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行昭親手把男人安頓好了,換了衣裳,抹了臉,讓人去煮了醒酒湯,之後才有空餘召李公公到內廂裡來,問他,“王爺今兒個去哪兒了?在哪兒喝這麼些酒?和誰喝的?”
老六酒量不好,自制力一向很強,很少在外喝酒,更很少過三杯,除卻方祈也沒人敢灌他酒。
李公公佝著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今兒個照舊沒上早朝,陳首閣交代了幾樁事兒就早早下了朝,大年剛過,戶部也沒什麼要緊事兒,豫王殿下就從兵部那頭躥出來,拉著殿下說是要去大興記喝酒。白天哪有喝酒的道理?殿下就推到了晚上,一開始殿下都沒怎麼喝,豫王殿下喝得厲害,後來又來了人,殿下這才真正開始應酬起來。。。”
來了誰?
行昭腦子裡過了一遍,篩了又篩,猛地睜大眼睛看向李公公。
李公公話頭一頓,接著往下回稟,“來的是將進兵部做事的平陽王次子,寧二爺一進來,三個人這才算是喝上了,後來奴才們往外候著了,裡頭說了些什麼也聽不太清楚了。”
行昭手往下一放,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第二日清早,六皇子醒得老早,宿醉的勁兒過了就神清氣爽起來,親了親行昭的鬢角,再單手抱過阿舒餵了兩口清水,便往皇城去上早朝。
早朝之上,將再議端王二下江南之事。
ps:
二更完成!麼麼噠!
☆、第兩百六七章 江南(下)
朝堂之上,極為肅靜。
久默未言的首閣陳顯跨前一步,殿中只聞外袍拂風之聲,再朗聲道:“微臣有要事啟奏!”
平陽王頭稍抬了一抬,再趕緊低下。
皇帝一半的身子都靠在左手邊的扶椅靠手上,眼皮耷拉下來,有些睜不開來,手向上抬高兩寸,示意陳顯說下去,“。。。久沒聽過你啟奏了,朝堂上下風調雨順,你功不可沒啊。”
陳顯臉色頗為驕矜,微不可見地下頜,端手背立於百官之首,半側過身,眼神向下一一掃過,再清咳兩聲,手向前再一躬,頸脖和脊樑卻挺得直直的。
“風調雨順之際,亦尚有不和睦之樂符,東南海寇四起,江南腐朽沉靡,前者尚有揚名伯賀行景安邦驅敵,後者卻歌舞昇平渾然不自知,臣等心繫大周朝運之變途,憂心憂腸,卻終究憂而不得!”
皇帝蹙緊眉頭想了良久,這個話兒很是熟悉,他好像在哪兒聽過,被誰一打岔,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等阿舒一生下來,他滿心滿眼都在這個長孫身上,便再也想不起這事兒了。
最開始。。。是誰告訴他的來著?
皇帝陷入了迷茫,同時陷入心慌,他怎麼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從年前到現在,這種狀況好像越來越頻繁,有時候他看著小顧氏的臉,無端端地就想起來幾十年前的母親!
御座之上,皇帝久久沒有發話,陳顯維持這個恭敬通稟的姿勢不過半刻鐘,見上首無話,腰桿一挺接著就站直了身子,眼神隨即向平陽王處一瞥。
平陽王立即心領神會,前站和伏筆是他打下的。沒有打好,如今這些話兒就不好讓陳顯來說了,這是常理,不算他惟陳顯馬首是瞻。
“皇上!”
平陽王的聲音突兀響起。
皇帝渾身一抖,眯了眯眼看殿下何人放肆,原是胞弟平陽王,抬手讓他起來說話。
“臣弟早於除夕家宴之上。就已將此事奉上言明。端王徹查江南官場舞弊貪墨一案已有時日,只需端王往江南一去,向下順藤摸瓜,揪出汙沼之泥。江南便可得祥和一片!”
哦。。。
皇帝逐漸回過神來。
對的,是在除夕家宴上賞煙花時,平陽王提的這回事,之後老六被他那不懂事的媳婦兒叫走了,再之後就正月不上早朝,也沒人再和他提起這件事兒了。
一耽擱就是這些時日!
皇帝連連點頭,抬眼看了看六皇子,臉色有些晦澀,“老六。你怎麼看?”
六皇子恭手出列。神情恭謹,“回父皇,兒臣不敢妄言。陳閣老既已摸清江南一事命脈所在,兒臣年幼識淺,又如何敢班門弄斧。徒惹笑話呢?皇叔所提之議,兒臣著實惶恐,兒臣受陳閣老點撥在先,已是拾人牙慧,萬不敢搶功居功。”
打了個太極,把球踢給陳顯。
江南一事,一定是由陳顯再次開口提出,陳顯不會把在早上之上為他開口請行一事交給下頭人來做,一是太冒險,二是此事事關重大,滿朝上下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