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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之都是心知肚明的,可他心裡還是牴觸著,不願與那朱允胤接近。
他在牴觸什麼呢?分明自己對那朱允胤沒有半分的情誼!
允業不在他的身邊,他卻日日思念允業,這一年半來,他刻意迴避著朱允胤,便是不想叫他錯認了人,勾起那過往的回憶。
朱允胤雖與他的哥哥不同,可有一樣卻是相同的——那便是對著屹之的那顆心。朱允胤不是顯山露水之人,便也從未表露過他的心思,可他還是從他的舉手投足間,眼神裡,瞧見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那是與允業一般的眼神,那眼神底下藏著的,是一顆火熱的心。
“我當真……要去見他麼?”屹之的聲音漸漸緩和了下來,他已知自己無力辯駁。他站定了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是……”何訓之應著,笑了笑,“他說,若要他一心一意為陛下效力,便要陛下前去與他談談,說說到底怎樣才能鎮守這峪山關……”
說到這兒,何訓之壓低了聲音,笑道,“他還說,他要與陛下仔仔細細地談談,為何這半年來,陛下與他避而不見……”
屹之憤怒地瞥了何訓之一眼。他知道,何訓之是在用朱允胤來激怒他。
何訓之早就知道自己與朱允胤的關係,那是一層極其微妙的聯絡,說不清,道不明。
“好啊,”屹之偏不中何訓之的計。他嘆了口氣,心裡卻倒是坦蕩蕩了,“那我就去會會他,告訴他究竟怎樣才能鎮住這峪山關。”
“是,我即刻就去安排。”何訓之低下頭,應著屹之。
“恩,你下去吧。”
何訓之退了下去,陡然間,屹之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一年半,他與何訓之經歷了多少次這樣勾心鬥角的談話。他們兩個,一直在暗暗角力,面上不說破,底下卻是暗流洶湧,互不相讓。
半年之前,他確是壓得住那個何訓之,可現在,卻有些被他牽著鼻子走了。誰叫這朝中的將軍這樣少呢?
如今,他不得不倚賴著何訓之。
屹之走回了那寶座,這龍椅卻是萬分尊貴,它託著他,卻也壓制著他,叫他喘不過氣。
屹之瞧著自己的衣裳,這是一身皇帝才能穿的龍袍。如今去見朱允胤,卻是大可不必了。他吩咐著下人,將自己久久不用的便服拿了出來,換了上去。
朱允胤,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屹之心裡憤憤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人物登場了。
☆、朱允胤
3、朱允胤
秋日來臨了,那樹上的葉子漸漸開始泛黃。永寧府那院裡的幾棵大樹上,還存著些綠葉,卻叫人遠遠的看出了頹廢之意。
枯黃的落葉鋪滿了整個永寧府的地面,被風吹著,發出那刷刷的聲響,似歌似泣。
鳥兒也還在鳴著,可卻遠不如夏日裡那般鼎沸,而是時不時地一聲,顯得形單影隻。
這樣的秋,這樣的景,帶著蕭瑟秋日裡獨有的涼意,肆意地縈繞在這永寧府的周圍。
今日的永寧府,顯得格外得寂寥。
朱允胤就在院中間坐著,也是獨獨的一個人,飲酒自樂。
這已是多少個日夜,坐在這兒借酒消愁呢?朱允胤竟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從宮變那日起,他便是這樣鬱鬱寡歡,閉門謝客。
“嘎吱”,一陣響聲傳來,是門開啟的聲音。
來人正是冉恆國皇帝,鄭屹之。
他推開了門,進到院內。
“你來了……”朱允胤聽到了聲音,卻看也不看向那門口看一眼。他沒有行禮,依舊坐著,自顧自地往杯裡斟著酒,“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允胤的這句話,說得那樣不輕意,那樣輕,就似那滿地的落葉,在風中翻轉了幾下,又悄無聲息地落下。
“你請我來,我又怎敢不來呢?”屹之看著那借酒澆愁的允胤,冷冷笑了一聲。他向著允胤走了幾步,卻不靠近,“峪山關一戰非同小可,與你商討一番,也是應該的。”
“哈哈哈哈,”聽到這話,允胤放下了手中的酒,大笑起來。
他瞅著來人——這個鄭屹之,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我當是為了什麼呢!原來是為了峪山關一戰!”允胤笑著,卻聽出些苦澀。
“可不是麼?今日我特意一個人前來,就是為了與你來商議峪山關一戰的”。屹之仍舊是笑著,卻愈發透出了一絲冷意,“難不成,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