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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裡勸,張嘴結舌了好一會兒,才說:“可別在哭了,哭壞了身子,你家男人會心疼的。”
這話不說還好,說完,梁雪的頭腦裡立刻浮出花清邁在日本憲兵隊受罪的情景,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哭得聲音更響了。
花清遠一點兒不想在呆下去,就著苦瓜打來的溫水,快速地洗完臉,然後回裡屋換衣服。
程蝶衣也趁著這個空隙,鑽去裡層的地下室,去給花清遠找那個花清遠所說的明朝永樂年間的景德鎮鮮紅釉刻龍玉壺春瓶。
程蝶衣微嘆,那一對瓶子是花清遠的喜愛之物,他偶爾拿在手裡把玩,總是會和程蝶衣說多年以後,這就是無價之寶。
其實放在這個年代裡,這一對瓶子,也是價值連城,值了不少的金子。
在花清遠聽到花清邁有事後,連個眼都沒眨,就把這對瓶子捨出去,真算是視金錢為糞土了。
花清遠還真沒有做到這個地步,他只是不貪而已,身外之物何時都能賺來,人命卻是換不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什麼也不說了,我慢慢寫,東北這天,沒暖器,好冷好冷好冷,外面還下雪呢……
☆、最新更新
田中濁三郎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裡;手裡把玩著花清遠送到他面前的那一對造型秀美清芳、圓潤靈巧的明朝永樂年間的景德鎮鮮紅釉刻龍玉壺春瓶。
鮮紅釉純淨無瑕、亮麗勻淨的底色;配以瓶上的刻龍花紋;美得如一個穿越幾百年時空而來的優柔美女;只是託在手中,即滿室生輝;極是光鮮。
田中濁三郎這些年在中國,也蒐羅了不少好物件;但竟沒有一件,能和這對玉壺春瓶相比的。
花清遠暗暗觀察著田中濁三郎的神色,知道自己下的這個賭注還是頗有份量的。
“田中大佐;我四哥他……他這麼多年都糊塗著,總是愛做些荒唐事,還經常被有心人利用,我們花家祠堂的石磚面幾乎要被他跪穿了,就如這次,明明與他沒有什麼關係,他又被牽扯其中,田中大佐怕是不知道,當年他就這般無理取鬧著,我就一直給他擦屁股,還望田中大佐量在我四哥精神不太正常上,放過他這一回吧。”
花清遠不知道自己這個說法能得到田中濁三郎多少信任,但這不主要,自他踏進日本憲兵隊的大門那一刻時,田中濁三郎就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了。
如果田中濁三郎想放人,那他見到這對瓶子後,就會放了,如果不想放,自己說出天花亂綴,滿日本憲兵隊跑草泥馬,他都不會放的。
田中濁三郎微微翹起嘴角,鐵板一張的臉上,現出一絲笑意來。花清遠能來求他,他十分開心。
“花先生這個忙,在下不是不能幫……”
田中濁三郎拖著很長的尾音,目光從手裡把玩著的玉壺春瓶上,掃到花清遠的臉上。
“田中大佐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花清遠拿出一副極其誠懇的態度說道:“田中大佐放心好了,我接了我家四哥回去後,一定好好責罰,令他改過,絕對不給田中大佐你添麻煩。”
不管田中濁三郎提什麼苛責條件,花清遠都會答應的,反正他也不是什麼講究誠信的人,大不了以後反悔就是了,先把他四哥的命保住,其它好說。
“在下一直覺得花先生是個有大才的人,我日本憲兵隊正缺一名翻譯,不知花先生是否有意呢?”
又是翻譯,花清遠微微收攏眉頭,他記得前不久他三哥還要介紹他去哪個地方做翻譯來的,被他以離不開程蝶衣之由給推了。
這個理由糊弄糊弄他三哥還行,如今這關頭可是糊弄不了田中濁三郎的。
花清遠一直不覺得他自己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哪裡值得田中濁三郎把目光盯到他的身上來。
“花某一向才疏學淺,文武不通,怕是會辜負了田中大佐的信任啊。”
花清遠可不覺得自己在這北平城裡,有什麼才名,他除了浪名遠播外,就沒有什麼名氣了。
“在下一向以為眼光獨到,”田中濁三郎又說:“自己人的家裡人,在下總是要給三分薄面的。”
那意思很好理解,如果花清遠不從了他的意思,那花清遠就不是他們自己人,那花清遠的四哥也算不得家裡人,反之,產生什麼後果,他是不負責任的了。
“既然田中大佐這麼看得起在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花清遠自知這次躲不過,如今有事求人家,也不好氣氛太僵,但他向來不吃虧的性格,讓他極其自然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