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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動怒!”
李慶成哂道:“這牽扯可真夠亂的,匡家那小子編故事編出癮兒來了。”
孫巖忙道:“陛下,舍妹平生對陛下一番仰慕之心,當年聽聞陛下不知下落,孝帶都備好了,一心守寡,陛下切不可……”
李慶成淡淡道:“絕無此事,不說你妹子,就說張慕,也決計不可能。”
侍衛們都沉默了。
孫巖滿背冷汗,點頭道:“謠言止於智者。”
“嗯。”李慶成的表情令孫巖實在猜不透:“你倆下去好好養傷,你們誰的相好被匡大人的公子搶了?”
一名侍衛道:“我,陛下。”
“林栩。”李慶成又漫不經心地抽過一封摺子繼續批:“你養好傷後,帶著鷹,再到那家玉金樓裡去,繼續與他爭風吃醋,但這次別動手。”
林栩茫然不解,李慶成又道:“引他先動手,打你的鷹,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再一次,到他打鷹為止。”
“是。”林栩道:“萬一他……不動手呢?”
李慶成笑吟吟道:“他一定會動手的,咱們鷹隊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麼個欠抽模樣,腆著臉上去找抽,怎能不抽呢,對罷。先回去好好養傷,委屈你們了,這事兒別張揚。”
兩名侍衛只知李慶成要給他們出氣,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御書房內,李慶成懶懶道:“孫兄。”
孫巖忙道:“臣惶恐。”
李慶成:“鷹衛是不是倨傲跋扈,天怒人怨了。”
孫巖賠笑道:“陛下言重。”
李慶成:“你看這裁減鷹衛的摺子一封接一封的,怎都來的這麼巧呢?約好了似的,該不會是朝中大人們連這八十個兵,也看不順眼吧。”
孫巖想了想,道:“朝中諸位大人,確實對……陛下的親軍略有微詞。戰時也罷了,現四海昇平,在宮內養鷹,確實容易出亂子。”
李慶成低頭一目十行地看摺子:“小弟可全是為了你吶。”
孫巖蹙眉,只以為李慶成要嚴辦亂嚼舌根的人,只得頻頻點頭道:“是,謝陛下恩典。”
李慶成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半個月後,太和殿上:
李慶成笑道:“匡喆,你居然用開水澆朕的鷹?”
那鷹溼淋淋地在殿上一跳一跳,絲毫看不出被“開水”澆過的模樣。充其量只是被潑了盞茶,然而翅膀下倒是被碎瓷片劃開了道口子。
鷹衛分立殿上左右,目光森寒看著跪在地上的一老一少。
“陛下!”一名不怕死的言官出列:“臣有本奏!”
“准奏。”李慶成道。
“自我大虞建國伊始,便從未有過豢鷹縱狗,驅鷹傷人的先例!”言官慷慨道:“先帝以馬上得天下,陛下承先帝偉業,剿除叛黨,班師京城,此刻已坐穩了大虞江山。然得江山易,守江山難,軍鷹戰時可充探查之用,盛世時除卻出獵,全無用處。”
“陛下需知世間玩物喪志……”
李慶成半打瞌睡地聽著,少頃那被潑了“開水”的鷹羽毛已幹,精神抖擻地開始跳,幾次展翅要去尋跪在一旁的匡喆麻煩,卻被鷹衛按住。
“愛卿所言有理。”李慶成拈起領下喚鷹哨一吹,海東青飛來,停在案上。
言官滔滔不絕,慷慨激昂地說了足有一刻鐘,最後愕然抬頭,看見的是海東青在金案上抓他準備了三個晚上的“劾鷹奴書”。
“照你們說。”李慶成朝大臣們問:“這次的事該怎麼解決呢?”
匡喻函道:“自古上行下效,陛下好豢鷹一事傳至街頭巷尾,富家公子哥兒不務正業,以養鷹為樂。一隻所謂的‘好鷹’,竟是被哄抬至千兩黃金的天價,若要平息坊間流言,止此不正之風,依臣看,須得將鷹全數除去。”
張慕在一旁聽了許久,反手拔出背後的無名刀。
方青餘:“……”
李慶成:“你要做什麼!”
張慕冷冷道:“我親自去,不勞煩大人動手。”
“等等。”李慶成道:“朕還沒下決定麼不是,稍後不遲。”
“陛下!”言官道:“軍鷹已成禍害!若不及早除去……”
李慶成深吸一口氣,起身道:“得按律法來,朕是個講道理的人,是也不是?”
匡喻函顫巍巍起身道:“陛下,先帝家訓仍在……”
李慶成點了點頭,道:“那麼,朕歸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