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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們現在也有出版書籍的業務。”
每個人似乎都覺得好笑。千禧年出版社至今只出版過一本書,就是布隆維斯特一年前寫的關於億萬富翁溫納斯壯的金融帝國的巨著。目前該書在瑞典已經六次印刷,並已翻譯成挪威文、德文和英文,不久法文版也即將上市。由於這個故事已經家喻戶曉,並在每份報紙上曝光過,因此書的銷售量十分驚人。
“我們的書籍出版事業做得並不大。”布隆維斯特謹慎地說。就連達格都忍不住微微一笑。
“我明白。但你們確實有能力出書。”
“還有許多更大的公司可以出書。”布隆維斯特說:“制度健全的公司。”
“這是當然。”愛莉卡說道:“但我們早在一年前就開始討論,也許能在正規運作之外,針對特定的消費群兼營出版業。我們曾在兩次董事會上提出這個想法,大家都抱持樂觀態度。我們考慮的出版量很小--每年三或四本--內容則是各種題材的報導,換句話說就是典型的新聞出版品。而這本書將是個好的開始。”
“非法交易。”布隆維斯特說:“說給我們聽聽。”
“關於非法交易的題材,我已經到處打探了四年。我是透過女朋友才開始追蹤這個主題,她名叫米亞·約翰森,是犯罪學家也是研究兩性議題的學者,之前曾在犯罪防治中心工作,寫過一篇有關性交易的報告。”
“我認識她。”瑪琳忽然說道:“兩年前她發表一篇報告,比較男女在法院受到的待遇差異,當時我採訪過她。”
達格笑了笑。
“那的確造成了轟動。不過她已經研究調查非法交易五六年了,我們也是因此才認識。當時我正在寫有關網路性交易的報導,聽說她對此有一些瞭解。她確實如此。長話短說:我們兩人開始合作,我是記者,她是研究員。過程中我們也開始約會,一年前就住在一起了。她正在寫博士論文,今年就要答辯。”
“這麼說她在寫博士論文,而你……”
“我將她的論文改寫成大眾版,同時加入我自己的調查結果。另外還有一個較短的版本,就是我向愛莉卡提出大綱的那篇文章。”
“不錯,你們分工合作。故事內容呢?”
“我們的政府制定了很嚴苛的性交易法,我們的警察理應負責讓人民守法,而法院理應將性罪犯判刑--之所以稱呼這些男人、這些嫖客為性罪犯,是因為買春已是違法行為--還有我們的媒體會針對這類主題寫一些憤憤不平的文章等等。同時,瑞典是人均從俄羅斯與波羅的海諸國引進最多娼妓的國家之一。”
“你可以證實嗎?”
“這不是秘密,甚至不是新聞。新聞是,我們見到了十來個女孩並採訪她們,其中大多數是十五到二十歲。她們從東歐的貧困社會被誘騙到瑞典來,以為能找到工作,不料竟落入寡廉鮮恥的性交易黑手黨的魔爪。那些女孩所經歷的事,就連電影裡都不能上演。”
“好。”
“這可以說是米亞的論文重點,但不是書的重點。”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米亞訪問女孩,而我則是列出供應者與基本顧客。”
布隆維斯特面露微笑。他從未見過達格,但立刻便感覺到他是自己喜歡的記者型別--能夠一標中的。對布隆維斯特而言,跑新聞的金科玉律就是凡事總有必須負責的人。也就是壞人。
“你發現了有趣的事實嗎?”
“例如,我可以提出證據證明司法部某位參與草擬性交易法的官員,至少曾經剝削兩名透過性交易黑手黨中介前來瑞典的女孩,其中一個才十五歲。”
“哇!”
“這個故事我斷斷續續追了三年。書裡面會有嫖客的個案研究。有三名警察,其中有一個是秘密警察,還有一個是刑警。另外有五名律師、一名檢察官、一名法官,以及三名記者,其中一個寫過關於性交易的文章。在私底下,他對一個來自塔林的十幾歲少女充滿強暴幻想--這個案例就不是你情我願的性愛遊戲了。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指名道姓。我有無懈可擊的證據。”
布隆維斯特吹了一聲口哨。
“既然我又成了發行人,我想仔仔細細地把證據資料看過一遍。”他說:“上一次我太草率,沒有查證來源,結果蹲了三個月的牢。”
“如果你們想刊登這則故事,你想要的資料我都能提供。不過賣這則故事給《千禧年》,我有個條件。”
“達格希望我們連帶出書。”愛莉卡說。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