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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這時候的田野會是怎樣的景象呢……金黃的漫野油菜花,綠油油的麥苗,歡快流淌的小河,嬉戲的白鴨,辛勤耕作的農民……儘量想象著,可思想還是太貧瘠。
春天,是有著戀愛味道的季節。春天是激情的藝術家,在沉悶灰色的圖畫塗抹上鮮豔的顏色。
可是,伴隨著綠葉鮮花,春天還將夾攜沙塵來到城市,所以,從不覺得這是個讓人愉快的季節。因為……春天實在是太短暫了,往往還沒回味出,它已為熾熱的夏天所代替。
菲德吃飯速度奇快,幾下就把米飯、菜什麼的扒個精光。看我飯盒裡菜還不少,又劫了幾筷子。完事,他把飯盒往我身邊的青石板上一撂,心安理得地說聲:“我買飯你刷飯盒,這叫分工明確。”然後從腰後彆著的隨身聽那兒扯出兩隻耳塞,塞進耳朵,閉目養神地聽起磁帶來。
你別以為這人耍派耍酷——在聽流行音樂,他那是在聽英語磁帶,而且天天中午如此,也難怪他從來成績優異,根本不象個混混的水平。
過一會兒,我拿手指戳戳他,他皺皺眉頭沒理我。我接著戳他,他煩了,張了眼瞪我。我朝他左邊指指,他看過去,笑了:有隻又肥又大的灰毛老鼠不怕死地在那兒溜達呢,它找到只蘋果核,就用爪子捧了拿兩隻齧齒啃。
靠,早聽說食堂和廁所裡的耗子多得到處散步,而且不怕人,今兒個也讓我看眼看見只。菲德把耳塞悄悄拿下,虎視眈眈著。而那老鼠竟沒把我倆看在眼裡,大模大樣地把蘋果核掉個個兒,繼續啃。
“操,挺囂張啊,非滅了你不可!”菲德話音一落,就箭步衝過去,追著老鼠拿腳不住地跺。
那叫一個下腳如雷,塵土飛揚——只見滾滾“硝煙”中,老鼠在菲德腳邊拼命奔來跑去、突圍奪生。到了最後,它不留神給逼到樹根前,被菲德迅速跟上的一腳用力跺死了。然後,菲德就蹲在那裡,拿著樹枝把老鼠溫軟肥大的屍體撥來撥去地仔細研究。
看完精彩的“現場直播”,我低頭扒剩下的那幾口飯,卻聽菲德笑說道:“朝歌,哥給你加道菜!”然後那老鼠被樹枝一挑,沉甸甸地丟在我腳邊。
只見老鼠的身體又肥又胖,軟軟的胸口還在一起一伏,微微喘著氣,圓溜溜的眼睛突兀地瞪著,嘴裡露出長長的牙齒,那一刻,我的感覺強烈到除了吐就是吐,除了噁心就是噁心。
趴在“嘩嘩”開著水龍頭的池子跟前,我吐得天昏地暗、轟轟烈烈,直把胃裡的東西都倒乾淨利索嘍,才罷休。
菲德在旁邊,又是捶背又是撫背的,嘴裡還訕訕地念叨:“真他媽丟臉!你還是不是男人啊,看只死耗子把你給嚇的!”
我正拼命漱口呢,一聽這話馬上火了:“操你哥的,有你這麼幹的嘛!等下回你吃飯,我也丟你只死耗子,看你噁心不噁心!”
“你他媽跟誰說話呢,欠抽啊!”他也火了,從後面踢我一腳。
“是有人欠抽!”我關上水龍頭,狠狠地瞪他。他吊起眉眼,冷下面孔,想勃然大怒來著,卻不知想到什麼,笑了:“吐得那麼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他媽懷孕了呢!”
見他眼裡露出嘲弄意思,我不由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地還嘴過去:“操,那也是你的種不是!”
剛說完,我立刻意識到:自己這回丟醜丟大發了!於是忒後悔、忒後悔——後悔得都想奪路而逃、消失人間。菲德那兒被我噎個半死,臉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是臊的還是給氣的。過好久,他才沒頭沒腦蹦出一句:“你慢慢弄,我去操場跑兩圈。”
那天放學,菲德沒在校門口出現。接下來的好多天,我沒再跟他照過面。
可能是生我氣了。我這麼揣測著,心裡空落落的。中間,林如探了我好幾次口風:菲老大是不是把你給甩了。我沒好氣地堵回他:你他媽狗仔隊啊,管那麼寬!怎麼不去非洲難民營,那需要你關心、愛護的人太多了!
討了沒趣,林如特別垂頭喪氣。我也不理他,後來想起一事,就問他:“你那小男朋友呢?好久不見你倆一塊了。”林如的表情更垮了:“我被人家劈腿了。”
“也好。”
“媽的,什麼叫也好,還是不是哥們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同情沒有,只有良言奉勸:晚劈不如早劈!晚劈你還不死得更慘,早明白早抽身。”
“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
“操,真一記吃不記打的東西!”看看林如那張想入非非的臉,我徹底沒脾氣了。
傳言這東西真算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