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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頭起不來,還有一點人才的味兒嗎?現在成了人才了,狗屁!但是,在局長面前哪裡敢露出半點情緒,我討好地說:”我知道局長就像長輩一樣,親爹老子也不過這個樣。只是,只是……研究一下,行不行,給個回答。我知道領導怕擔把人放走的責任,如果不行,上報市裡怎麼樣,讓他們表態,你責任小一些。“我是想,齊秋月已經相當有身份了,報到市裡,她就直接搭上腔了。齊秋月告訴我,老賀是老資格,同她老爹一個輩分,她不好直接找他放人,只要報到上邊,她就可以說話了。她對我說:”什麼人才外流,流到臺灣,也是中國,還能幫助臺灣解放出點力。“但是賀局長回答:”不予研究,也不上報。“斬釘截鐵。無奈之下,我只得去找齊秋月。
齊秋月正在開會,約我晚上在菊潭大酒店見面再談。
晚上,我如約走進她開的房間。她沒有站起來,只輕啟嘴唇笑了一下,爾後就迎著我的目光憂鬱地看著我。她這天穿一件官場女性常見的茶色對襟佈扣外套,顯得幹練、靈秀、清雅。我走到她坐的沙發前,她好像才醒悟過來一樣忙站起來,握住我的手說:“知道你為上新疆一事心都急飛了,幫不上忙,真對不起你。”我說:“都怨我老婆是社員,生個兒子也是農村戶口。”她輕聲一笑,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我說:“你有啥經不好念?”她茫然地看看我,搖了搖頭,說:“再說吧。”我這才注意看她的眼睛,她那黑亮亮的眼睛汪了一潭水,有點憂傷,但更顯風韻。我問:“今晚咋啦?你這麼深沉。”她說:“是嗎?我會深沉?”接著她說,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單獨坐坐,在這裡可以排除外界干擾。如果我這次真的上成了新疆,再找這樣的機會,就不容易了。她又神秘地衝我一笑。我最怕她這女人味十足的笑,真是勾魂攝魄啊!我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點也不顯老,還掐一指甲流水哩!”她嗔了我一眼,說:“是嗎?我就喜歡你奉承,先是腳,後是手,這一回輪到對我整個一個人進行綜合考評了。”很得意地扮了個少女相,“像個姑娘嗎?老了,尤其是這裡老得怕人。”她指指自己的心窩窩,說著話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個生日蛋糕。“哎呀咋不早說,我也該送個禮物哩!”我說,不好意思地扭動著手指。她說:“你人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擦著火柴點亮了蠟燭。火柴擦燃的氣味,讓我有一種溫馨的家的感覺。我昏眩了。
“這些天,我很忙,知道你為應聘的事也忙。但是,我想你不會覺得我太俗氣了吧,不會拒絕我什麼吧?”我會拒絕她什麼?她又要我幫什麼忙?我是要她幫我的忙哩!我說:“你也不會拒絕我吧?”她笑了,說:“好,一言為定。誰也不拒絕誰!”燭光中,她脫去了罩衫,微微欠起身為我沏茶,我觸電似的望見了她開胸不算太高的羊毛衫,粉白的脖頸上還別出心裁地纏著一條碎花絲巾,她說今天是她生日,她想把這個日子留給她和我。我的心就要蹦出胸膛了,天哪!今天是我生平中最好的一天了吧!我建議喝酒,喝紅葡萄酒。
今天不會喝酒也得喝,好日子哩!
殷紅的葡萄酒倒入酒杯,一杯一杯就進了乾渴的胸膛。夜已深,我說了我調動的活動情況,起身告辭。她卻握住了我的手,用那帶電的眼睛告訴我:不要走。我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是指今晚不走,還是上新疆不要走。她看我迷惑地望著她,就又說:“不要走,陪我。”說著把身體靠近了,喘息著……
多少年啦!齊秋月留給我的激動人心的“誘惑”,今晚就能實現嗎?她說:“你要問的我家難唸的經就得從這兒開始給你說。”我不解地望著她。“真的。真的。”她又說。
天還不亮,我起身要走。她抱住我輕聲細語地說:“坐到天亮吧,到我家,我給你做早餐。你吃了再走。”那天早晨,她為我做了一碗又香又辣的炸醬麵。我風捲殘雲地吃著,她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看我津津有味的吃相,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說:“我願意為一個心愛的男人做一輩子飯,就像伺候寵物一樣。”我抬起頭來,抹抹油光的嘴巴,問她:“你能為我做一輩子飯嗎?你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一個堂堂地方官呀!”她一下子撲進我的懷裡,她流淚了。她說,在市裡,表面上風風光光,同一些高官貴人推杯交盞,但內心寂寞得很呀!她撫摸著我的手說:“羨慕你……”我說:“羨慕我?一頭沉的單職工。”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告訴我,她不希望我上新疆,一走,菊鄉就沒有說話的人了。看著女人那帶有憂傷的眼睛,我點頭答應了她。
不走了,我也不想走了哇!她真傻。
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