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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謹忙出去傳令,李慶成怔怔地在榻上坐著,等著。
張慕來了,一身單衣薄褲似雪,赤足站在地下,披頭散髮。
“怎麼衣服也不換。”李慶成道。
張慕站著不住發抖,上前一步,問:“你沒事罷,頭疼?慶成?你怎麼了?”
李慶成忽地想起,這個時間點宣大臣覲見,是立遺詔的當口,無怪乎張慕被嚇著了。
“沒事。”李慶成道。
張慕:“黃謹急詔召我,騎上馬就來了。”
張慕的聲音仍不住發顫,顯是被嚇得夠嗆,看著李慶成,許久後李慶成道:“沒事,你回去罷。”
於是張慕又回去了。
三天後。
李慶成孤零零地坐在御書房裡,對著疊到天花板的奏摺,只覺說不出的厭倦,剛當了幾個月皇帝就膩味了,來日起碼還有不下三十年,這可怎生是好?
李慶成真想大嚷大叫一番,把奏摺全推進太液池裡去,不幹了。
正煩躁時,麻煩找上門來了。
摺子一封,肇事者三人。
戶部侍郎孫巖作陪,戶部尚書匡喻函,進來告狀了。
“請陛下給老臣做主吶——!”匡喻函老淚縱橫,李慶成一見之下,只覺說不出的頭疼,開啟摺子一看,密密麻麻,全是揭發鷹侍出宮,在京城中如何無法無天,欺男霸女,威逼良民,橫行霸道的內容。
“老臣……”匡喻函雙膝跪地:“老臣四代單傳,就這麼個獨子,今日在京城玉金樓遇見鷹衛,一語不合,各位侍衛大人們便大打出手,直將犬子打得遍體鱗傷……”
李慶成將摺子一扔,冷冷道:“玉金樓是什麼地方?王沐之!”
當值的鷹衛被點到名,支支吾吾不敢明言,李慶成問:“窯子是罷,許你們出宮就是去逛窯子?都有誰去了!帶過來!”
去嫖的侍衛只有兩名,一見戶部尚書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陛下!我有話說!”一侍衛忙道。
李慶成勃然大怒道:“平日太寵你們了麼?!誰許你開口的!先打二十板子再說!”
這下李慶成要嚴辦了,眾人忙單膝跪地求情,李慶成冷冷道:“都給我打!”
兩名侍衛還未開口,便被架在御書房的門檻外,當著尚書的面打了二十板子,直打得鮮血飛濺,慘不忍睹才算完事。
打完李慶成卻不讓他們走,下來好言安慰戶部尚書一番,言道:“匡老莫動氣,須得為我大虞愛護身體,朕過幾日親自過去走一遭。”
“黃謹,你帶些補藥,傳太醫去匡老家看看。”
匡尚書既得了面子,又得了裡子,千恩萬謝,涕淚橫流地走了。
孫巖靜靜坐著,知道李慶成還有話說。
兩名侍衛跪在御書房外,大腿上滿是血,搖搖欲墜。
李慶成道:“現可以說了,為甚麼打人?”
“他議聖。”被打的一名侍衛眼中強忍著淚,似是十分屈辱:“那廝在窯子裡說陛下的壞話。”
“說來聽聽。”李慶成雲淡風輕地翻開另一本奏摺,提筆蘸墨。
“說陛下遲遲未婚,是因與張將軍有……有……”
“有苟且之事。”李慶成介面道。
“是、是……”那侍衛道。
李慶成:“爭風吃醋爭不過你們,便出言羞辱?”
孫巖哈哈大笑,表情卻有點僵。
“陛下料事如神。”孫巖道。
李慶成:“一個兩個長得俊,身材好,匡家那小子想必爭不過你們,被惹惱了。還說了鷹隊不少齷齪話,是罷。”
另一名鷹侍茫然點頭,李慶成合上摺子摔到一邊:“這話倒沒說錯,朕與張將軍確實有過苟且之事。大家心裡都明白。”
孫巖徹底尷尬了,就連兩名侍衛都不知該如何介面。
李慶成道:“但心裡明白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匡家那廝還說了甚麼?”
侍衛道:“回稟陛下,還說皇后也不想嫁陛下,皇后心裡早就有人了。”
那一瞬間孫巖的臉色猶如天打五雷轟,鷹衛們向來有李慶成慣著,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滿腔忠誠朝著天子足矣,無論甚麼都說的大實話。
“那麼,匡家公子還說了,心裡的人是誰?”李慶成冷冷道。
“張將軍。”侍衛之言擲地有聲。
孫巖腦中一片空白,侍衛又道:“張將軍一片赤誠忠心,陛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