是空空的。
其實他們在這套房子裡度過的時間很少,恐怕今天以後會更少,自從搬進來,事情一件連著一件發生,也許都是天意。
臥室床頭櫃上放著那條叫太陽的手鍊,旁邊是他們一起從機場回來時時朗背的包,也許他去超級市場後就一直沒有再回到這裡過。
柏嵐最後推開畫室的門,意外發現地上有很多揉起來的紙團,他撿起最近的一個展開,上面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排線,密密麻麻佔滿紙張每一寸,然而柏嵐知道這些是時朗發呆時的習慣動作,以前一起拍戲,在等戲空擋裡如果沒有人打擾,他會用隨身攜帶的筆在任何紙上一直畫下去。
柏嵐記得自己正是因為時朗這個舉動注意到他的,明明是走陽光開朗路線的偶像,卻在片場那種人聲鼎沸的地方,安安靜靜,好像獨自融化的雪人。
柏嵐把那些紙團都撿起來,攤開抹平拿在手裡,呆呆看著。
“這是你們的房子?”冷文如的聲音突然響起,房間裡凝固的空氣因為這句話彷彿又開始流動,“佈置得不錯。”
她邊打量著四周邊走進來,伸手摸了摸那隻畫架。低聲問:“你真那麼喜歡他嗎?”
“喜不喜歡,最後不都要分開。”
冷文如一愣,微微皺眉:“該走了。”
柏嵐猶豫一下,終究把那疊紙放在了畫架上。
剛出電梯沒走兩步,柏嵐猛的一震,他看見時朗在大廳玻璃門外的臺階下,低著頭,正往上走。
他想都沒想就飛快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