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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景覺得此時的皖紫霄格外刺眼,不由怒火攻心:“來人!給我拿下!”
不待他人過來,皖紫霄便從小云手中拽出衣角,自己走了過去,行至韓景面前忽然回過身,幽幽道:“小云,你恨過我嗎?”
晉王府的地下密室具有議事和私牢雙重用途,對於此皖紫霄並不陌生。當年多少東窗計在此謀劃,多少細作叛徒在此終結,一念註定大起大落,一言便是生生死死,如今輪到自己,皖紫霄反而出奇的冷靜。
自古不論是大獄還是私牢,陰森似乎成了一種特色。如此想來那地府也必定如志怪集子裡描述的那般:十萬幽冥徘徊在忘川的彼岸,等待贖清前世的罪孽,幽幽地火襯著十殿閻王陰暗的面孔,黑衣墨冠的地府之主翻看著前世的因因果果,提筆一揮便決定你入拔舌地獄還下刀山油鍋。
思及此皖紫霄不由一笑,擺正跪姿,挺直腰身看向紫杉木椅上怒氣衝衝的貴胄:“王爺,你說像我這等惡人下到地獄,閻王會怎麼判?”
韓景聞言一陣沉默,許久後才帶著幾分怒氣道:“你既知後果,又為何如此殘忍。當初我便說過‘駱城雪是該死,只是時候未到’。這一個月來,你可知有多少人……”
不待韓景把話說完,皖紫霄厲聲打斷:“皖紫霄罪該萬死,卻不是因為殺了一個慘無人道的駱城雪,而是隨了你!我的晉王爺!”
韓景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皖紫霄的前襟,生硬地擠出一絲笑意:“哦?我又如何?不妨說說看。”
皖紫霄發狠般地扯出衣服,滿臉的嘲弄更甚:“既然王爺不知道,那紫霄就直言了!
第一,你意奪兄長江山,為臣是不忠!
第二,你陷害舅父性命,為幼是不孝!
第三,你征戰縱部濫殺,為人是不仁!
第四,你因利見死不救,為主是不義!
最可笑,你竟痴情一名男子!男男相戀,倫理不容,真噁心!”
皖紫霄一言一句如根根鋼針扎得韓景渾身發疼,若說前幾條還能勉強忍受,最後一句就真是痛到了極致。
韓景俯下身,沉聲道:“那你又如何,我的皖大人?”
皖紫霄挑起嘴角,直視著韓景道:“自是罪該萬死!皖紫霄心思狠辣,手段殘暴,助紂為虐,殘害忠良理當千刀萬剮以儆效尤。再者他思慕男子,竟痴心妄想百年交好,為天理之大不容,死後定輪迴入畜生道,世世掏心取肉以為懲戒。”
散落的縷縷青絲貼在慘白的臉頰,熟悉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嫌惡,瞧不得他囂張,更看不得他這副自我厭棄的模樣,一口悶氣堵在韓景的胸口:“皖紫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怨我?恨我?”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皖紫霄起先還是低笑後來竟笑得渾身發顫,不管韓景的難色如何難看,直到笑夠了才揚聲道:“為什麼要怨你?當初又不是你拿刀拿劍逼我的?我恨的、怨的只有自己,一片痴心,一條賤命!自以為至少是什麼生死之交,到頭來也不過是別人養的一條會咬人的狗,平時千好萬好,一朝咬了主人還不是要被剝皮食肉!”
韓景怒火中燒,厲聲道:“你以為刑部的人都是吃乾飯的!若不是我派人橫加干預,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氣我!”
皖紫霄偏頭一笑:“我求你了?你也為我還稀罕這條賤命?晉王爺原來也會做這些沒用的事。”
韓景轉念一想道:“既然皖紫霄你不求活路,當初又為何要找鄭毅作偽證?說得這般那般,做起來卻是另一番光景!你口口聲聲說的痴情,又有幾分出自真心?誰曉得你是不是也如此事,陪著我做戲,求得另有結果!”
原以為早已麻木的心此時依舊疼到窒息,皖紫霄臉色越發慘白,嘴唇不自覺得發抖:“本想著不牽連晉王千歲,沒料到竟成了別有心機。活該是賤人!真是狗當慣了,改不了見到主子就搖尾巴的舊習!”
時間好似凝固搬,過往種種悉數在腦海中重映,韓景聲音放柔:“皖紫霄,是你看輕了自己……”
說罷,韓景轉身離開了密室,一刻也不停留在王府,急急上馬向贛州方向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河在這裡有話要說,首先感謝親們的一直支援,特別是偽丫子、毛巾、九霄的不斷鼓勵以及潛水黨們的穩定點選。經過自薦與求長評後,小河想明白了一件事,求別人去看去喜歡始終不是我想要的,我既不需要靠它吃飯,也沒想過有一天憑此發財,我就是想把自己構思了近一年半的故事講給別人聽。人物形象與設定從開始的模糊到最後有血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