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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什麼一定要苦苦揪著我不放,我沒有資本和您鬥法,您何必為了中傷我毒害小皇子,您自己也說,生母不如養母親,您撫養小皇子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情分還抵不上對我的憤恨嗎?”
“你住口——”
皇后的聲音更大了,眼珠血紅,眼眶幾欲被自己撕裂,狠狠的盯著雲熙鸞:“你只是一介男妾?你根本是個妖精,你迷得陛下六神無主,竟然昭告天下冊你為妃,你知道這對夙朝是多麼大的中傷,你知道多少人在背後指著我嘲笑奚落,本宮才是皇后,才是國母,卻要日日容許你騎在我的頭上——”
“對,我是皇后,我才是那個最應該做皇后的人,我出身高貴,不比元后差,就因為她是先皇賜給陛下的,便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嫡長子,身份高貴,受盡萬千寵愛,我只是個貴妃,只是個妾室,哪怕後來她死了,我做了皇后,誰不在背後罵我,只是個妾室扶正的!我的兒子,雖然也是嫡子,但比起原配皇后的嫡長子,還是差得遠了,以前皇后騎在我頭上,現在這個妖人也騎在我頭上,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啊!”
她的聲音如同夜梟一般淒厲,一直刺到人的心裡去,雲熙鸞聽她說了這麼多,反而不再開口說話了,皇后這才發覺自己失言,連忙想要向夙函告罪,只見夙函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厭惡至極的揮了揮手:“來人把皇后帶回去,小皇子病重,皇后憂思過度身染重疾,讓人好好伺候著,輕易別出宮吹風走動了。”
“堇未下毒謀害皇子,罪無可恕,拖下去,施宮刑。”
大殿裡稀稀拉拉跪了一地,雲熙鸞的眼神從夙慕臉上慢慢划過去,露出一點勢在必得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宮刑,根據男女分為不同的兩種,男人就是閹掉,像司馬遷那樣,女人就是用工具擊打腹部直到子宮脫落,瓊瑤小說裡那些孝期沒過就和男人滾床單的女主角或者和男人無媒苟合的都可以拖下去用宮刑。
☆、綠珠穠梅瓶成雙
夙朝到底冬季嚴寒,下了兩場春雨,逐漸進了四月,也還是冷,但到底吹了春風,府裡的花草都開起來了,那柳色新新,襯著那一年開晚的府主人最愛的綠梅花,穠豔的綠色由淺轉濃,翠色慾流,異常醉人,襯著新開的婉約杏花,雪白的影影綽綽一片,繁花嫰柳的妝點著整個子爵府,管闕晴閒來無事,親手摘了初綻的杏花到遲譽房裡與他插瓶,就見宿昔坐在美人几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下棋。
遲譽近日練兵,總也不在府裡,統共只有貼身的紀老能時時相見,他今日休沐,宿昔便和他玩樂一會兒,權當打發時間,管闕晴叩門進去時,他正掂著一枚黑子琢磨著放到哪裡,見她進門忙起身相迎,口喚闕晴小姐。
遲譽到底在意他說過的那句“如能得此姝”,心裡不覺有點煩躁,管闕晴早把他們兩個心思摸得通透,拍打襯裙進了門,把手裡捧的杏花露出來給兩人看:“外面杏花開得這樣好,爵爺和先生還窩在這屋子裡,可要悶壞了。”
“春光無限好,只我是個沒福的,不配去看,只配和爵爺在這裡玩一會兒棋消磨時辰罷了。”宿昔託著腮,這時候才把夾在兩手間的棋遞下去,書房裡早撤去夏季裡那些竹簞竹蓆,換了厚實皮草,他身下墊著一塊潔白的雪狐褥子,十分暖和,就像過冬的獸蜷在那裡,隨口說笑。
“春色自然比我更好。”遲譽搶佔先機,堵死他的棋路,宿昔向來最厭圍棋裡的接不歸,也沒那個興致陪他一個棋一個棋周旋,把棋子棄在一邊,從旁邊的果盆裡拾起一枚橙子慢慢嗅著。
那橙子是早些月大霜摘下來的,也沒有那麼新鮮了,只勝在甘甜非常,果香都讓人聞之慾醉,遲譽道:“橘橙都是經霜更甜,這洞庭橘也是剛上來的貢品,喜歡只管拿回去吃。”
他既然說了,宿昔也不客氣,在他面前抽出一把匕首慢慢削著,那匕首異常銳利,刃口泛著一點雪亮的光,遲譽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因而開口詢問。
“這是家母留下的刀,名喚霜遲。”宿昔皺一皺眉頭,橙皮削掉,溢位滿室清香,露出底下雪白的脈絡,“是她心愛之物。”
“你母親真不是尋常女子。”遲譽道。
“陵苑多遊牧,女兒並不曾像夙朝這般養得矜貴,母親雖是女兒身,卻是女中英傑,連祖父母亦交口稱讚不已。”宿昔揀著一枚橙肉吃了,果真汁水四濺,甘甜非常,像封了一畦雪花糖慢慢化在裡面,遲譽又招呼管闕晴坐下吃點果子喝一盞茶,那茶是去年夏天摘下來的蓮心擇了泡的,闕晴只是慢慢品著,宿昔卻一連喝了兩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