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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遷怒於他人,竟命人把白天讓殷承煜注目許久的乞丐抓回來仔細拷問。
蘭州城甚大,想要找個乞丐並非易事,白衣教眼線遍佈全城,當真是掘地三尺,才把在城隍廟乞丐窩裡睡的香甜的林之卿抓到。
那天林之卿見了殷白二人,既激動又恐懼,確認自己沒有被認出來後,才敢回城隍廟,把白天被雨水沖洗乾淨的爛泥汙垢重新糊到臉上,又成了那個邋遢骯髒的乞丐。
白天那碗牛肉麵很飽肚,林之卿推搡了幾下睡在一起的幾個老乞,把一些乾草鋪到沒有積水的地上才睡下。
半夜雨聲漸止,破舊的屋頂縫隙中依稀可見月光。
夜色寧靜,然而並不平靜。
林之卿又做了那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夢。
這一回夢中人的臉無比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修長潔白的脖頸上是瘦削的下巴,再往上是總帶著散漫笑意的唇角,然後便是彎彎翹起的眼角。
肌膚溫熱地貼上來,靈巧地鑽入衣內,又痛又癢地觸控他,在全身遊走。
熱流從小腹升騰而起,漸漸烤的他承受不住,要去撕扯開衣衫來解一解酷熱。
林之卿忍不住去抓領口,要扯開通一通氣。
才一動,就被人抓了起來。
“誰!”
林之卿猛然睜開眼。
只見一張漠然的臉放大在眼前,
那人拿一支明晃晃的火把,在他臉上一照,回頭:“是他不是?”
後頭又有一個人湊上來,道:“我跟他過來的,就是這個。”
那人二話不說,點了林之卿的穴道,拿繩子又捆了兩道,抗在肩上就走。
林之卿大急,要張口呼喊時才想起自己扮成啞巴,不能開口。
又急忙往兩旁觀望,才發現廟中其餘乞丐都走了個精光,只餘下四個白衣人。
林之卿心道:“糟糕,還是被發現了!”暗自悔恨不該掉以輕心被殷承煜抓個正著。
可此時也只能將計就計。
林之卿萬幸自己方才沒有反抗,乖乖被他們擄走,裝出一副膽小怕事要嚇暈過去的樣子,在那人肩頭瑟瑟發抖。
扛著他的白衣人嘀咕一句:“不知教主讓咱們抓個乞丐做什麼,這麼臭。”他掩住鼻子,一面快走一面悶悶地道。
才說完,就被旁邊人呵斥道:“廢話這麼多,想吃板子不成?
”
接來下他們都十分沉默,把林之卿的頭蒙的嚴嚴實實,不一會兒就把他送到一處靜謐的地方。
林之卿心知大概是到了巡撫府邸,心中又怕又喜。
這麼久費盡心思要混進的地方,居然就歪打正著地進來了。
然而他並不知情形如何,不免忐忑。
四人把他丟下,沒有解開他的穴道和頭罩。林之卿被捆得筋骨生疼,很是焦慮。
幸而沒過許久,就有人前來,把他提走,在黑暗中走了一會兒,周圍逐漸溼冷,微微有水滴聲。
後來行走也似在水中,聲音帶了回聲,氣味也是腐臭難聞。
林之卿心中一凜,難不成是水牢?
還未疑惑完,那人揭開他的頭罩,黑洞洞,火摺子一閃,林之卿被晃得眼睛一花。
他被強行按住跪在地上,一雙黑靴子緩緩踱步到他身前。
“抬起頭來。”
林之卿後背一僵,不是殷承煜,但好不到哪裡去,是白年。
他咬牙一想,那晚差點被他掐死,但是月黑風高,他應該是沒有看到自己的臉,便唯唯諾諾地抬起頭。
兜頭一桶冷水潑過來,繼而又是幾桶把林之卿潑了個精溼。
他特意抹在臉上的泥巴被水沖走了不少,剩下的都溼漉漉地黏在身上顯得可笑極了。
白年彎了彎嘴角,鄙薄地一笑,衝一個手下點點頭。
那手下即三下五下把林之卿的破爛衣裳扒下來。
自從落入殷承煜手中被好生折磨過後,林之卿對肌膚裸露之事太過敏感,除了傷重昏迷時不得不被師兄弟照顧,其餘時候半分肌膚不肯露在他人面前,換藥沐浴等事都是自己躲在隱蔽處處理掉。
此刻光裸著跪在十幾個人——尤其是白年的眼前,那段不堪的記憶泛上塵埃,林之卿牢牢抓住地上的磚縫,身上又冷,心裡又涼,臉色慘白。
手下繼續潑水,然後用粗麻布把他身上胡亂擦了幾下,把汙泥都擦洗乾淨,露出他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