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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讚不已。
管闕晴跟了遲譽多少年?府裡上下,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事哪件不是她經手著,心思不知道多麼剔透,遲譽想到的她早想到幾分,遲譽想不到的她亦能想到,遲譽這麼多年從未寵信任何人至此,何況是夙皇親賜下來的文侍,宿昔的厚待,在整個爵爺府裡都算是頭一份了,焉有看不出來的理,便向宿昔打趣道:“既吃了爵爺府的茶,便要給爵爺府做媳婦了,你可仔細,斟酌清楚再喝。”
宿昔哪裡知道夙朝的風俗人情,十分納悶,只賠笑道:“我不知道闕晴小姐說什麼,可別拿宿昔取笑了罷。”
遲譽心裡咯噔一下,一時間說不出什麼滋味,剛想說話就被宿昔一知半解的揭過去了,因此憋了一肚子的話不得出口,也不知管闕晴是什麼意思,一時間僵在那裡,手裡的棋都不知如何是好。
宿昔卻不管這麼多,只當管闕晴打趣他,開他玩笑,捧著茶盞喝他的茶,遲譽照顧他,把書房佈置得格外暖和,嚴寒不侵,闕晴一句話開了兩個人的玩笑,也笑盈盈的出去了,他喝完茶,兩個人把那局亂七八糟的棋下完,宿昔見遲譽顯然心不在焉,因而問:“爵爺有心事?”遲譽執棋的手一頓,很快恢復如常,把棋子丟進棋盒。
“練兵也練了有日子了,我想著如今雲霽衰敗,正是遣兵佔地的好時機,約莫著這幾日聖上就該下旨出兵,這出兵的將軍,十有八九是我。”
“容宿昔說句冒犯的話,陛下早年似乎對爵爺多有忌憚。”宿昔知道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因此斂容肅然道:“如今若重用爵爺——”
“他的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我看著……是不行了,這道旨意,或者他,或者夙慕,總有一個人要頒佈下來。”遲譽摸著手裡的棋,看不出神色如何,宿昔只得接著道:“爵爺太緘定會是襄親王即位了,聖上不是隻有這一個成年皇子。”
“但卻是唯一得他重用,繼承大統名正言順的嫡子。”遲譽淡淡道。
“為何爵爺不認為會是爵爺即位?”宿昔忽然發笑,把手裡黑白相間的棋子落到小几上,“爵爺曾和宿昔說過,夙皇蓄意冷落爵爺,待襄親王即位啟用爵爺,便可得爵爺忠心,宿昔卻以為,這冷落亦可以說是對爵爺的保護,畢竟,誰試想得到一個出身不高,被父皇過繼又不得重用的出繼皇子會是皇帝屬意登上未央的那個呢?”
生母出身寒微,卻因姿色得到父皇寵愛的皇三子,被皇帝過繼到以軍功著稱的異姓郡王名下,自古雖也有皇子過繼的例子,卻都是出繼給皇親一脈,斷沒有讓龍脈流落外姓臣子家的道理,何況這個皇子還是一身戰骨,軍功赫赫,卻不得重用,這樣的帝王心思,如何能不讓人覺得詭譎難測,內有乾坤?
如果這個過繼了的皇子,才是皇帝屬意的太子人選……
這不就是宿昔不遠萬里奔赴夙都,忍辱負重幾番籌謀的目的嗎?
到了現在,已是不得不把這一切吐露出來的時候了。
“為何那個即位為帝的——不會是爵爺呢?”
“你這樣希望?”
“如果我否認,豈非口是心非,虛偽透頂?”宿昔一笑,也不辯駁:“宿昔是人,是人便有私心,若爵爺繼任夙朝皇帝,對宿昔自然有百利而無一害,而爵爺出身高貴,乃是皇三子,又立有軍功,即位名正言順,為何不去爭一爭搶一搶?要爵爺放棄那個高位,宿昔做不到,沒有任何一個屬下,會眼睜睜看著主子放棄這樣的機會。”
雖然話裡還是口口聲聲稱“主子”,但這話早已不是對主子能說的話了,宿昔全然不覺,珀色的眼睛盯著遲譽,那真是一雙漂亮的眼,像多年沉澱的樹脂,剔透,澄澈,彷彿盛著一汪水在裡面,沒有一點雜質,遲譽看到這樣的眼神,神色慢慢柔和下來,道:“除了你,再沒有人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也不會對爵爺之外的人說這種話。”宿昔笑了笑,坐回原位,“我的心,爵爺早就知道了,我想讓爵爺踏入未央,這並不是錯,更不是私慾,一切不過憑爵爺的意思罷了。”
“你篤定會是我繼任為帝,我卻從來不這麼想,夙慕是嫡子,更是聖上僅存的嫡子,而我不過是庶妃所出,自古庶子即位,嫡子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你不是不知,聖上看重夙慕,就定不會由我即位。”
“我不過隨口一提罷了,爵爺也好襄親王也好,都是血濃於水的兄弟,想來襄親王即位,也不會虧待爵爺,宿昔只跟著爵爺,其餘的皆不重要,讓爵爺即位這樣的話,也不過是宿昔白日做夢的私心罷了。”話至此,已經夠了,宿昔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