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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反戳了戳文謹:“看來以後,我得擋在你前面才好。咱們銀子本來就少,以後還要吃飯呢。”
剛施給乞丐的錢,還夠買六個白麵饅頭呢,文謹不由自主就順著雲少康的話頭想下去……不行,行善乃是修行,怎能如這人一般狹隘?以後可萬萬不能再受他影響。
出了城,走到大約中午時間,兩人看到不遠處幾株玉蘭樹,色白微碧,芳香清雅。風拂過時,花瓣簌簌而落,宛若天女散花。
伴著玉蘭花香一起的,是一陣琵琶樂聲。
花樹下,坐著的人同樣是白中帶碧色的衣衫,遠看去與花恍若一體。那人的手骨節分明,下指不見絲毫秦樓楚館中女子的婉柔,乾脆利落,暢快淋漓。仔細去聽曲子,明媚婉約,清新動人,彷彿春風吹落繁花,弦絃聲聲滿是風神。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寫了那許多,若拿來形容這個人這支曲都嫌繁瑣,都不如那句——彈破碧雲天。
人在景中,景在曲中,此情此景,當可入畫。
“那個人……不是那天在酒肆裡遇見過的……”一曲彈畢,文謹恍然大悟道,那天雲少康還兇巴巴跑過去要找他麻煩……
“是,就是那個人,”雲少康笑道。
那人若是單坐在那裡,吸引人去瞧他的最多是那一身華貴精緻的衣裳,說難聽點,不過是一張皮。可若讓他懷抱琵琶,盡情地去撥弄彈奏——無需是描繪長河落日燕塞風雪的恢弘之曲,也無需紛繁複雜讓人眼花繚亂的技法,單是一個人,一把琵琶,便足以令萬籟收聲,天地靜。
“我道是曲中現豪情,原來是有俠士在此偷聽。”錦衣人一邊笑著,一邊往雲少康和文謹這邊走來。
“公子抬舉了,我們兩個不過是過路的。聽慣了山野牧童的村笛,今日一聞公子的琵琶,實在驚豔非常。”雲少康彬彬有禮道。
“在下兩次遇到二位,不可不謂有緣,公子又如此抬舉在下……願引二位為知己,公子意下如何?”
“好,”拒絕雅士可不是雲少康的風格,他當下就道:“在下雲少康,這是我表弟文謹。”
“在下柳焉由,幸會了。”柳焉由一揖,神清骨秀,清貴逼人。若問前朝風流今何在,如今要答,風流且在此人處。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上網賬號出了問題,無法更新,給大家道個歉……為了彌補,加上週末,今天雙更!六點會再更一章,爬走……
☆、第十章
眼看到了中午,既然結識了雅士,雲少康那能毒死個人的廚藝是萬萬拿不出手的,理所當然是文謹下廚。
“文公子的手藝真不錯。”柳焉由喝著菜湯,點頭稱讚道。
雲少康一聽來了勁兒,好像被誇得是他自己似的:“那是,我表弟平日在府裡最賢惠了……不光廚藝好,還幫繡花的二姐想花模子,給小妹打鞦韆,操持……哎喲!”雲少康一聲叫痛,使勁甩了甩自己剛才撐著在地上的左手。他瞟了兩眼,不禁欣慰,還好還好,這小子沒下重手,不,重腳,沒把自己這隻手給踩殘廢了。
文謹挨著雲少康坐下,面無表情道:“待會吃好了,你洗碗。”
“那鍋……”鍋比碗大,自然比碗更難洗。
“也是你洗。”
雲少康撇撇嘴,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嘗過文謹的手藝後,雲少康再也不敢回想自己的廚藝。要是把他一個惹不高興了,以後的日子還真不好過……洗碗刷鍋,只好毫無怨言一力承擔。
“雲公子以後要是娶了妻,大概要懼內。”柳焉由把吃乾淨的碗摞到空碗上,低聲笑道。
雲少康愣了好一會,等柳焉由坐了回去,才似乎把魂給抓回來了,哈哈大笑道:“柳公子真會說笑,可萬萬別成真才好!”
柳焉由也笑:“但願如此,雲公子何時娶親,可要叫上在下去喝杯喜酒啊。”
雲少康蹲在溪水旁邊洗碗,柳焉由把華麗的衣襬結在腰間,大大咧咧坐在雲少康旁邊和他聊天。兩個人聊著聊著,時不時發出幾聲心有靈犀的大笑。文謹在不遠處的樹下遠遠瞧著,實在有這兩人烏龜王八對上眼了的感覺。
他每到閒時總要檢查檢查衣袋和行李,看有沒有東西漏在路上。不看不要緊,一看這下可糟了。師父在臨終交予他的卷軸,他一直都裝在身上從不離身,可今次他搜遍全身上下,連包袱行李也翻了好幾遍,竟始終不見蹤影。
文謹越找越急,等雲少康把鍋碗都刷好了,還是沒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