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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家世、學歷、工作單位、房產汽車、容貌身高,在人海中尋找合適的基因配對。
否則,多奇怪!那個人一把年紀了還沒有結婚。
和一個陌生人住一個屋,睡一張床,生兒育女,可以是這個人,也可以是那個人。
琪文說:可是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沒有愛情,我一樣可以活得很好,你也可以。
的確是。
所以我還是穿著體面地坐到咖啡館裡,和陌生女人艱難地對話。
茶葉舒展開,一片片沉到玻璃杯底部,在介紹人離去以後,我深吸一口氣,在氤氳的霧氣中淡淡地說道:“我父母希望我來相親,其實我還不想結婚,我倒希望一輩子單身,另外,我是一個GAY。”
十有八九的女孩子聽了這樣的開場白會找藉口落荒而逃。
蘇燁冷靜地聽完,然後點點頭,“你怎麼確定你是GAY?”
她的眼睛盯著我的眼睛,但是並沒有給人一種侵犯性,她很溫和,也很真誠,彷彿慣於給人做心理輔導。
“我曾經愛上一個人,他是個男人。”
“和女人接觸過嗎?”
“有過女朋友,但是連分手都沒有說,就漸漸不聯絡了。”
“你現在呢?會去酒吧勾搭男人嗎?會在網上發交友資訊嗎?”她看我回答不出來,淡淡地笑了,“我們交往吧。”
我看見她的手腕上有一些劃痕,很猙獰的猩紅色,用一些銀鐲子遮掩著。
她也發現我在注意那裡,撥開手鐲看了看,“我沒有真的想要死,如果要死就不會割手腕了。”然後她抬頭看著我,“可是你知道,對於要死要活的女人,在那些電影裡,她們總可以挽回愛情,至少表面上是可以的。不過現實生活裡,我喜歡的那個人嚇死了,他從此不想再見我。”
窗外有一輛紅色的豪華跑車停了下來,一個女孩子,看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打扮入時,正一邊流著眼淚打電話一邊東張西望。
蘇燁指指那個女孩子,“你看,只有那樣的人,才有資格自殺。我們這樣的,再難過,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裡吞,該幹嘛還幹嘛。不然我們的父母會很難過,不只難過,整個家都會散了,他們老的時候誰來照顧?我還有一個弟弟,我爸媽覺得他很沒有出息,總希望我在這個城市給他安排好工作。如果我死了,我弟弟也會很難過,在他眼裡姐姐是個了不起的人。我不能自私地選擇去死,為著我的家人我也必須活著。”
她頓了頓,看了看我的反應,“所以,我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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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彈奏,沒有那曲《風之谷》有名,
但是淡淡舒緩的調子,
很像可以一把普通木質吉他彈奏的,
聽到我一個同事彈了,
聽完覺得很心碎的感覺。
第二章:孟波
算起來,我和孟波從認識到分開的時間有五年兩個月零三天,比起很多情侶在一起的時間都要來得長久。可是回頭看看這段日子,只覺得我們浪費了太多生命,然後那些生活裡的點點滴滴,一句很簡單的問候,甚至感冒時特意沖泡的一杯板藍根都讓人感到心暖同時心碎。
認識他以前,我們在同一個醫學院呆了三年,也許經常在同一個教學樓進出,在相鄰的餐桌上吃飯,還在一個大教室裡上過公共課。那三年我們彼此擦肩而過,有各自的生活和似是而非的戀情。
在他考到醫學院的研究生部以前,我們曾經在同一個城市各自生活了四年,他在三條街外的師範大學念生物學,之所以選擇師範,是因為那是當時可以免費上大學的地方。當他圖書館、宿舍、食堂三點一線拼命的時候,我們學校正因為擴建把球場圍了起來,幾乎有一年的時間,我在師範大學圖書館對面踢球,我和他最近的距離經常只有兩百米,而我對他一無所知。
一想起曾經錯過那麼多美好的時光,我就有一種造物弄人的感覺。
當然,更早以前,他在離我上千公里的山村裡,如同謫仙般生活了二十年。我常常想那片山坡上應當有一株高大的老榆樹,他躺在樹下的草地上,書本蓋在他臉上,風吹過來,那些搖搖擺擺的野菊花散發出悠遠的香氣,一縷縷略過他的鼻尖。
我幻想少年的自己走過去,輕輕拿掉他臉上的那本書,在他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吻住他。
他的嘴唇,嚐起來會是什麼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