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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菲哥,跟嫂子鬧彆扭了。”我剛想使出一千斤墜兒,有個高年級的就過來打趣,我最怕讓人家看笑話,膩膩歪歪的,咱實在丟不起那人,就乖乖跟了他走。
到了小樹林,我立馬把菲德的手摔開:“你趕緊地問,下節我有課!”
“今兒早上,你見我撒丫子就竄,連他媽兔子都趕不迭你跑得快,我在後邊緊叫你幾聲,你也不搭理。我就奇了怪了,你跟我翻臉怎麼翻得這麼快,秋風掃落葉也不過如此吧!”
操,還秋風掃落葉哩,你怎麼不比喻我是臺大馬力的垃圾車,那個處理起落葉來不更快!兩隻手抄褲袋裡,我眼睛朝上瞟啊瞟啊,瞟冒出新芽的楊樹枝,瞟長尾巴花喜鵲打頭頂飛過,就是不擺他。見我沒後話,他煩躁地來回踱幾步,又說:“陳非找你了吧,怎麼,你也看上他了?”
我一聽,這不空穴來風嘛!陳非長几眼睛、幾鼻子我都不曉得,我怎麼看上他!媽媽的,這些個長嘴長舌、惟恐天下不亂的,一個不夠又給我編排上個,這麼欠抽啊!
“咱醜話說前頭嘍,你是我老婆,敢他媽外面野,我非揍得你姥姥都不認得你!哎,我說,你聽見沒!”
我靠,你挺狠啊!你乾脆現在就把我揍得連我姥姥都不認得,也省得我在學校做人難看!我“唰”地抬腿就走,他後面又來一句:“我又怎麼惹著你了,咋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炸!你不會是真的吧——親個嘴兒也能懷孕嘍!”
聞聽此言,我徹底石化了,臉上跟澆了盆炭火似的,滋啦滋啦地燙。他從後面扳扳我肩膀,我使勁擰開身子。見我彆扭,他“撲哧”笑了:“吆,還以為只我一人不好意思哩,這段日子,糗得哥哥我都不敢找你,一見你就想臉紅來著。你這小不要臉的,臉皮不是超厚嘛,什麼話都敢說出口,這會兒怎麼變老實了!”
事情真是這樣嗎?他是不好意思了才躲著我不見的?我狐疑著回頭看他,隨口問他:“高一四班的邵兵跟你怎麼回事?”“邵兵?沒啥印象。”他歪著頭再想一想,“怎麼,他礙你事了?”
“裝蒜吧你,明明早上你跟那幾人還議論來著?”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娘娘腔啊,他們都說他肯定是喜歡女人的變態。我也挺好奇的,那人得長什麼樣啊?”
操,原來如此。白打破了滿滿一缸的醋,巨丟人!
第17節
放學後,菲德得意地告訴我,他把陳非認真修理了頓。我看看他,不咋信:陳非那體格得多強壯多威猛啊,又是個籃球體育生,哪有可能這麼熊包。“有多認真啊?”我問他。他說:“你明天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我特意去看,卻沒見陳非參加籃球隊的練習。
第三天的時候,聽說菲德和陳非各拉了人馬,到校邊的護城河公園打架,動靜鬧得忒大,還驚動了學校。
第四天,政教處聯合保衛處、各年級班主任,開了全校學生大會。會上強調了校紀的嚴肅性、不可侵犯性,嚴厲點名批評了大批滋事打架的學生,他們的名單還上了白紙黑字加蓋公章的通報,該警告的警告處分,該留校察看的留校察看的。陳非也在警告處分的系列裡,菲德只落了個口頭警告,名字根本沒上“黑名單”。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天漸漸熱起來,夏季的味道越來越重,氣溫日日飆升,不給人稍作喘息的機會。
體育課要求穿運動服的,偏偏那天出門出得急,給忘換了。上衣倒無所謂,短袖褂也成,可那褲子就只能用校服褲將就了。結果,媽的,後果卻很慘重……跳遠時,我這猛一抬腿、猛一蹲的,就聽“呲啦”一聲——褲子咧了。
我靠,少爺我屬瘦的了,竟落一“走光”下場,真是做夢也沒想到!當下,只好借林如的褂子從腰後面圍上,把倆袖子在前面打一結裝酷了。
回到教室,我跟幾個哥們說:“你們誰中午回家拿條褲子給我。”沒成想,那幾個都壞得很,笑著跟我說:“朝歌你這樣兒說不出的帥,性感的很,你就這麼穿吧!”只林如一個算有良心,特意從外班借了針線給我。我卻對著愁眉苦臉起來:一是少爺我根本不會針線活,二是我總不能脫了褲子讓人家補(裡面我只穿了條小內褲),再不然我穿著讓人家補吧,我那褲子露的地兒又實在尷尬,不得更丟人。得,就用“圍裙”兜著好了。
到了中午吃飯,菲德見我還奇怪哩:“朝歌你不熱啊,弄一衣服捂著嘛意思啊?”我也鬱悶,就老實跟他說我褲子破了。
“破了就補補唄。”
“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