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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骨髓,而葉鴆離則有蘇錯刀為他撐傘,愜意得像只火爐邊嬌養的貓。
世間有萬般晴朗;自己卻獨自永行於風雨。
一時含笑問道:“磨刀石?你覺得……我會任由著你恢復內力,再拿本座祭刀?”
蘇錯刀道:“當然不會。你刀術根本就不入流,你要殺我,機會只在這一兩年內。”
越棲見笑意未凋,尊嚴卻裂開了一絲縫隙,無助的絕望:“我要是捨得殺你,何至於此?我曾給你的鳳鳴刀下過毒,那毒發作只有十息,可你……你卻是我心裡解不了的毒,這一發作,便是一輩子。”
伸出手,一滴雨停在指尖,隨後荒涼的墜入土中。
見他袖中有銀光隱隱,蘇錯刀靜靜道:“別再用鳳鳴刀了,這把刀噬主不祥,你壓不住它的邪氣。”
越棲見手指一哆嗦,啞聲道:“你……你還關心我做什麼?你還不如再說一次……越棲見你不要這麼賤,好讓我死心。”
蘇錯刀從善如流,立即開口:“越棲見你……”
越棲見慌忙打斷:“別說了!我總歸不會死心的……你既說鳳鳴刀不祥,那就送我長安刀,可好?”
蘇錯刀微笑:“你送過你神素劍。”
越棲見仰頭看著他,有些失神:“錯刀,你愛過我的,是麼?”
蘇錯刀想了想,道:“是,我對你動過真心,便是如今,亦不曾後悔過。”
越棲見笑容綻放如火焰:“為什麼?”
“你值得。”
三個字,足以起死回生,越棲見踏上一步,聲音顫抖得厲害:“我值得,你就待我好一些……錯刀,除了你,我沒愛過任何人,為了你,我做盡了不願做的事,你我之間,既是高山流水,又有三生石上,如此緣分怎能就這麼盡了?”
蘇錯刀聽罷,思忖片刻,道:“你還要與我雙修?”
“可我重習廿八星經,已如病樹斫枝,不再需要交~合採補來增進修為,如此內力雖無突飛猛進,卻勝在靈機純澈,再無一絲蕪雜與燥氣……你若想雙修,不妨試試黃吟衝,他數十年功力,玄門正宗,又精擅房中術,於你大有裨益。”
話音未落,錚的一聲,鳳鳴刀破空而來,蘇錯刀冷冷一哂,身形如電,直欺入中宮,長安刀倏然出鞘,卻是轉守為攻,一刀劈向越棲見肩頸處。
越棲見刀勢見老,已失招架之機,不得不飛身退避出三丈之遠。
他這一刀挾怒出手,卻是洩憤多過殺意,蘇錯刀反而後發制人,簡單之至,純以時機落點,一刀佔盡上風。
蘇錯刀亦不追擊,持刀而立,道:“棲見,刀出鞘是為傷人,不是為了撒嬌,你是做大事的人,別耍小脾氣。”
越棲見手背凸出淺藍色的血管,一雙眼完全就是燒得不能沾手的火炭,嘴唇卻薄薄的勾勒出一個笑來,收刀入袖,不驚漣漪的柔聲道:“你說的是……日後有空,好生教我刀法罷。”
他們這一動手,七星湖已有下屬追上前來,越棲見道:“沒事。”
順手接過那人捧上的油紙傘,目光掠過蘇錯刀的赤足木屐,忍不住問道:“要傘麼?”
蘇錯刀一笑搖頭。
越棲見自行撐開傘,嘆了口氣:“從此你待我,便是也無風雨也無晴麼?我一向運氣不好,要安身立命,要翱飛九天之上,只能挖空心思費盡力氣,一點精氣神都吝惜不得……錯刀,我一個人很累,近日已有血氣衰微之症,胸口常有燒灼痛感,恐怕不能持久。”
蘇錯刀打量著他的臉色,但見白得清寒,籠著一層薄霜也似,整個人卻愈顯秀樹清瑟,當下讚道:“你帶些病容,倒更有梅雪病枝之意。”
這一語贊得雅緻,比擬優美脫俗,越棲見卻連手指都僵硬了,一種壓抑的暴戾激烈的情緒幾乎要掙破皮囊噴薄傾出,當即咬牙道:“蘇錯刀!你當我是什麼人?煙花柳巷的兔兒相公?還是你內堂豢養的小玩意兒?”
蘇錯刀微一頷首:“對不住,我不該輕薄於你。”
話鋒一轉,又道:“不過你諸多辛勞乃至抱恙,卻也是求仁得仁罷了,世上的事,本來就公平得很,你既心甘情願,就沒什麼好怨恨的。”
越棲見眸中一片陰沉尖銳之色,冷笑道:“公平?那阿離為何能獨得上天厚愛?一個天魔解體,葉鴆離因禍得福,輕輕鬆鬆搖身一變,由邪而正,成了唐家三少唐離,何等的幸運?又是何等的全無道理?”
“我真是恨得……恨得只恨為什麼我不是他?我本是無憂無慮的世家子……與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