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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我看見他一路引著那條小狗到了一塊偏僻的林間空地上,然後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開啟來放在小狗面前,那上面好像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馬蘭嚥了下口水。“小狗搖著尾巴低頭舔著那些白*粉,突然間一竄老高,然後發瘋似的一邊狂吠一邊又奔又跳、滿地打滾,滾著滾著就不動了……我趕忙奔上前去,發現小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一會兒就不動了。我嚇壞了,哭著問他到底對小狗幹了什麼?他淡淡地說,他想看看那個傢伙吃了那種東西以後,會不會變得對他忠誠。我問他給小狗吃了什麼?他一臉嚴肅地說是忠誠藥。我問他哪兒來的?他笑笑地看著我,不回答。我覺得他簡直瘋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理睬他。”
“那麼他呢,後來有沒有來找你,跟你解釋什麼?”夏仲平問道。他本想把提問的機會留給李玫,以便讓她也積極地參與進來,可是她提了個問題後又老神在在地當起旁觀者來了。
“沒有,他也一直不理睬我,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後來我發現在那段時間裡,我們住的那條街上的小貓、小狗經常失蹤,我忍不住問他是不是他乾的?他若無其事地回答說不是。然後便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問我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我想既然不是他乾的,就原諒了他,跟他和好了。其實我是因為想要原諒他才接受了他的說法,但在內心深處,我一直認為就是他乾的。”
第149章 扭曲的心靈(十九)
更新時間2013…6…7 9:41:44 字數:2995
夏仲平看了看筆記本,好像那上面寫滿了要問的問題。“嚴文清跟他母親的關係如何?”
“他比較怕她。過去他一直處在爺爺、奶奶還有父親和姑姑的呵護之下,愉快地生活著。自從父親去世、小玉姑姑又離開了他們家以後,他就落到了他母親的手裡----當時鄰居們是這樣形容他的處境的----他愉快的童年就結束了。
“他母親對他很嚴厲。他每天放學後必須準時回到家裡,不許在外面溜達。做完作業之後,就要練習繪畫和寫毛筆字,睡覺之前還要禱告。我問他,禱告的時候都說些什麼?他說他母親老是要他背誦什麼‘我是罪人,求耶穌基督的血來潔淨我,使我恢復原有的聖潔’什麼的。他說,他一點兒也不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母親不許他帶同學回家,我雖然是個例外,但每次上他們家玩的時候,他母親總是在一旁盯著,好像是在監視我,所以後來我也不怎麼喜歡上他們家去了。他母親還要求他除了上體育課外,放學回家時身上必須保持乾淨,不能有灰塵。還有,做值日生的時候,必須戴上口罩,這常常惹來其他同學的嘲笑,最終往往演變成了一場惡鬥,結果身上肯定滿是塵土,他母親就把他關在柴草間裡不讓他吃飯。他經常被母親關在柴草間裡。
“他母親雖然不打他,但是處罰他的方式更為可怕。除了把他關在柴草間不給他飯吃外,還掐他,專門掐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象大腿、背上和……臀部之類的地方。他母親天天讓他背誦諸如‘我是罪人’之類的可怕的禱告詞,實際上也是一種折磨,是在時時提醒他所犯的過錯,那會令一個人的心理上承受很大的壓力的。不過,我覺得他母親乾的最可怕的事,就是把他浸在肥皂水裡使勁兒地搓洗他。這個我原先也不知道,後來是在五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的一次夏令營活動時發生了一件事,我才知道了他母親對他幹得那種可怕的事情。”
馬蘭又一次鬆開橡皮筋,把頭髮在腦後挽了個髻,那似乎是她思考問題或者整理思路時候的一種下意識動作。
“一天下午,夏令營的輔導員帶我們去大夢山游泳場游泳,學校專門包下的一個場次,所以人不多,就我們夏令營的一百多人,水也特別乾淨。大家都很興奮,一來到游泳池邊上,便象小青蛙一樣撲通撲通地往下跳。可是文清卻一個人彆彆扭扭地坐在淺水區的岸邊,兩眼望著遠處發呆。大家一個勁兒地喊他下來,他就是不動。後來幾個調皮的男生游到他邊上,七手八腳拉著他的腳往下拽。他發瘋似地掙扎、嘶吼、雙手亂舞,其實水深只到他的胸口。輔導員見狀飛快地遊了過去,嚴厲地訓斥了那幾名男生,又把他扶上岸去。
“輔導員費盡口舌,耐心地說服他下到池中,跟大家一塊兒學游泳,可他就是不肯。那時他是所有的同學中個子最高的,而且絕大多數同學都不會游泳,但他表現出來的膽怯和恐懼著實令人不解。吃完晚飯,我倆坐在一棵大樹下遙望著星空,辨認星座。他突然說‘我恨游泳’!我嚇了一跳,問他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