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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瑩很高興時朗的反應,她慢慢交出了主動權,縮身躺在他下面,口中發出些真假參半的細碎□,沒有男人可以分辨得出來,但時朗卻好像醒了,與她目光對視,臉上竟露出羞恥難堪的表情,羅曼瑩定了定神,她不會看錯,因為她的上一任丈夫羅公燁在離婚之前,瞞著原配與她偷歡,越到酣暢時,越是這樣一副悲哀無奈的樣子。
她的心涼透了,她執著於婚姻,就是不想再看到這樣的表情,她害怕面對這種無形的譴責。
兩個人分別扭開了目光,為了掩飾,羅曼瑩□得更加用力婉轉,她厭惡地聽著自己發出的聲音,時朗始終非常溫柔,沒有了激情,就只能溫柔,那不是愛,是履行職責,兩個人都很清楚這一點,可是仍賣力表演,只希望能把對方矇在鼓裡。
房事過後,時朗抱羅曼瑩去浴室清洗,體貼卻禮貌地放水、擦拭,羅曼瑩看著他像認了罪的犯人一樣低頭不語,忽然疲憊無限,那一刻,
她竟覺得自己比任何女人都要蒼老。
在遊輪上的第四天,時朗終於燒得熬不住,去醫務艙打點滴,他對趕過來的羅曼瑩抱歉地解釋是因為不習慣海上的氣候,他以為羅曼瑩沒聽見,他那天后半夜悄悄開門出去,在甲板上吹了一夜的海風。
“先生痊癒之前,你們最好分房睡。”船上的醫務人員建議。他們緊張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這是什麼傳染病,一船人只能在海上等死。
時朗不停道歉,弄得那幾個醫務人員不但原諒了他帶來的麻煩,甚至還頗為同情,別人花了錢來享樂,他卻是來受罪的。
這一病,餘下行程基本上全部取消,但他們還是在國外呆滿了一個月,因為提早回去恐怕會讓時母猜疑。羅曼瑩不得不把時間花在購物上,時朗倒是很願意陪她四處走走,但羅曼瑩分不清他是真的體力允許還是硬撐,所以一律拒絕,叫他好好養著,免得到了回家那天還是一臉病容。
不必朝夕相對,尷尬頓時就少了許多。歸家日期逼近,羅曼瑩一大早去定製店取半個月前定下的成衣,時朗獨自留在酒店裡給媽媽打電話報平安,閒聊幾句,時母說,張聞亭的畫拿了獎,似乎還不是小獎,他想請她全家去觀摩頒獎儀式。她沒有答應死,想聽聽時朗的意見。
“你想去,我們就去。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那……”時母遲疑了很久,下決心似的說,“那還是不去了吧,把他們爺倆接到家裡來吃個飯,也算是為他慶祝……頒獎那麼多人,誰知道揣的什麼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去了吧?”
“也好。”時朗柔聲同意,他聽得出來,母親的遣詞造句裡有著濃濃的愧疚,她似乎希望兒子能反駁她。可是時朗自己都搖擺不定,他知道母親口中的“那麼多人”其實只有一個,如果撞見柏嵐,他該怎麼辦?
“嗯,那就這麼說了。”時母微微失望地結束通話電話。
時朗在恍惚中去樓下臨街那間著名的咖啡館要了一杯咖啡,沒喝出任何滋味,卻引發了綿長的頭痛,他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過去,昏沉時覺得有人用冰涼的手指,按摩著他快要裂開來的太陽穴,那感覺是如此熟悉親切,他喃喃的叫了一聲:“柏嵐……”柏嵐好像真的出現了,穿著菸灰色的襯衫和黑毛衣,黑褲子,雪白的高幫球鞋,兩腿交疊坐在床沿,憐愛地看著他,時朗又叫了他一聲,他也不答應,抿起嘴角,臉上有了薄薄的怒意,時朗問他:“你怎麼會來米蘭?”他偏過頭,輕輕搖了搖,就是不回答。“為什麼不說話?”時朗接著問,柏嵐仍然沉默,只
是輕輕給他拉上被子,就要離開,時朗伸手撈過半空,突然驚醒過來,他的手好端端的在被子裡,面前,是羅曼瑩拿著毛巾在擦拭他的額頭:“我才離開一小會,你怎麼又燒了?”
時朗汗出如漿,渾身滾燙,而兩腿之間,是硬的。他輕輕半側過身,抱著膝蓋蜷縮起來,眼淚灌滿眼眶,舌頭不知什麼時候咬破了,嘴裡一股血腥味道。
幾天後返程,回到家中,時母埋怨時朗瘦了一圈,原本那件棗紅色的開領套頭衫,穿在他身上只能看到鎖骨的三分之一的,現在,能看到一大半了!他們給她帶的一大堆禮物,她也沒心思拆完,就抽身去廚房看蹄花湯煨得怎麼樣。
“媽,別忙了,我們出去吃吧。”羅曼瑩說。
時母笑道:“外面哪有我做的好,還不營養,看看你們瘦得那樣就知道了,再說,打算要孩子的人,飲食得特別注意才行。”
時朗尷尬地笑笑,看向羅曼瑩,她倒是面色自若,有說有笑地去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