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琶房門半掩,留出一指寬的縫隙,正不巧地讓我窺見了門內一切。
琵琶今日一身淺色羅裳,面上略施粉黛,配上一支鑲嵌翠石的銀簪,簡直讓我眼前一亮。她落座於雕花小桌邊,一手托腮,一手撥動茶盞,唇角盈盈一笑,與平日干練的她大相徑庭。而桌邊另有一人,絳紫衣襬,墨髮垂肩,一手紙扇輕搖,一手拿起茶壺,真是面若瑰玉的墨笑。
我不由勾起唇角。琵琶這副小兒女的情態,怕是瞎子都看得出。也難怪,墨笑自是風流多情,一張討巧的臉,不知能迷倒多少女子。琵琶也該是出閣的年紀了。總不能一輩子守在我和落隱身邊吧。這緣分當真微妙,琵琶竟心儀了墨笑。若是真能將他們撮合,墨笑的輩分可是在我之下了。
念及此處,我這顆煩擾多時的心,總算開朗了一些。
我耳邊傳來一人的腳步,剛回頭便見阮琦兒嬌媚的笑容,還有她微微啟唇準備向我行禮。
“琦兒——”我壓低聲音,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阮琦兒愣了半響,我思量著便果斷地將她帶到了一處偏廳。
“大護法。”琦兒眼見此處無人,微微行禮。抬起疑惑的眼,“不知大護法帶我來此地,是否有要事商量?”
“你和琵琶果然是親姐妹,一樣的心思縝密。”我負手而立,目光不由望向遠處的角落。“我本是想交代些要事給琵琶去辦。但方才我才發現,琵琶這丫頭幾日療傷,竟看上了墨笑。”
“這事我也看出了端倪。”琦兒抿起嘴唇笑道,“姐姐似乎是真動了心的。從我幾年前和她相認開始,都沒見著她對哪個男人如此上心。以前她總將閣主和大護法掛在嘴邊,這幾日啊,三句不離墨笑。”語罷,琦兒仍不住嘻嘻笑了幾聲。
我一聽,心中更是明朗了幾分。可仍有一絲擔憂,縈繞心間。“琦兒,你姐姐若是當真和墨笑結為夫婦,你可贊同?”
“自是歡喜。”琦兒脫口道,“能與相愛之人攜手到老,不是最幸福的事嗎?姐姐幸福,琦兒自然萬分贊同。”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我緩緩嘆了口氣。也不知是這句話刺痛了我的感情,還是原本的擔憂更深了幾分。
“琵琶自十歲便跟隨我奔走。我這個師父除了教了她一門武藝,什麼都沒做。那七年裡,若不是琵琶為我照顧神樂,照顧落隱。我根本不敢想,現在會是怎樣的景象。我記得琵琶曾說要一輩子守護神樂。可一個女子,一個江湖中的女子,最為幸福的結局便是有朝一日覓得如意郎君,不再在江湖上拋頭露面。”
“大護法所言正是琦兒所想。”阮琦兒垂下眼簾,“不知您還在擔憂些什麼?與姐姐有關?”
“琦兒。”我不由凝眉看向眼前疑惑不解的女子。“若是今日琵琶愛上的是一介山野村夫,我這個做師父的都不會半點阻撓,半點憂心。只是現在,她心心念唸的,卻是墨笑。”
“難道墨笑——”琦兒不敢再說下去,與我一般鎖起眉頭。
“琦兒,我曾有兩名徒兒,琵琶以及玉簫。你們皆知玉簫背叛神樂,欲奪閣主之位,最後落下凌雲崖,屍骨都找不到。可你,琵琶,落隱,乃至整個神樂閣都不知道,那場叛變的催動者是誰!”我忍不住咬牙,可悲切的聲音還是抑不了。“你們皆知我當年參加珍武會失憶,傻愣地成為顧柳月。玉簫攻上神樂山之際,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你們可知是誰害我失憶,害我錯失整整七年!”
“大護法——”琦兒上前一步,扶住我微微顫抖的身子。“難道——”
“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當年硬生生將我從落隱身邊,帶離凌雲崖的銀面郎君!也是幾日前從落隱手中逃脫的錢守義!更是墨笑曾經效忠的——主公!”
琦兒倒吸一口氣,似乎是我所說的太過機密,太過複雜,令她駭然。“大護法。我雖不是神樂閣弟子,但早已雖姐姐忠心神樂。當年我來助姐姐和閣主獨霸武林之時,我便早已知曉許多事。這些年來,閣主始終在尋找前閣主和你的下落。卻不料原來這些事件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此令人膽寒。”
我知道,落隱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他不會有太多城府,太多心機。乾爹失蹤,我失憶,他並不會過多糾結為何會發生這些事,只會強大自己的力量,將我們尋回。這幾年他雄壯神樂勢力,在武林中廝殺無數,不過就是希望號令武林,將我與乾爹找出來。而我此刻將這些事一股腦地告訴琦兒,不過是想多個幫手調查銀面郎君。
“琦兒。你現在知道了那麼多事,便要聽我命令。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