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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沙克沒有時間對卡哈拉克擅自下令開城門表示憤怒,因為江阿爾斯與他對上了。趁兩派人馬殺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卡哈拉克抽身跑回王宮,帶著數百親兵便開始了“清君側”行動。一路殺去,只為取李月支性命。
雖說阿爾沙克與江阿爾斯陷入了持久戰,江阿爾斯的人馬比預想的要多的多,彷彿有大量援軍從天而降。阿爾沙克一時還不得敗,但是如果再無援軍,江阿爾斯必勝無疑。
忽然阿爾沙克心中一陣慌亂,想起王宮別院裡的月支,雖然已佈下了衛士,但他此時為何覺得心突突直跳?
整個西宛王宮亂了起來,執刀武士四處亂躥。李月支聽見了外面雜沓而尖銳的靴刺聲喊叫聲,他知道最後的時刻已經來臨了。
動靜越來越近了,他撐起身體,在內單外披上長衣,繫好帶子,沒多少時候,幾名滿面血汙的武士便衝了進來,手上馬刀皆已捲刃,血跡斑斑。
一名少年走上幾步,將刀指著他,喝道:“你就是李月支?”
李月支認得他便是阿爾沙克十五歲的長子卡哈拉克,答道:“是的。”
“那就好。”
說著卡哈拉克便衝上前揮刀就砍。
李月支縮身躲避,撲倒,少年一刀在他的手臂上斜斜擦過,紅色的液體飛濺。少年收刀,再次砍來,眼看李月支已無處可躲,突然一箭飛來,將刀身打偏。
“卡哈拉克!你在做什麼,還不退下!”阿爾沙克執著弓箭跑過來。
他因心中悸動,最後實在按捺不住了,急忙趕來,千鈞一髮。
那幾名武士急忙讓路行禮,他們此時還只想殺了奸佞,並不想犯上。
卡哈拉克雖然看見了父親,但並沒有聽從命令住手,反而再度揮起刀來,以更快的速度劈向李月支。阿爾沙克大驚失色,縱身躍來,將兒子撞到一邊,展臂將李月支抱住。卡哈拉克穩住身體,看到父親緊抱李月支,怒火上衝,竟然再次來襲。阿爾沙克抽刀抬手將之架住。
“卡哈拉克!你想弒父不成?!”
“我只想要為父王驅除奸邪!此種妖孽,留下只會禍害無窮!”
“胡說!月支從未害過一人!”
“他鬧得我們至親反目,舉國不寧,難道還不夠禍害嗎?!”
阿爾沙克一手抱著李月支,一手持刀招架卡哈拉克的進攻。只守不攻,他畢竟是他的兒子。但阿爾沙克把他當兒子,卡哈拉克卻未必能體會,只是一招猛似一招,直欲把李月支置於死地,就算傷了父親也是無奈之舉。旁邊那幾名卡哈拉克的親兵只能看著,誰也不能幫,誰也得罪不起。從外面又衝進來多名武士,看到他們,不由分說便動起手來。亂成一團。
阿爾沙克劇烈的動作使李月支腹上傷口受到衝擊,似乎裂開了,痛苦讓他不禁抓緊了阿爾沙克,意識也開始不甚清明。
四周絮亂嘈雜,身體被扯來扯去,從一個地方快速地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就像風雨中一片落葉,浮沉不由己,不知何處是最後的歸屬。
他聽見阿爾沙克的怒喝:“你是來劫駕還是來救架?!”聽見虛與委蛇的“陛下受驚”。
跟著便又是一陣騷亂。
誰是誰非,誰是敵人,誰是己方,誰是王儲派,誰是保王派,誰是王叔派,一時都難以辨認。
李月支此時什麼都不願去想,唯一知道的,便是阿爾沙克在保護他。為什麼要保護他呢?現在的情況有一半是他推波助瀾造成的,他不相信阿爾沙克絲毫沒有察覺到。他想起前幾天阿爾沙克的眼神,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小心的抱住他,緊緊地擁著他。
“如果我不在了,誰來保護你?……不,如果我不在,你反而比較輕鬆吧……”
李月支怔怔的,沒有應答。阿爾沙克這幾句灰色的話語不正是他在等待的嘛?為此他甚至教唆阿青刺了自己一刀。之所以叫阿青動手,一來他自己下手雖然會避開要害,但必定會因為瞬間的懼怕而不夠狠;二來阿青不像是自幼培養的殺手,年紀小,就算熟悉各種武藝,但知與行是兩回事,殺人的經驗必定不足;三來是要將阿青趕走,扯斷這與大彭皇朝唯一的聯絡。現在真的等到了,他為何卻沒有成功的喜悅?為什麼?為什麼?李月支漸漸發現自己強硬不起來了,當恨意湧上來的時候,那不知從什麼時候生根發芽的莫名感覺便出來阻撓,讓他狠不下心,下不了手。就像那北雍太子所說,自己竟然捨不得?何時起,他竟然成了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