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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柳斷笛從容地站起來,揖身行禮:“臣柳斷笛,請三殿下安。”
蘇麟冷笑一下,道:“口頭上的請安作什麼數,陪我喝酒以代請安罷。”
柳斷笛怔了怔,但又迅速地遮掩過去:“既然三殿下都開口了,下官豈有不盡全力之理?”
語畢,提了桌上了執壺替二人斟酒。
蘇麟端起酒觥一飲而盡,柳斷笛同是如此。
一杯下肚後,蘇麟只有簡短冰冷的兩個字:“再斟。”
柳斷笛一杯一杯地斟,一杯一杯地喝。
他是不會忤逆蘇麟的。不知為何,就像是被下了蠱咒一樣,不論蘇麟的行為多麼惡劣卑鄙,柳斷笛總都不會忤逆他,只是無條件順從。
一連五杯酒灌下,柳斷笛已覺頭腦發暈,胃部隱隱作痛。
“再斟。”蘇麟道。
柳斷笛並不疑遲,反手去提執壺,這才發覺提壺中的酒已經倒盡了。
一旁的戶部侍郎算得上滿朝文武中,與柳斷笛最為深交之人。瞧這陣勢,便也明瞭了些——估計是柳斷笛何處招惹了這位不善的主兒。
趁著提壺中無酒的空檔,戶部侍郎連忙湊到三皇子身邊,道:“臣趙淙恩斗膽,向三殿下敬酒一杯,不知三殿下可否賞臉?”
三皇子望了柳斷笛一眼,再也無話。接過趙淙恩手中的酒觥,隨著他到旁邊去了。
柳斷笛彷彿是抽了全身力氣一般,跌坐回椅子上,與胃中疼痛相抗衡。哪知剛送走蘇麟,蘇偃便接踵而至。
蘇偃道:“柳大人桌上的提壺已經空了,所以換我來斟罷。”
爾後倒了滿滿兩杯,將其中一杯推給柳斷笛。
柳斷笛的神情有些複雜,卻也不好推脫,只端起杯子飲了一口。
劃入胃中的不再是辛辣的滋味,而是一股暖流。
柳斷笛登時便明白過來。
這哪裡是酒,分明是白開水。
蘇偃只是笑笑,不再言其它,轉身回去。柳斷笛緩緩坐下,眼前陣陣發暈,心下暗叫不好。
好容易捱過了這頓晚膳,之後便是各位公主才子獻藝。
不過倒也不是誰準備好了誰就能上的,這樣忒俗氣。前頭早已備好了字謎,抽到是誰便是誰,若是不曾準備,就只有等著受罰喝酒的份兒了。
柳斷笛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出,下意識瞅了蘇偃一眼,卻不想蘇偃也正在望他。
蘇偃用眼神安慰道:不必擔心。
皇帝取出了第一張字條。
上面寫著:人人相併,行之乏也。
皇帝只看了一眼,便笑道:“眾仁?徐眾仁,你今日怕是躲不了了。”
人人相併,則是幾人相對,得一“眾”字,行之乏也,走起路來覺得累,索性就將偏旁與部首上各減一畫,又得“仁”字。
當朝御史大夫,便就叫做徐眾仁。
只見他有些自嘲地站起來,將桌上擺的罰酒喝盡才道:“下官無才,只得自罰三杯以示規矩。”
皇帝看他喝的一滴不剩,只得放他入座。
然後便接著抽下一個。好半晌過去,多半人都不願獻藝,而是選擇罰酒。
“父皇,你的這班大臣在政治方面還能說一論二,但在才藝方面未必能行,您也莫要為難與他們了。”
從外頭進來一名衣著華麗的少女,年紀及笄上下,身上的氣質連連引人側目。
“橋兒說的是。”皇帝的臉色本是有些不悅,但現在見到那女子,卻突然轉了性子。
名喚“橋兒”的女子,便是如今蘇朝的五公主蘇橋。蘇朝皇帝膝下育有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其中兩位公主已經分別下嫁,獨獨蘇橋年紀偏幼一些,尚還未出閣,所以皇帝也當她如同寶貝一般寵在宮裡。
“橋兒為父皇舞一曲可好?”蘇橋淺笑倩兮。
“當然是再好不過,橋兒一舞,當真天下無人能媲美。便便宜了在座各位一同欣賞罷。”
“不過……”那蘇橋公主面色一豫,似是猶自斟酌頃刻,才道:“父皇知曉,女兒的規矩可不能壞。”
皇帝點頭瞭然,蘇橋霓裳舞驚豔天下,四方周知,不過相傳她舞前要有人專筆提詞,選精通音律之人為之奏樂,方而盡興。看來這個規矩,饒是自己這個父親,也破不得。
“在座的文人不在少數,橋兒看重哪個,自己挑便是。”
“尊父皇聖意。”那蘇橋公主伏了一伏,行禮道。語畢,轉過身子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