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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時朗還沒看見他,疾步走進了安全通道。
冷文如乍然愣住,但目光觸及迎面過來的時朗時便明白了一切,
兩個人擦肩時她輕輕叫了聲:“時朗?”
時朗正要去按電梯,聞聲站住,慢慢回頭,廳裡除了他只有一個戴珍珠耳環的優雅婦人,看起來也不像粉絲。
柏嵐在安全通道里,透過門上的一小片玻璃看著他,凝聚了瘋狂思念的身體,被簡簡單單的衣服修飾包裹:運動型長袖T恤,外面罩短袖格子襯衫,白色長褲,低幫跑鞋,很平庸的裝束,在他身上卻總是格外好看。
“您是?”
冷文如笑了笑:“我是柏嵐的媽媽。”
這個名字讓時朗一下子失去冷靜,他瞪大眼睛,毫無禮數地撲過去抓住她的肩膀:“他現在在哪?”不等她回答又到處張望:“他、他來了嗎?”
柏嵐趕緊側身貼在牆上,以免被時朗發現蹤跡。
冷文如淡淡說:“他已經出國了,我只是受託來拿點東西。”
“出國?這麼急?跟幾天前的車禍有關嗎?”
冷文如開啟手袋,寫了一張支票,寫好後直接對摺塞進時朗襯衣口袋:“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們母子連累了你,還有那個孩子,這點是醫藥費,請千萬不要拒絕。”
時朗不接,一味哀求:“阿姨,柏嵐的聯絡方式可以給我嗎?我有話要跟他說!我擔心他!”
冷文如輕輕搖頭:“到此為止吧,這是為你、還有你媽媽好。她知不知道你和柏嵐的事?”
時朗愣下,冷文如看他神色便已清楚答案:“你有為她想過嗎?我聽說你是單親家庭,她只有你一個兒子,如果你出事,她要怎麼活下去?我也是一樣的心情,請你冷靜地想一想,你們是不是可以為了在一起,互相磨損還不夠,還要傷害家人?”
時朗呆了片刻,喃喃說:“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平安,會不會有危險……”
柏嵐看不見時朗表情,但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攥得越來越緊,白色筋腱都浮現出來,看得心如刀割,一陣一陣。
他差點衝出去,從後面抱住這個身體,哪裡也不去了。
“放心,他沒事的,我會好好保護他。”
時朗沉默著,終於說:“你跟柏嵐的感情,一定要和好如初。我……”
他突然哽咽,努力了好幾次依然無法平靜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冷文如看著他轉身逃進電梯,門雖然合上,液晶屏卻遲遲沒有顯示上升樓層。
她微微發怔,去推開安全通道的門,發現柏嵐背靠著牆滑坐在地,手抱住膝蓋,屏聲靜氣的流淚。
冷文如輕輕蹲下來,低聲說:“真的要走了,不然就遲了。”《
br》 不知道她說的遲了,究竟是指去機場,還是,時朗發現他其實就在這裡。
“如果真那麼愛他,就要盡一切努力讓自己好起來,你能做到的,是不是?”冷文如輕輕撫摸著兒子的頭髮,在柏嵐記憶中,她從沒這樣做過。她貪慕虛榮,又格外狠辣,連任其芳都敢騙,如果不是她製造出來的這些身份障礙,時朗也好,他也好,根本不用愛得這麼艱辛。柏嵐用力甩開冷文如的胳膊回到車上,這一刻他恨死了這個女人,而冷文如靜靜跟在後面,輕聲對司機說:“開車吧。”
他們分開了,好在,分開的頭一陣子,沒有太多時間去想對方。
生如夏花所有工作都停下來,時朗整日什麼也不幹,只是陪在邵凌軒身邊。邵銘謙夫婦和次子邵凌潤在事故隔天就趕了過來,一家人又慟又怒,雖然邵家在當地的影響力遠不如在美國,但還是短短几天裡就給警方和醫院都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邵凌軒前前後後經歷七次大手術,完全清醒是在入院的第二十一天。清醒過來對他而言不見得是好事,至少昏迷的時候感覺不到痛,每次換藥或檢查時他會低聲□,實在受不住了就失控慘叫,哀求把他打暈過去,聽得旁人毛骨悚然,邵太太還因此休克一次,就連邵銘謙都無法在病房裡面久待,時朗卻一步也不曾離開,他總是確保邵凌軒在想要抓住什麼時,第一時間就能抓到他的手。
時間一長,邵凌軒一看到醫生護士進病房,就會條件反射喊時朗名字,這件事醫院上下無一不曉,自然也就流到了八卦小報和各大論壇上,描述他們的關係不是情侶,勝似情侶。
等邵凌軒終於可以坐著輪椅被推出去曬太陽的時候,探視的人便絡繹不絕起來,但大部分都被謝家阻擋在外。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