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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要外出走走。白年不樂意,可執拗不過殷承煜,只好各退一步,兩人一同出遊。
不想挑了個下雨的日子,殷承煜更加不高興,白年為哄他,便安排到四方樓享受美食。
其實殷承煜更希望能找個不僅能有美食還有美人的地方,可白年怎會同意?兩人各懷鬼胎,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
殷承煜坐在二樓,窗戶大開,飛簷下繫著的銅鈴在風雨中叮噹脆響,倒有情趣。
“我不喜歡西北。”殷承煜看著窗外即便是雨天也有些濛濛的天空。
“西北天高雲淡,有它的好處,江南矯揉造作,哪裡比得上西北爽朗粗獷。”白年把陳年高粱酒斟在兩人面前的瓷碗中。
“西北的酒,也得是大碗喝,大塊吃肉。”
桌上是新烤的全羊,各色野味或紅燒或燒烤,油亮誘人。
白衣教源自西域,西北風俗其實並不陌生。可殷承煜天生就厭惡那兒,想方設法要走,讓白年十分不快。
“不吃了。”殷承煜垂眼,把那碗散發著嗆人香氣的酒往一邊推了推,一低頭,就看到對面一家小麵館。
老闆還在抻拉麵條,但這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在麵館外的角落,一個乞丐光著腳,兩腿伸在屋簷下面,藉著雨水洗腳。
那人的身形……還真像……
殷承煜閉著眼也能把林之卿畫出來,一顰一笑,被幹的時候軀體扭曲到何種程度,柔韌的腰肢與修長的大腿如何被這樣那樣彎曲,歷歷在目。
殷承煜盯著那個骯髒的乞丐出了神,讓一旁的白年也好奇往外看一眼。
“看什麼?”
殷承煜這眨眼:“餓了,吃飯。”
白年無語地看著滿桌沒動一筷的美食。
那個乞丐彷彿被殷承煜赤裸裸的眼神刺傷了,他把破草鞋在雨水中涮了涮,往腳上一套,從地上慢吞吞地爬起來,走進雨中。
隔著茫茫雨幕,林之卿沒有抬頭。
他感覺得到,殷承煜的眼睛彷彿是要剝光他的衣服一般地盯著他,事到如今他還不想就這樣被抓回去。
林之卿頭也不回地,依舊是那樣懶散漫步一樣的步伐,經過四方樓下,往東邊走去。
殷承煜有些留戀地又看了一眼乞丐的背影,舔了舔唇。
“哼。”
白年似是察覺到什麼,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把殷承煜弄的莫名其妙。
往事
殷承煜算得上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因此被白年變相軟禁,也只是表達了某種需求得不到滿足,其餘時候都非常受用。
良辰美景,好酒好肉,若再有美人那再好不過。
可惜白年那個不懂情趣的。
殷承煜百無聊賴地趴在貴妃塌上,眼睛在守在門口的教眾身上掃過。
他生性愛美人,不僅養了一群美人,連使喚的僕從和暗衛,也都挑相貌端正,放一般人裡屬於上乘長相的那類。
白年卻想的實際得多,對於他來說,除了某人,色相只是一副皮囊,好壞都不入他的眼。
至於白衣教主那更是歪瓜裂棗也有,偶有幾個出挑的,也蠢笨不懂風情。
殷承煜失望地收回視線,今天換的這一班長的也倒盡胃口。
既然眼福不能飽,殷承煜便向白年要一套筆墨紙硯。
白年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知道這人雅好丹青,尤擅工筆花鳥,於是費了心思弄一套上好的端硯宣紙,配以四色顏料送來。
殷承煜眼前一亮,便鎮日裡寫寫畫畫消遣光陰。
白年興致勃勃要賞畫,不料殷承煜掩卷沉痛道:“此乃抑鬱發憤而作,小弟實不願師兄為小弟擔心。”
白年一聽,暗自忖度,是不是哪裡惹殷承煜難過了,於是又挖空心思要討他歡心,皆大歡喜。
後來有陸陸續續添了絹帛等物,殷承煜的畫作也越來越多,閒暇時還親自裝裱成冊,藏在枕邊每日把玩。
白年即便公務再忙,也要每天抽出一個時辰陪殷承煜下棋。
在他枕邊越堆越高的畫冊引起了他的注意。
既然不能明要,那隻好暗拿。
他命一個輕功極好的暗衛,趁他們兩個外出散心時,潛入房中,偷了一本拿回去,原處另放一本封面一模一樣的。
這正好是白年與殷承煜一同去四方樓,殷承煜對著一個乞丐的背影眼饞的那天。
可想而知,白年見了殷承煜的“抑鬱發憤之作”後,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