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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晚上時母睡下後,羅曼瑩又換了一身純白的絲綢睡衣,剛做過保養的頭髮光可鑑人,她站在床前臺階下,時朗便心領神會地過來將她抱起,放到一堆枕頭衾被中,又溫柔地雲雨了一次,然後抱她去洗淨身體,蓋上被子,依偎在一起。
這一次時朗倒是要得很用力,羅曼瑩累了,很快睡著,醒過來時是半夜三點,她下意識的一摸身邊,空空如也,她一下子坐起來,趿上拖鞋往外跑,在走廊看到書房門縫裡漏出的燈光,神智稍稍穩定,她過去把門推開一條縫,時朗伏在那張床一般大的書桌上,專心致志畫著什麼,不時把紙豎起來,身子朝後仰來檢視構圖,每每放下,臉上就會漾出一種心滿意足的微笑,彷彿在他建立的那個世界裡,又找到了一片適合的磚瓦。
羅曼瑩很想進去,借披衣之由看看他在畫什麼,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她猜想,那個讓時朗流連忘返的世界裡,不一定有她。
每一晚,時朗趴在桌前寫寫畫畫,上午睡覺補充體力,下午要麼去書店逛一逛,買些紙筆畫材,要麼去圖書館找資料。他正畫一個南宋寧宗年間的武俠歷險漫畫,羅曼瑩知道這一點,還是透過張聞亭,那孩子對此深感興趣,常過來給時朗打下手,貼貼網點、討論故事細節什麼的,他覺得要加進一些恐怖元素比較好,時朗笑著承認,他膽子小,可能沒畫完,先把自己嚇死了。
《長夜曉》第一話完成後,張聞亭把掃描件帶給畫院的老師同學看,就此傳播開去,有漫畫雜誌找上他,想開專欄連載,張聞亭急忙解釋這不是他的作品,一邊把時
朗供了出來,雜誌負責人大喜過望,昔日明星退隱轉型為漫畫家可是不小的噱頭,負責人佩服自己慧眼識珠,三天兩頭打電話來加價,總算是精誠所至,時朗只提了一個要求,他不在乎價錢,只要不對內容作任何改動,雜誌方面滿口答應,於是,時朗首次以偶像明星以外的身份,又出現在公眾日常的關注中。
因為他特殊的身份,《長夜曉》連載首期就有了一批擁躉,時朗在粉絲成立的同人網站上聽到一首同名歌曲,創作者佚名,寫明瞭把這首歌,獻給這部漫畫,時朗點開,在悠長凝重的前奏中,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一定是柏嵐寫給他的,一定是。這念頭像雪球越滾越大,堵在喉嚨裡,當熟悉的聲線響起,驗證了他的猜想,那一瞬間,時朗眼淚湧了出來。
他透過模糊不清的鏡片,看滾動的歌詞一行行出現,消失。
《長夜曉》
長夜初,銜燭歌,風滿山,蘇幕遮。
長夜寧,銜燭吟,雪滿山,御街行。
長夜曉,歡意少,歌一遍,閒中好。
長夜去,歡意盡,誓一遍,相思令。
他知道,這是柏嵐用自己的方式,在暗處默默關注著他。他在高處發光,柏嵐就在暗中仰望。偶爾回應,讓他安心知曉。
《長夜曉》單行本發行日,恰逢漫展開幕式,雜誌社安排了時朗與讀者的籤售見面會,地點在國展藝術中心二樓的美術館。巧的是,差不多半年前,張聞亭也是在這裡獲得了畫壇新矗獎。
時朗特意畫了四米多高的巨幅海報,把漫畫中出現過的每一個角色,都畫了上去,在最頂頭有近一米的留白,用毛筆端端正正,抄著那首歌的歌詞。
漫展主辦方又從民間徵集了出色的同人畫報,列印出來掛在牆上造勢。
一切準備停當,熬了幾夜的時朗一覺睡醒,看著天花板突然想起來,這天是他的生日。
於是懶懶爬起,洗澡刮鬍子,開車載上時母,又繞路去接了羅曼瑩,一家三口找了間清雅的飯店吃飯,才剛泊好車坐定,外面就開始狂風暴雨,大有永不休歇之勢。羅曼瑩開玩笑地說了句:“還好走得早,這天氣在外面跑太可怕了。”
她話音剛落,時朗的電話就響了,是國展中心打來的,說他的海報因為工作人員保管不善,出了點問題,想問他方不方便過去補救。
這簡直是開玩笑,時朗正想拒絕,對方可憐巴巴又求了他一次,時朗嘆口氣,匆匆結束了晚餐,把母親和妻子送回家,獨自駕車橫穿主城區前往國展中心。
門房把鑰匙給
他就繼續津津有味地看球賽去了,時朗一邊開門一邊給工作人員打電話,展廳裡壁燈都開著,但光線仍不夠亮堂,時朗第一感覺是牆上那些畫好像尺寸不對,湊近其中一幅臉色大變,這根本就是小孩子塗鴉,糖果紙上幾個圈——畫成個兔子樣,這也太離譜了!
他情急之下去看其他畫,沒有一幅是之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