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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大堂,尋思著究竟選誰才好。
突然眼前一亮,纖指一伸,向那個角落道:“就你了。”
蘇偃順著她的方向望去,卻見柳斷笛彷彿認命一般地站起身。蘇橋頗似邀功地看了蘇偃一眼,蘇偃頓時放下心來,想他柳斷笛堂堂一介文科狀元郎,寫一首小令自然不在話下。
柳斷笛上前一揖,恭敬道:“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蘇橋在心中醞釀了一會兒,又見外頭開始飄雪,便笑說:“大人就以今日的雪景作詩一首罷。”
接著命人呈上紙墨筆硯,鋪在大殿中央的桌子上。
柳斷笛沉吟片刻,提筆寫道:“初聞乍雪亂晴冬,枯草迎年黃花瘦。幾度爭春輕尚好,先生落曲侃紅樓。江南水色暈舊友,鴛鴦比翼紙鳶繡。道是一語盡不休,千萬聲,請君莫回頭。”
寫罷,便收了筆。
蘇橋忙湊上去看,瞧到最後一句“請君莫回頭”時不禁莞爾,讚道:“好,好一句請君莫回頭!大人好文采。”
她笑說:“詞律便就是它了。不知在座的哪位大人,願意與本公主琴瑟相合,共興一舞?”
語畢,帶著些許期待望著柳斷笛,柳斷笛卻羞赧地一搖頭,道:“臣在音律方面並不精通,怕是不能協公主合奏。”
蘇橋隱隱失落,面上依舊大方。她舉止高雅,又是皇女,自是不少雅士想要博得好感而毛遂自薦。而蘇橋僅是瞧了一眼,便就作罷,絲毫不理睬他們諂媚。
“臣趙淙恩,不精音律,但久聞公主大名,斗膽請命班門弄斧。”
蘇橋秀眉輕斂,盯著那人不放。她悄悄打量趙淙恩的雙手,見是修長無比,完美無疵,便已知曉他的確是不怎樣擅長琴藝。不過相較其餘夤緣攀附的人來說,蘇橋更是滿意趙淙恩一些,於是露了驚訝的神色道:“趙大人也知,本公主向來只瞧得上名門大家,而你憑甚麼來‘斗膽請命’?”
趙淙恩亦是不卑不亢,道:“慕名已久,顧及不得。”
“你倒真是大膽。”蘇橋聞言笑道,“那本公主便予你一次機會,不過,彈不好可是要罰的。”
趙淙恩對蘇橋公主可算是一半敬仰一半愛慕,現下聽蘇橋如此說道,心中早是欣喜若狂,忙伏地謝恩:“謝公主。臣若是不合您心意,任憑處置。”
此時宮監麻利地撤去了殿中央的桌椅,給蘇橋公主空出一大片地方,又有二人從側屏後抬出一架古琴。
趙淙恩上前除錯音色,直至自己滿意,才抬頭說:“臣一切準備就緒,公主可好了?”
蘇橋公主額首示意,行步至中央。
趙淙恩見她步若漣漪,雙手便也撫上古琴,心中不禁大讚。這琴琴頭微昂,琴尾稍翹,琴絃乃是天蠶絲而製成,音色惟妙惟肖,猶如清泉抨石,叮咚作響,實是七絃琴中上上之物。
隨琴音繞樑,蘇橋身形出轉,婉若游龍般開出一步,舞風驚鴻,翩然似絕。
趙淙恩打量著那首小令。
“初聞乍雪亂晴冬,
枯草迎年黃花瘦。
幾度爭春輕尚好,
先生落曲侃紅樓。
江南水色暈舊友,
鴛鴦比翼紙鳶繡。
道是一語盡不休,
千萬聲,
請君莫回頭。”
忽地曲風一變,從先前的緩而不驚轉為高俯有序,時而溫婉。蘇橋對此變更顯得極為拿手,隨曲子回身輕展,婀娜似柳。
趙淙恩將小令中“乍雪亂晴”的景象勾勒的活靈活現,彷彿萬鳥爭春近在眼梢咫尺。蘇橋心中更是驚異,想著許是小瞧他了。
琴音如若百靈,聲聲刻在眾人心中,蘇橋舞步又似輕雲出岫,奪人眼目。
一曲一舞相互迎合,恰到好處,將場面推向高潮,頃刻間蜻蜓點水般收尾,在場眾人無不為之吸引,久久還沉浸其中。
這便是“霓裳舞”驚鴻之處,收尾時方驚豔無比,倒是襯了那句“千萬聲,請君莫回頭。”美豔至此,饒是何人都無法拋開視野的罷。
“好,好!”皇帝回過神來,鼓掌贊喝道。朝臣這才從餘音繞樑般的琴音與霓裳舞之中回神,如夢初醒後搶著叫好。
“多謝父皇讚譽。”蘇橋公主伏身謝禮,爾後轉身向趙淙恩道:“我收回原先的話,琴藝如此驚絕,趙大人也足夠與那些名門大家齊名了。”
“臣惶恐,能博公主一笑便好,又怎能與高人相提並論?”趙淙恩道。
蘇橋笑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