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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怎麼過的安檢?該不會藏了個冰袋在身上。”
“……”不愧是柏嵐,一下就看穿,連辦法都想到了。“你不生氣了吧?”
“你覺得呢?”語氣又變回冷冷的去了。
“對不起,可是……”
“說啊。”
時朗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問:“你不會找凌軒的麻煩吧?”
柏嵐氣得忍不住想給他一拳,手指都蜷起來了,硬生生收住。“你怕我殺了他?還是怕我揍他?那麼緊張他還來找我幹什麼?”
“不是、不是……”時朗語無倫次,頭又痛,想到的話被後面那根筋一抽一抽的就給抽散了,“我在意的是你,你知道的。”
“你在意的人很多,我怎麼知道我排第幾?”柏嵐的火氣被自己這句話勾起來了,“對你好的你都可以把心給他,如果對方要你的身體你也無所謂,是不是?”
時朗臉色有點發白,看得出他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一味沉默,柏嵐愣住了,他以為時朗一定會反駁他,沒想到他竟然預設,這個反應讓柏嵐在狂怒之餘生出了幾許心涼,他曾費盡心思讓時朗感動過,卻沒曾想到原來感動也可以是很廉價的東西,因為對於心軟的人,它太容易創造了。
“柏嵐,他只是不懂事,而且他現在也很後悔,給他點時間,我不求你原諒他,但別再傷害他了可以嗎?拜託!”
“你的意思,是算了?你活該,我也活該?”
“……”
“我他媽的當初就應該讓他死在海里!”那樣時朗頂多惋惜消沉一段時間,絕不會有今天的局面,邵凌軒是他千辛萬苦救活,所以即使犯了錯,他也會相護到底。
“柏嵐……”時朗定了定神,一陣眩暈歪向盆栽,柏嵐條件反射地一抱,然後又後悔,但已經鬆不開。
“你死人啊!趕緊去醫院!”
“不用,你要籤售。”
“閉嘴!我恨你!給我記住!”
柏嵐咬牙切齒地叫過助理把車開過來,助理隱隱意識到柏嵐會幹一件惹來眾怒的事情,嚇得臉上風雲變色,可是龍叔不在,柏嵐就是他boss,他拿boss沒轍。
時朗一直強調自己不過是淋了點雨,只要按時吃感冒藥就不會有大礙,但這番論調在聽到醫生說出“身體有炎症”的時候偃旗息鼓,大氣也不敢出。
其實他知道這跟身上的痛有關,所以不敢張揚,柏嵐臉色難看得醫生都察覺到了,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他把椅子拉遠了些。
“讓他住院一晚吧。”
“他還不用……”
“我說‘住院’,你們沒病房了?”柏嵐提高音調,醫生打量他幾秒,其實很想跟他對吵,但考慮到這本身是件增加醫院收入的事情,所以忍了下去。
這時離籤售會開場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柏嵐匆匆離去,兩個小時後又回到醫院,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個電視機包裝盒那麼大的紙箱,裡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寫真,他往沙發上一坐,開始在那些書上鬼畫符似的簽名字。
時朗撿了一本起來翻,攝影師是衛孚,那個動不動就被趕出去的倒黴室友,照片只是日常抓拍,
並非刻意擺造型或是做了什麼特效,他鏡頭裡的柏嵐,不似在螢幕上那麼光鮮尊貴,反倒有一種煙火氣息,那是叫做“朋友”的東西,只有朋友才會拍到你叼著煎餅吸豆漿的樣子,也只有朋友才會把你叼著煎餅吸豆漿的邋遢樣子——拍出生動可愛感覺。
時朗看得愣住,他忽然意識到從一個人的照片中不僅可以看到他自己,還可以看到拍照的那個人。
書突然被抽走,“看什麼,睡你的。”
時朗說:“我睡不著,能不能跟我說說話。”
“睡不著聽京劇,你手機不是能收音嗎。”
時朗一把攥住他欲抽離的手腕:“柏嵐,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生氣了?”
“老實養病。”
“就這樣?”
柏嵐冷笑:“你還在怕我找邵凌軒麻煩?放心,就算把他丟海里也於事無補,所以我不會幹那種事。”
時朗慢慢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胸前,靜靜抱了一會兒才問:“你明天是不是回去了?”
“早上。”
“直接回家嗎?”
“公司。”
“那晚上回來吃飯好不好,我弄菜。”
柏嵐眼皮朝下看看他,嘴裡說:“省省吧。”
時朗笑著把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