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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喊他們。曉萱的房門鎖上了,我敲了半天她才來開門。我看見阿清可憐兮兮地站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就大聲喊他過來。我看見他的臉上有幾條沾了灰的淚痕,肩膀上、褲子上也有灰塵。我懷疑曉萱把阿清關在了儲藏室或者大衣櫥這類的地方。事後我問過阿清,他不肯說。問他為什麼哭,他瞪了我一眼說他沒有哭。我說那為什麼眼睛紅紅的?他說是眼睛裡掉進了灰塵,他揉的。像這樣的事以後又發生了幾次……後來路生哥去世了,我也離開了嚴家,阿清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丈夫去世後我回到了文登市。回來的第二天我去嚴家看望兩位老人,在廳堂裡再次見到了阿清。那時他十二、三歲,已經上中學了,將近一米七的個子,長得很像他父親……他顯得很冷淡,叫了一聲姑姑就轉身走了,跟我印象中的阿清一點兒都不一樣。嚴爸爸跟我解釋說,路生哥去世後他的性格大變,學習成績倒是很好,可就是不愛說話,不愛搭理人,除了跟馬蘭還有來往外,跟誰都不來往,臉上也看不見笑容,成天躲在屋裡看書、畫畫。還有,就是家裡經常有東西被毀壞……”
“怎麼個毀壞法子?”不知道為什麼,洪建陽對這類細節總是特別感興趣。
“他的一些玩具被拆的支離破碎扔在垃圾桶裡;一些從畫報上撕下來的畫像的臉部,被刀子劃得一道一道的;天井的水池裡原先養了好幾條錦鯉,而且已經養了好多年了,結果被人扔在地上暴曬,或者被砸得稀爛……嚴爸爸懷疑這些都是阿清乾的,可他死活不承認。嚴爸爸非常擔憂,說起來就不住地流淚,但是那時他的身體已經很糟糕了,想管也力不從心了。”
洪建陽認真地記錄了這些似乎與案件無關的瑣事。“請你接著說。”
“我搬到這裡之後,偶爾會在路上遇到阿清,每次他都是冷冷地跟我點一下頭,算是打招呼了。我總覺得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對我好像懷著一股恨意,不知道是為什麼。從前我倆的感情是那麼好,就像親姐弟一樣,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他長得那麼象路生哥,他那樣冷冷地、帶著恨意地看著我,就像路生哥在對我生氣、在恨我似的,真叫人受不了……
“有一次在路上遇到了他,我叫住他,問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他冷冷地看了我好半天,然後開口問我說,你覺得呢?我說我覺得他好像在生我的氣。他冷冷地笑了笑說,他現在已經沒有在生誰的氣了。我問他說,那是不是以前生過我或者其他人的氣?他又是那樣冷冷地笑了笑,轉身走了。我在那裡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他的眼神讓我冷得心裡直打顫。這哪裡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的眼神啊!我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他已經不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阿清了!”
洪建陽把筆記本伸到她跟前。“你看看這些日期,好好回憶一下,在這些日期之後的一、二週內,你有沒有在文登市見到過嚴文清?”
筆記本上列著九起兇案發生的日子。
趙小玉細細的手指在筆記本上指指點點。“今年四月份和七月份我都見過他,一月份我雖然沒見到他,但他肯定回來過,他家的燈亮過……去年六月份和十月份也回來過……這幾年他每年都有回來,而且都不止一次,不過每次呆的時間都不長,也就一、兩天時間。怎麼,這些日子是跟什麼有關?”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郭樹懷直視著她。“這些是發生兇案的日子。”
趙小玉吃了一驚,趕緊把手縮了回來,塞在膝蓋中間。“阿清他……他認識她們嗎,我是說他殺害的那些人?”
“不認識,她們只是不幸地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
“那他為什麼要殺她們?”
“因為他恨女人。”洪建陽回答的言簡意賅。
“恨女人?”趙小玉眼睛瞪得滾圓,尖聲問道,“為什麼?”
“這個恐怕要問那個被他幹掉的母親嚴曉萱了。”洪建陽莫測高深地說道。
洪建陽等人又一次穿過教堂的墓地,出現在黃旭娘棲身的那間斗室中。黃旭娘仍舊像一隻乾癟的黑蝴蝶一樣紋絲不動地跪在地上,跟她的在天之父進行天人交流。
“是嚴曉萱毒死了她的丈夫嚴路生,對嗎?”郭樹懷以警察的威嚴質問道。
……
“她毒死自己丈夫的毒藥是哪兒來的?”
……
“是你幫她搞來的嗎?”
……
“嚴曉萱除了上教堂做禮拜外,幾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