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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陰鬱神態,即使他們已儘量壓低了聲音,還是讓他聽見了對話的內容。只見他立刻轉回身,向二人解釋道:“閣主的身子需要尋一個僻靜的所在修養,是以莫先生才會讓他搬到後面去。”
雖然他的聲音亦和他的人一樣陰沈,但說話的態度好歹還對謝長生保有了最起碼的恭敬,秦、梁二人聽了亦覺得多少欣慰了些。
好不容易來到閣內最深處的一間小院。才入得院內,二人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薰香。仔細辨認時,這味道其中似乎還夾雜了絲絲藥香,雖奇異,卻也不難聞。可是這味道卻是這院中唯一的人跡了。除此而外,院中沒有一絲人聲,僅有的兩棵樹幾盆花也掉光了葉子,可憐的光禿禿的佇立在那裡。再進得院內,只見那院中唯一的一間獨立小屋,門窗皆緊閉著,給人的感覺也實在是太過偏僻幽靜了一些。
待那小廝通報之後,秦、梁二人便進入屋內。大概是門窗全都關得死死的緣故,雖然還是白天,屋內的光線仍很昏暗。而因為同樣的緣故,屋內的薰香味簡直到了濃郁的程度,以至於梁慕宇一進門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這驚天動地的一聲之後,屋內最深處立刻有人笑道:“慕宇,你原是找我看病來的麼?”
聽了這個聲音,梁慕宇拔腳便向屋內奔去,只見謝長生正披著發,只著裡衣,半躺在床上,微微笑著看他。他的樣子比秦朗疏初見他時更加瘦小,躺在那裡身形幾乎還像個孩子。而且許是因為久不見陽光的緣故,他原本就蒼白的面板現在已呈現一種明顯的青,就連嘴唇的顏色都與膚色差不了多少,令人一望而知他已病得極重了。
見到跟在梁慕宇身後的秦朗疏,他突然支起身子微微欠身,道:“秦大哥,我這個樣子,可真是失禮了,你勿怪呀!”說完便是一陣咳嗽。
他那搖搖欲墜的樣子,看得秦朗疏趕緊上前扶住他道:“這是哪裡話,你既已叫我一聲大哥,便不要在意這些!要知道小宇衣衫不整的樣子,我早已看得慣了。”
他這話原意是為了讓長生寬心,兼調節氣氛之用,但說出來之後,卻意識到這話聽來似有別的所指,一下子臉便有些紅了,趕緊乾咳了一聲。
這一聲卻讓謝長生露出個會心的微笑,意味深長的看看梁慕宇,又看看他道:“怎麼,原來秦大哥也是來找我看診的麼?”
從未發現謝長生如此伶牙俐齒,秦朗疏一下子招架不住,臉更紅了,趕緊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長生,你的身子,到底怎樣了?”
見話題移回自己身上,謝長生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許多,原本血色不佳的臉甚至有些黑,微微搖頭道:“噯……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毛病了,只是今年來得特別早,也特別厲害些……”
梁慕宇急問道:“怎會如此?難道是那莫……”
還未說完,秦朗疏已再次乾咳一聲將他打斷,走到門邊張望了一眼,見方才引路那小廝已不在院中,方轉身點頭道:“小宇,你說話也低聲些。”
聽他說得有理,梁慕宇只得壓低了聲音,口氣卻仍是憤憤,向謝長生道:“難道是那莫子嚴虐待你?”
“為何如此說?”想不到謝長生卻露出有些吃驚的神情,反問道,“我抱病期間,閣內大小事皆是莫先生替我處理,慕宇你如何會有此誤會?”
“因為……因為……”
梁慕宇一時語塞,畢竟他們的推斷仍缺乏有力的實據,若要說只是憑感覺,那聽上去簡直就像是要離間他們主僕二人的感情了。
見梁慕宇停在那和謝長生大眼瞪小眼,秦朗疏連忙上前,接過話頭道:“長生,你可知這莫子嚴的來歷麼?”
“秦大哥你們是否對莫先生有誤解?”謝長生明顯的皺眉,令梁慕宇開始慶幸方才沒有衝動說出憑感覺的話來,否則就算長生不至於與自己翻臉,想必也會大大的生氣一番。
秦朗疏只能違心的安慰道:“並非如此,只是好奇罷了。”
“嗯。”謝長生卻似乎相信了他的說辭,微微頷首道,“其實我也不算十分的清楚,畢竟莫先生在我出生以前便已在靈樞閣了,但我爹說,莫先生當年全家被人追殺,是我爹從閻王爺那兒搶了他的命回來,可是他的家人都已不在了,他便留在了靈樞閣。”
一待他停下來,秦朗疏立刻追問道:“那你可知他全家是被何人追殺?”
謝長生卻笑道:“這我如何能知?莫先生也從未提起過。──何況他家被人追殺的時候,他年紀尚幼,大概亦就是五六歲罷。在那個年紀,就算他全然不記得,甚至全然不知,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