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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找別的門路覲見,只好不厭其煩地每天上一表,言辭懇切態度虔誠,打定主意精誠所至,把皇帝磨得金石為開。
他現在越是規矩,就越讓明昕帝忘不了他那晚的不規矩,兩相對比,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靜養了幾天,精神好了些,朱錦恆想去寵幸一下他的妃嬪們,卻發現對誰都提不起興致,只得怏怏地作罷,將自己的心不在焉歸咎於熾月那天晚上對他造成的身體不適,絕不承認那個混蛋讓自己的六宮粉黛都失了顏色。
熾月遞了半個月奏表,都如石沉大海,朱錦恆是鐵了心不肯見他,熾月討了個沒趣,再加上皇兄那邊派人催他回國,實在沒有理由再逗留下去,他便向玳王辭別,率隨從啟程回國。
聽到他離開的訊息,朱錦恆怔了一下,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御案上堆起的奏表,又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以後,該不會有任何牽連了吧……他想起那晚的事,眉頭一皺,將一疊奏表揮到地下,寶瑞趕忙過來收拾,發現這全是懷寧王寫的,他偷眼看皇帝陰晴不定的臉色,戰戰兢兢地問:“奴才這就送到焚紙樓去?”
朱錦恆眉頭皺得更緊了,雙唇緊抿,眼中五味雜陳,向下瞥了一眼,好像它們會咬他一口似的,沉吟半晌,道:“留著吧,倒是寫得一手好字。”
這個牽強的理由讓他心裡舒服了點,朱錦恆伸了個懶腰,看著殿外秋意漸濃,尋思著又該在御花園擺幾齣戲,一邊喝酒一邊賞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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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月風塵僕僕回到虎堰,先進宮向皇兄報了平安,略略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沒敢把自己對朱錦恆做的事說出來,對於為什麼逗留了那麼久,則一概推到玳王頭上:“玳王盛情難卻,留臣弟多住了幾日。”
夜弦不信,召他的手下一問,得知熾月身處異國他鄉還算安分,每天應付登門拜訪的達官貴人就已經很耗神了,沒有出去惹是生非。
他沒急著回濼寧,先在虎堰的行館中住了下來,抽幾日去拜訪一下京中的朋友。
“怎麼想到來我這了?”嶽承凜下朝歸來,聽管家報懷寧王正在他家後花園喝茶賞花呢,當下連衣服都沒換就匆匆趕了過來。
熾月坐在花間搖著扇子,手捧一盞清茶,身後還有個俏丫頭給他捶肩,一副逍遙似神仙的樣子,見他一身朝服,不禁莞爾一笑,道:“我來給你說個媳婦。”
嶽承凜眼皮跳了幾下,盯著熾月的臉瞧了片刻,問:“誰惹著你了?不去找那人的晦氣反而來消遣我了?”
熾月放下茶杯,手肘支在石桌上,瞪著眼睛看他,看得嶽承凜心裡發毛,不知道這位一向任性的親王殿下又想出什麼整人的法子。
“我說……”他若有所思地輕敲桌面,問:“你不覺得這府上少個丞相夫人?”
嶽承凜接過丫頭奉上的茶,用他那老掉牙的理由搪塞:“國事繁忙,無暇娶妻。”
這個藉口真是爛得可以,嶽承凜年紀輕輕就官拜丞相,人又長得英俊瀟灑,國中多少王公貴族想把女兒嫁給他,他一律婉言謝絕,甚至有人找陛下做媒,結果也是一樣,他們的丞相大人天花亂墜地講了一通道理,從國計民生說到春耕秋種,從捐軀為國講到修身養性,聽起來句句有理,細想全是狗屁。
熾月嗤笑一聲,諷道:“你當我是小孩子?”
嶽承凜臉色有些尷尬,低咳了一聲,半真半假地抱怨:“你小時候多好啊,長大了可越來越難纏了。”
熾月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問:“那玳王朱錦紋也沒娶老婆,你們不會到現在還勾勾搭搭吧?”
問題雖尖銳,語氣卻帶著幾分溫和的調笑,嶽承凜也不覺惶恐,眉頭一皺:“王爺何出此言?”自從瑞雪婚禮上敬了那人一杯酒,他們已經有四年未見了。
“我這次倒承蒙他款待了。”熾月眯著眼睛笑,眼底透出幾分狡黠,“平心而論,玳王是個不錯的人。”
“是。”對這一點,嶽承凜沒有異議,朱錦紋生在帝王家,性子卻單純平和,凡事不與人爭,是個實心眼的人,這樣的人,在官場上難以存活,在情場上也多半是要吃虧的。
幸好他是個閒散王爺,上有皇兄庇護,下有朝臣禮讓,用不著去爭權奪勢勾心鬥角,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可惜遇人不淑。”熾月笑意更深,看著他的眼神古怪得讓人渾身發毛。
“是。”嶽承凜有些赧然,這一點他也無法否認。
朱錦紋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一輩子順風順水不知人心險惡,若遇到個溫柔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