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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大概下班後拾掇了一番,內穿著一件米色套頭毛衣,外罩一件黑色夾克,下身著一條黑色的直桶褲,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高挑修長。看得出是個注重儀表的人。
他是個白面書生型的人物,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長得白白淨淨的,與爐前工的形象一點兒也不相稱。儘管他與郝紀川的外形完全不同,但對於何賽姣的仇恨卻是相同的。說起何賽姣來,總是從牙縫裡發聲。
“凡是認識那個‘母夜叉’的人,恐怕沒幾個不厭惡她。那哪是個女人?甚至連人都不能算一個,居然還敢叫什麼賽姣!長得跟坨大糞似的,還成天嚼舌,唯恐天下不亂。領導直誇她力氣大,但她幹出什麼人活了?什麼東西到了她手裡,都變成了廢品。斗大的字識不了幾個,裝置器具臺賬還得別人來幫她建。倉庫被她弄得像個垃圾堆,找個東西沒花上個幾十分鐘根本就找不到,還動不動就賴別人偷東西!這天下怎麼會有這號混帳東西?!”
他想了想,又不解氣地加上一句:“哼!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人卻死了,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讓他詳細敘述案發前後的行蹤,他撇了撇嘴道:“因為我剋制不住宰了那‘母夜叉’的慾望,所以懇請車間主任為我調班,眼不見心不煩。所以,我已經有半年多不再跟她上同一個班了。
“案發那晚,我上大夜班。當她據稱在廁所遭人拍腦袋的時候,我已經戰鬥在為國家生產戰略物資的崗位上了。不過,聽說她被人拍了腦袋,而且整張臉像個爛茄子之後,我高興得全身的每一顆細胞都在唱歌。看著她那張青紫腫脹的醜臉,我忍不住開懷大笑。那幾天我一直幻想自己是那個襲擊她的人,結果飯吃得特別香,覺也睡得特別安穩。”
說完,還一上一下地抖動著小腿,一幅自得其樂的樣子。
他的手臂上和指關節處也沒有任何疤痕和挫傷。
題外話:收藏上20,繼續獎勵。這次的獎勵內容是:關於蒼蠅的……(嘿嘿,純屬噁心你們一下)
第十九章 受害者的仇人(二)
更新時間2012…12…19 8:18:33 字數:3676
望著眼前這位長得像花生米一樣白白胖胖,戴著一副深度近視眼鏡,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看上去一點兒也沒有脾氣的高個年輕人,民警們無論如何也沒法把他與可能對何賽姣實施報復的兇手聯絡起來,甚至都沒法想象他會與人結怨。
洪建陽謹慎地問道:“你是溫國慶?”
花生米“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接著便象女孩子一樣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去,來回搓弄著一雙胖乎乎的肉掌。
原來他就是鍊鋼廠的電工溫國慶,也就是那個把儲物櫃借給郝紀川存放點心,以及郝、何大戰當天,被震怒的車間主任命令去喊何賽姣的“小丈夫”來帶人的那位電工。
別看他長得人高馬大的,卻總是被人喝來呼去,似乎人人都在使喚他,而且一點兒也不考慮他的意願。實際上,他也從沒有表達過自己的意願,似乎總是心甘情願地任人驅使。
問起他與何賽姣之間的矛盾,他並沒有像之前的那兩位“仇人”那樣咬牙切齒,出言不遜,而是搔了搔肉乎乎的腦袋嘟嚷道:“那女人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這四個字,大概就是他最嚴厲的措辭了。
原來,何賽姣之所以將他視為仇人,是因為她懷疑是溫國慶把她出賣給郝紀川的。郝紀川也確實問過溫國慶是誰偷了他的點心,但他得到的答覆是“不知道”,因為溫國慶確實不知道是誰幹的。不過即使他知道了,以他的個性恐怕也會回答說不知道。遺憾的是何賽姣沒有識人的智慧,憑空為自己增添了一位仇人,當然,是一位一點兒也沒有殺傷力的“仇人”。
他結結巴巴地敘述了案發前後自己的行蹤。
他說,案發當天,他與何賽嬌上同一個班。因為不想招惹她,自己總是儘量避免出現在她的視野中,下班時是看著她出了車間大門後自己才離崗的,一路上遠遠地走在她的後面。
他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這番敘述,聽上去就像是尾隨在何賽嬌身後,窺視她的一舉一動。
“你是說,你一直尾隨著何賽姣?那麼,你一定看到她進了那座公廁咯?”
洪建陽說到這兒停下來,仔細觀察花生米的反應。
花生米點了點頭,“嗯,我看見她拐到去廁所的那條小路上,就加快腳步趕上前面的那些工人。”
“既然你看到了何賽嬌拐向通往廁所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