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住了我就陰魂不散了。菲德一不來找我,馬上有人說了:看吧看吧,強扭的瓜不甜,死纏爛打又怎樣,還是長久不了,最後還是給菲老大給蹬了吧!
忍耐總是有限度的,我覺得自己象不安分的火山般,快爆發了。
第14節
之後,兩個人的冷戰開始。
我在初中部,菲德在高中部,教室跟教室遙遙相望,基本上風馬牛不相及。
學校裡,我是所謂“靚草”一條,他是“酷草”一根,平日裡兩人交集無多,偶爾遭遇,你瞪我我瞪你的,冷冷的目光在空中一撞車,就呼嘯而去。
究竟怎麼了,有什麼樣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生氣,為了他不來找我,為了他見了我愛搭不理,窮擺譜。
期中考試開始了。經過兩天監考嚴格的考試,有人歡喜有人憂。
等拿到成績單和班裡名次,我大大抒口氣:還好還好,不至於吃老媽的拖鞋底子和拖把棍兒,可以交差了。林如卻不怎麼幸運,又給墊底了。我笑話他,他還跟我振振有辭:咱那可是清白的成績,一字沒抄。我冷冷一笑,嗤之以鼻:你抄——你一末考場,你抄誰的啊,抄書你又不行,都半學期了,你分得清哪是語文課本哪是英語課本嗎,你他媽就知道點頭yes搖頭no。林如臉馬上臊了,我說:知道不好意思,你還有救。
隨後的家長會,老媽竟跟老班檢舉我在家偷看武俠小說的事:比如我半夜爬起來,把毛衣罩檯燈上,偷看《七俠五義》;上廁所一上半小時、一鐘頭不出來,還以為我便秘呢,後來發現了藏在洗衣機裡的《射鵰英雄傳》,才明白我那是讀小說讀得太認真忘記了時間。
媽,你也真是的,丟我醜不是。散會後我跟老媽抱怨,老媽卻不以為然:讓老師監督監督你也好,省得你不成器。
那天天氣預報是10到20度。出家門時驚奇地看見馬路邊的海棠開了。
粉粉嫩嫩的小花嬌嬌怯怯、零零星星,一樹接著一樹。咦,春已經這麼深了嗎?不由感嘆著。很快,這些海棠樹的枝椏就要擠滿喧囂的花朵,再過些時日,曾幾燦爛奪目的花朵凋零飄落,綠色的嫩葉也會變為紫紅的顏色。那應是這些樹一歲中最美麗的時日,所以它們用短暫的輝煌詮釋生命的意義。
隔著馬路,又看見一棵玉蘭樹上擠擠挨挨站滿了白鴿般的碩大花朵。冬青樹綠油油的,牆邊冷不丁會有一兩棵薺菜冒出來,仔細辨認著,草地的綠色也新鮮了不少。
一路欣賞濃濃的春色,心情好的不得了。快到學校,拐彎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唰”地聲,從另一路口搶先拐過去,插在了我前面。
那是菲德。天氣轉暖,他穿了身單薄的休閒裝,長長的頭髮迎著風瀟灑飛揚……因為還十分鐘上早自習,趕著進校的學生特別多,而且基本都穿校服,所以,他應該沒看見我的。這麼想著,我心裡算是有了安慰。
在車棚裡放腳踏車時,菲德和幾個男生說笑著迎了我過來,而我一聽見他們談論內容裡的“邵兵”倆字,馬上臉色大變,提著書包頭也不回地跑掉。
早自習時,林如頻繁地回頭看我,目露關切之色。第一節課前短短五分鐘的休息時間裡,他跑到我座位前,拿手探探我的額頭,“朝歌,是不是病了,咋臉色這麼難看?”我反問他:“怎麼個難看法?”他吭哧半天,終於找到形容的語言:“就跟世界末日快到來似的。”我一怔,笑了:媽的,這小子到了關鍵時刻,感覺還真是敏銳,他並不笨嘛!
中午,我和林如、騰坤跑外面街上吃餛飩。回教室時,同位李雯跟我說:剛才菲德來教室找過我,見我不在,就讓我回來後到老地方找他。
我聽了只冷冷一笑,坐在自己座位上寫英語作業,沒丁點兒挪動的意思。李雯小心地問我:你不去啊?我說:我跟他不熟。林如聽見,回頭看看我,接著又把頭扭回去。
心裡滿氣苦的:他那是又有新歡了吧,哪兒還記得我這麼個奶腥味沒褪乾淨的小孩。也好,也好,就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結果:下午大課間,我在廁所方便時,被菲德堵到了裡頭。“話說不明白不帶走的!”他上來就衝得很,一付狠樣兒。我也不是吃素的,撥拉撥拉他胳膊:“大哥,閃閃好吧!你這麼大個兒守門口,多阻礙空氣流通,本來這兒就味道不佳。”“好啊,那去老地方。”他爽快地挪開道。我出去了,卻直奔樓梯口,心想:什麼狗屁老地方,老子才不去,有本事你架了我去。果然,菲德急了,拉著我胳膊硬往他說的地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