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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娼?
他知道自己也許是幸運的,在無數被強暴的男寵中,他或許得到了難得的真情。可是這例子太特殊。天下惡人之所以能橫行,便是以愛字為藉口,甜言蜜語、巧言令色。難道只一個愛字,便將所有前債一筆勾銷?他依稀想起那次狩獵時,從帳外傳來的閒言碎語:當初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尋死覓活,調教一番後還不是成了乖乖的小綿羊,沒了主人便不能活?
阿爾沙克因為他的外表而強暴了他,然後再愛上他。那誰能保證阿爾沙克不會再因為同樣的理由而愛上另一個人?
他可以把心交付出去,也可以在無意間讓心失落,卻不允許讓人掠奪而去。
他不能臣服,就算心真的被搶走了,也要搶回來!
殿前高臺上,阿爾沙克獨立,護著李月支,傲視臺下全副武裝的武士。侍衛軍不是死亡便是失散,或者被堵在外面進不來,他知道臺下的這些人都是江阿爾斯的黨羽,他們齊刷刷地跪下來,連連高呼:“請陛下斬殺佞幸!”
大地都在隱隱震動。
“你們這些——!”阿爾沙克憤怒地低吼。
江阿爾斯出現了,撲到臺階上,跪下拱手大聲道:“請王上以天下為重!”
“亂臣賊子!!”阿爾沙克罵道。江阿爾斯還真會演戲,他知道江阿爾斯的目的根本不在殺李月支,那只是一個逼宮的藉口罷了。“總有一日,我要用你來血祭!”
“我的父王是慈仁有為的雄武明君!而不是豢養男寵殘害忠良殺親滅子的昏君!”在跪拜一地的人群中,卡哈拉克獨自站著,“都是那妖孽!都是那妖孽!”
“卡哈拉克!”阿爾沙克大聲吼道,身體往前一衝,袖子上卻一緊,回頭看原來是月支扯住了他。
李月支不說話,只是默默搖頭,跟著跪了下來,閉上眼睛,緩緩抬起頭,直到臉朝天空,露出整個潔白脖子。咽喉就在那裡,只要橫刀一劃,便都完結了。
‘我殺不了你,我只能殺了我自己。可是錯不在我,為什麼我要去死?我該怎麼辦?’
……不……不——不!
阿爾沙克將月支硬扯起來,緊緊擁住。月支沒有罪,沒有罪!為什麼要他去死?他已經傷害了他那麼多,從他那裡奪走了那麼多東西,此時此刻,怎麼還能下手要他的性命?!
江阿爾斯知道他絕對不會殺了月支的,不肯聽從民願殺男寵的君王便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昏君。他相信江阿爾斯絕對會殺了他,因為這就是江阿爾斯的目的。
他聽見江阿爾斯霍地起身,說道:“無道之君!”
穩健的靴刺聲步步逼近,將啷一聲,他知道是馬刀出鞘。
‘……你不死,我不服。阿爾沙克,你不死,我不服。’
神啊,神啊!他只願月支能開心快樂,可是他的存在便是月支悲傷怨恨的源頭。他不怕死,可是他死了以後,誰來保護月支?誰來照顧月支?就算江阿爾斯願意放月支一條生路,但是月支連自行行走都有問題,如何能獨自生活?
有人出現在月支的背後,雖然穿的是西宛士兵的制服,但是阿爾沙克依舊認出了那張臉。呵呵,這個人居然會出現,說江阿爾斯數通敵還真一點也沒錯。
身前身後金風襲來,阿爾沙克卻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血花四濺。
地面在迅速接近。沒關係了,有這個人在,便可保得月支平安……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
李月支跪坐在地抱著無頭之屍,他看見江阿爾斯的馬刀是如何在那屍體背上留下一個大洞,聽見了卡哈拉克驚恐的尖叫,卻沒想到從後面有人同時出刀斬下了阿爾沙克的頭。他愕然回首,看到了一張濺著血汙的年輕面孔。
“…………赫德……殿下……”
對方向他一笑:“月支,我來救你了。”
為什麼北雍的太子會在這裡?不及仔細思考,腹上裂開的傷口、奔逃的勞累、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某種東西斷裂後的虛浮感,化成一張黑色的大網將一切俘獲……
尾聲
北雍太子離開西宛的時候,李月支被帶著一同上路,不論他願不願意。這是西宛政變期間北雍不乘虛而入、甚至幫忙的交換條件,也是為何北雍在這個時候進攻的原因。甚至有北雍兵士偽裝成西宛士兵,成為江阿爾斯的部隊。
江阿爾斯親自相送,勒住馬,望著遠去的佇列,想起與李月支的對話。
“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