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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他們來說變得簡單了起來。之前商議了多時,卻遲遲無法決定出下一步的對策,可是在見到葉欣文的人頭之後,鐵劍門內上上下下便很快的一致決定,讓秦朗疏和梁慕宇二人先往靈樞閣一探。
在兩人說話間,靈樞閣的大門已在眼前。梁慕宇上前敲門之後,等了許久,才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小廝從裡面探了個頭出來,問了他們的名字之後又將門掩了,想是進去回報去了罷。
這一舉動無疑讓梁慕宇更加心慌,只見他轉頭對秦朗疏道:“以前我來,都是叫了門便直接進去的。”
秦朗疏明白他心中所想,乃是若靈樞閣的下人皆被莫子嚴的心腹取代,那莫子嚴留下謝長生性命的必要性,便又減少了許多。
好在他仍能保持冷靜,仔細分析道:“但長生畢竟仍是靈樞閣之主,莫子嚴若殺他取而代之,江湖上豈會一點風聲也無?”
聽了他的話,梁慕宇似有些放下心來,而正在此時那應門的小廝亦迴轉來,對他二人道:“莫先生請二位進去。”說完,便將那厚重的大門開啟半邊,將二人迎了進來。
從大門到前廳的路上,他們雖也遇上了一兩名閣內的下人,但似乎都是梁慕宇沒見過的模樣,且每個人都低著頭,安安靜靜,卻行色匆匆。莫子嚴比上次二人見他時瘦了一點,不知是否因為這個緣故,他的一雙眼睛似乎在眼窩中陷得更深,也因此令他看人時給人的壓抑之感比之前更甚。秦、梁二人進屋時,他並沒有起身相迎,只是略一點頭,便隨意的指了屋中的兩張椅子,示意他們自便。
但秦、梁二人都不肯坐,梁慕宇雖心思千迴百轉,卻仍在努力壓著,向他一揖,開門見山道:“莫先生,之前我派人來請長生,卻聽人回報說他身上不好,心中擔心不已。只是前些日子諸事繁多,抽不出空來問候,今日好容易得了閒,便不請自來,請莫先生看在我日夜擔心的份上,讓我見見他罷!”
“嗯?前些日子中毒那人,可好了麼?”梁慕宇耐著性子說了一堆,莫子嚴卻只答了一句,且是毫不掩飾的顧左右而言他。
更遑論他提起的,乃是梁慕宇心中那道至今仍未抹平的傷痕。梁慕宇的目光瞬間被怒火燒得滾燙,但話音卻反而變得極冷:“怎麼,那孩子回來時不曾回報莫先生麼?飛鏡死了。”
“呀……”莫子嚴卻低下頭,拒絕了他的視線,卻是盯著自己的手,一字一頓的道,“那可真是,遺憾吶……”
他這番態度,連秦朗疏都差點無法壓抑心中的反感,而梁慕宇更是已將手按在劍上,幸虧秦朗疏雖氣,但仍未胡塗,趕緊上前一步攔在他身前,仍是不卑不亢的向莫子嚴一揖,道:“莫先生,可否讓我們見見長生?”
“長生身上不好,不方便見人。”
對於秦朗疏如此直白的提問,莫子嚴似乎再找不到逃避回答的藉口,他抬了頭,直視著秦朗疏的眼睛,還是那樣一字一頓,拒絕得十分乾脆。
秦朗疏面色一沈,反駁道:“既已嚴重到這種程度,我們便更要見見了。尤其小宇是長生的至交好友,我想這個時候讓長生和他見見,對長生的身體只有好!”
別看秦朗疏平日裡最是溫潤寬和的一個人,在這種時刻,他亦是最不會輕易讓步的一個。
“長生需要休息。”但莫子嚴的堅持卻是絲毫不遜於他。
“小宇知道分寸。”秦朗疏毫不退讓,“若是長生正睡著,我們便只在床頭看看他也可。”
“嗯……”莫子嚴沈吟著,態度似乎已有了鬆動。
秦朗疏立刻見機補充道:“莫先生,小宇和長生情同手足,此番見不著長生回去必當更加牽掛。因此若是莫先生執意不肯,那小宇和我便只有在靈樞閣叨擾幾日,待長生身子略好點了再說。”
如此無賴的話經他大義凜然的一說,竟讓人覺得無從反駁,莫子嚴雖蠻橫,卻也做不出直接開口將人趕出去的事情來。
只見他好一陣低頭不語,似在心內仔仔細細的權衡利弊,最後終於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向秦、梁二人略一頷首,答應道:“既如此,便讓你們見上一見罷。”
七十四、
謝長生的寢室幾乎在靈樞閣的最深處。
一路上秦朗疏尚有餘裕對閣內的奇花異草讚賞不已,而梁慕宇卻是越走越焦躁,越走越沉默不語。見他不停左顧右盼的樣子,秦朗疏低聲問道:“長生的寢室換地方了?”
不出所料,梁慕宇立刻點頭道:“原來的地方早該到了。”
引路的小廝已不是剛才應門的那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