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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面郎君的事,我已無法交給琵琶。畢竟墨笑曾是銀面郎君手下。”我冷聲道,“我的確還對他存在一絲疑慮。”
“大護法請放心。”琦兒向我頷首,眼中很是堅定。“既然您相信我,我定不會讓您失望。銀面郎君的事不但關係到神樂,更是關係到姐姐的終生幸福。琦兒定會助您查個水落石出。”
“有你幫忙,我如虎添翼。只是此事要秘密進行。你先借口離開神樂,瞞住所有人調查錢守義。尤其是對落隱,不可透露半句。而我,也要下山一回。”
“大護法請放心。琦兒擇日動身。”
今日得知琵琶心屬墨笑,也不知是福是禍。墨笑與我自陽山一路來稱兄道弟,我卻始終無法對他推心置腹。我也並非計較過往種種,只是我成功逃離陽山,而後神樂收到訊息闖入錢家。錢守義是銀面郎君,乾爹卻成功被救出。太過順利,太過巧合,便太過蹊蹺。而又在這個時機,墨笑一臉正色的告訴我銀面郎君的真正身份,究竟是對我坦白還是將我迷惑?
我的腦海中浮現墨笑服毒自盡的摸樣。那黑血染上絳紫色的錦緞,觸目驚心。他一雙純色的眼帶著懺悔,求顧柳月的原諒,口口聲聲說道兄弟情義。若是這一切是假,一切是假,代價便是一條性命,代價未免太大,太可怕了。
☆、四十九【又見別離】
“落隱。”我小心翼翼推開乾爹的房門,只見紅衣人半跪於地,伏在安坐於輪椅的男子腿邊,溫順乖巧。乾爹傷勢已愈,精神不錯,卻總是露出驚惶無措的目光,對我與落隱分外陌生。但墨笑曾說,乾爹多年來服食迷藥,早已神智不清。我也就不將那顫抖的目光,放在心上了。
“碎琴。”落隱扭過頭來,露出一抹淺笑。我本糾纏在墨笑的事裡,卻被那抹溫暖的笑容掃去一切陰霾。自乾爹歸來,落隱的性子再不是陰晴不定,鬱鬱寡歡。也許,這其中也有我的關係吧。“碎琴。快過來。我正在向爹說當年你比武的事呢!”落隱正想起身,卻突然一僵,雙手捂住了膝蓋。
“怎麼了?”我一個箭步將他抱住,凝眉而起。
落隱纖長的睫毛扇動了幾下,臉上露出享受在我懷裡的感覺,勾起唇角。“沒事沒事。只是跪久了,雙腿痠麻而已。”
“這段日子都是你在照顧乾爹,可別讓自己累著了。”我伸手撫上落隱的膝蓋,不由柔聲道,“不如我送你回房,替你揉揉。”
“好。”落隱想了想,向乾爹笑道,“爹,隱兒明日再來照顧你。”
我看向輪椅上的乾爹,他一臉迷茫的神色,眉頭微微一皺卻很快鬆開。我注意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絲膽怯卻含著難言之隱,複雜得我都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我俯身凝視乾爹的眉眼。“乾爹。”
突然輪椅上的乾爹似乎被我的動作嚇到,輪椅吱呀作響,乾爹極力地蜷縮起身子,一雙眼神如驚弓之鳥。
“乾爹莫緊張。我是碎琴啊。”我不禁鎖眉,剛要伸手去安撫。伸出的手卻被落隱握住。
“別說了,我們先離開吧。讓爹一個人靜靜。”落隱半垂眼簾,我卻能看出他流露的憂傷。唯有聽落隱所言,與他離開乾爹的房間。
傍晚,夕陽西下,紅霞浸染天際,整個神樂山籠罩在一片紅暈之下。
我透過窗,將那紅豔之景盡收眼底,卻無一絲心醉。懷中紅衣人依偎,我雙手緩緩揉著他的膝蓋,心中卻總是想著兩日後的下山,下山後再與那人相見的情形。手邊動作都成了慣性。
“碎琴?”落隱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喊了我幾次,我卻愣是出了神。
“何事?”我緩緩吐氣,感覺到身旁人灼灼的目光,卻不敢迎上。我與落隱之間,像是隔著無形的屏障。
“該是我問你何事。”我感覺落隱將頭埋進我的頸間,輕柔的聲音顯得沉悶了幾分。“你有心事。”他緩緩一頓,又接著道,“近日你將琵琶所管理的大小事務,全數轉移至自己手中。阮琦兒突然請辭下山。而馬房裡正伺候著你指定的快馬一匹。”
落隱慢慢支起身子,紅賞隨動作鬆開半掩胸膛。一雙微揚的媚眼藏著說不出的情結。此刻的他那麼魅惑,卻也那麼銳利。“碎琴,我想聽你的解釋。哪怕是謊話,也好過隱瞞。”
我心中一顫,一瞬的木訥。落隱,究竟知曉多少?他這些天不都在照顧乾爹嗎?他從來不都不理瑣事,對我堅信不移嗎?碎琴!你還想編出一系列謊言隱瞞琵琶的事,墨笑的事,甚至銀面郎君的事!殊不知你是小看了眼前的武林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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