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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著痛楚,將那紙函撕開。
紙上只有數字。
——雲風漸改,辜者喪命。書之其上的竟又生生想起
柳斷笛緩緩閉了眼,苦澀一笑。
果然……
他救了籌南百姓一時,卻救不了一世。
紙函背面,覆上往生者的姓名。
柳斷笛凝了神,尋著熟悉的名字,他不想看到……
豈料,他尋到了。
榮澤。
柳斷笛手中一鬆,紙函失了力,一瞬跌在地上。
他只覺雙眼痠澀,卻又力不從心。痛處叫囂,柳斷笛不禁抬手壓住,仍是止不住胸腹間湧起的痛楚,與心底泛上的寒意。
他一瞬感之,自己不配為官。
——倘若連子民都無法看護,又有何顏受稱‘父母官’。
一瞬又感之,恨自己現下身處京都,失了那覆手之力。
——無法徹查,亦無法替榮澤等人平復公道。
可是……
他笑容中掩藏了些許絕望,自己終究不比神明。
或許如今,才能與蘇安離世時,那般空洞的蘇偃感同身受。
同為淬骨之痛。一為親者,一為家國。
星辰彷彿嗅到一絲悲慼,在柳斷笛身側蹭了蹭,嗚咽一聲。
柳斷笛這才醒了神,想伸手抱抱它,卻再也無力。
他只能蹲下身去,將星辰摟在懷中。
“抱歉……我沒能照看好他們……”
“榮澤也是,小四也是……”
“此生終是無緣了……”
星辰在他懷中拱了拱。——它不明白,只是無端地覺得,這人心中難過。
它伸出舌頭,舔舐著柳斷笛的手背。
半晌,柳斷笛冰涼的雙手才略微回溫。
他收起苦澀,將星辰放開,撿起紙函擱在燭盆中焚盡。
他輕撫星辰頭頂處的茸毛,輕聲道:“我會替他們洗淨冤屈。”
不知是對星辰而說,還是向自己許諾。
吞下幾粒藥丸,柳斷笛便牽著星辰,踱至小四所下榻的偏院。
門口的侍童忙迎上前:“柳大人來啦。”
柳斷笛輕笑道:“他怎麼樣了?”
那侍童嘟起嘴道:“還是不怎麼理人,想必定是不習慣罷。不過……柳大人放心,我一定盡心照料。”
柳斷笛頷首:“辛苦你了。”
侍童聞言,臉頰竟是稍稍泛起緋色:“柳大人說哪裡話,這都是分內之事。”
柳斷笛覺他性子討喜,只道:“我進去瞧瞧他,不必管我。”
侍童微微點頭,替他開門。
柳斷笛掀開帷布,便見小四坐在窗角處。
似是發覺有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