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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身在旁邊小床上坐下去:“有話和你說。”
何殿英翻過身來,對著身後的按摩師傅一抬手。按摩師傅立刻識相,隨著何老闆的手下一起退了出去。
“你家大爺快回來了?”他上下打量著餘至瑤的裸體,感覺對方像一匹油光水滑的大洋馬,不知道騎起來會是怎樣。
餘至瑤低下頭,盯著自己那道縱切胸腹的長長傷疤:“快了,上個月就上了船。”
然後他抬起頭來:“他在去年已經立過一份遺囑,應該是在馬律師那裡。”
何殿英笑道:“就算沒有遺囑,只要有大爺在,家產也輪不到你二爺啊!”
餘至瑤移開目光,對著地面上的凌亂浴巾答道:“我自己寫。”
他好像是不安而且羞愧了,聲音越壓越低:“我的筆跡,和他一樣。”
“父親”二字簡直不能提,說起來只是一個“他”。餘至瑤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著魔一樣模仿他的筆跡,現在想來,彷彿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何殿英連滾帶爬的下了小床,一步邁到餘至瑤身邊坐下。嘴唇湊到對方耳邊,他輕聲問道:“馬律師不是問題,可你家裡怎麼辦?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可以替你。”
餘至瑤沉著臉,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黑氣。抬手捂住嘴咳了兩聲,他言簡意賅的答道:“不用。”
何殿英蜷起雙腿,一手抱著膝蓋,一手輕拍餘至瑤的後背。他真是信不過餘至瑤的本事,餘至瑤有時候提起家裡的“他”,會不由自主的發抖。
餘至瑤享受著何殿英的關愛,心裡稍稍舒服了一點,可是神情依舊肅殺。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他從十歲開始,已經將這一場復仇在心中排演過了千萬次。
“宜早不宜遲。”他的聲音隱隱嘶啞,氣息是明顯的有些紊亂:“明天晚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