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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麼你就完全有可能看到了兇手,或者說,看見了某個跟在何賽嬌身後進入了女廁所的人。為什麼至今沒有向警方報告?”洪建陽一臉嚴肅地質問道。
“我……可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你說的這種人啊!”花生米一臉惶恐道。
“通往廁所的小路也就一、二十米長,而你與何賽嬌的距離如果像你所說,是‘遠遠地走在她的後面’的話,至少也有二、三十米吧?”
“差不多吧!”
“所以,當何賽嬌進入公廁時,你至多剛剛到達小路口。也就是說,廁所是位於你的前方,而不是後方。對吧?”
花生米想了想後,點著頭說:“應該是吧。”
當他的目光與洪建陽冷峻的目光碰撞時,趕緊自覺地改口道:“是的,是在我前方。”
“而何賽嬌是一進廁所就遭遇到了襲擊,也就是說,兇手是尾隨著她進入了廁所。因此兇手進入公廁的過程,必然落在你的視線範圍內,你怎麼可能沒有看見呢?”
洪建陽的這一番推理,令花生米目瞪口呆。他覺得聽上去很有道理,特別是他頻頻使用的“也就是說”,讓人感覺他的話份量十足,不容置疑。可是自己確實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他苦惱地瞪著洪建陽嘟囔道:“我不知道。可我確實什麼人都沒有看到啊!”
“兇手並非從天而降,而是用兩條腿從地面上沿著某個方向進入廁所的,而廁所的入口又是正對著你下班所走的那條大路。你說你沒看見任何人跟在何賽嬌身後進入女廁所,能解釋的通嗎?”另一位民警質問道。
花生米搓著手,扭動著身子,沉默了許久,接著象有了重大發現似的急切地解釋道:“也許是我那時一心只想趕上大夥兒,兩眼只顧著往前看,沒有往廁所方向看,所以沒有看到兇手,或者可能是兇手的人。對,肯定是這麼回事!”
說完,他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大力地擊打了一下手掌,頻頻點著頭。發現民警們冷冷地望著自己,他不由得滿面通紅衝著他們傻笑。
洪建陽在這個問題繼續深挖。“當時你的身後還有其他人嗎?”
“應該有吧,但我想不起是誰。”花生米充滿歉意道。
“說清楚點,當時你的身後到底有沒有人,有多少人?”一向頗有涵養的洪建陽被這個白胖子的含糊其辭弄得有點不耐煩了。
“記得當時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所以我猜想應該有人走在我後面。不過我沒有回頭看,反正也看不清。我的視力不太好,有點……有點近視。”
他可真是輕描淡寫啊。戴著四百多度的近視眼鏡,豈止是有點近視!
警方要他仔細回憶案發當晚,特別是下班後的那段經歷,寫成書面材料上交專案組。
他也被要求象之前的兩位戰友一樣,伸出手臂讓民警檢查。他那兩條麵糰一般的胳膊上,除了兩、三個蚊子叮咬的小紅點外,沒有任何疤痕;手掌上倒是傷痕累累,但指關節處卻沒有任何挫傷。
事後調查發現,那晚確實有三個人走在溫國慶的後面,其中兩人距離他僅有五、六米遠,而且還記得他加快了腳步往前趕,確實沒有拐向那座發生兇案的公廁。
“那麼你們兩是否看見了兇手或者疑似兇手的人?”洪建陽問道。
“沒有。”
“我也沒有。”
兩人的回答均是否定的。
“你們是否聽到了疑似搏鬥的聲音呢?縱二路距離案發現場並不遠。”
得到的回答仍然是否定的。
其中有一人甚至懷疑所謂與兇手搏鬥,不過是何賽嬌為了譁眾取寵杜撰出來的,儘管他親眼目睹了她那張爛蘋果似的顏面。
走在兩人身後的第三名職工的說辭,與前兩位幾乎如出一轍。
何賽嬌點了名的其他幾位“仇人”,表現都大同小異。
他們都毫不掩飾對何賽姣的憎恨和蔑視,大多數人都拿不出不在場證明,或者說根本就懶得去提出證明。對於她的遭遇,不僅個個幸災樂禍,而且巴不得那是自己乾的。
問他們案發當天是否發現有什麼可疑人物在案發地點附近出沒,或者有什麼異常現象,他們惡毒地說,廠裡唯一的異常人物就是那個半男不女的“母夜叉”。她每天都表現得不像個正常人,不是跟人吵架,就是跟人打架,要不就是紅口白牙誣陷別人,是破壞抓革命、促生產的首惡。
他們不大同意專案組關於階級敵人搞破壞的定調。
他們認為,如果是階級敵人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