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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為著清遠的前程著想,他和你在一起能有什麼前途……”
花清遲的話還沒有說完,程蝶衣反唇相譏,“按著你的說法,他娶個日本女人、給日本人賣命做事,就有前途了唄?”
跟著自己過,別說有沒有前途,只細嚼起來,大不了算是道德問題,真如花清遲所說的那般,可就是道義本質的事了。
“三哥,蝶衣說得對,我與蝶衣在一起爹孃不同意,難道我娶個日本人,爹孃就能同意了?”花清遠呲之以鼻,“別開玩笑了,咱們兄弟都知道,兩國不容水火,眼前看著花團錦繡,誰知道過幾年後,是什麼景況,咱們是兄弟我才說,三哥,不管你老岳父怎麼做,你,你千萬別把事做絕了,不好收啊。”
這些話,原本花清遠就想和花清遲好好聊聊的,不好全家都躲著避著,只出這麼一個急功近利地真當漢奸吧。
但此時的花清遲,哪是別人能勸得的,正一意孤行,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又和花清遠說了好一會兒,見花清遠確實沒那個心思,這才搖頭嘆氣地離去。
“你家怎麼出來你三哥這麼一個敗類?”
程蝶衣依在花清遠的身側,望著花清遲懊惱離去的背影,好生嘆息。如今連他都明白了什麼叫家國,這個自小讀聖賢書的人,卻這般混蛋起來。
花清遠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拉著程蝶衣回了內堂。
這事原以為到此為止了,哪曾想,正月剛出,花清邁就因為印發反日傳單,被抓緊了日本憲兵隊。這個訊息來得,如颶風一樣突然,可真的發生時,又不覺得怎麼令人不敢相信了。
花清邁的妻子梁雪,一大早地哭喊著敲上門來,把花清遠和程蝶衣堵在了被窩裡。
“六弟,你要救救你四哥啊,他……他被日……他被日本人抓走了,”
等著花清遠披著一件外衣,急急忙忙從床上跑下來時,梁雪哭得幾欲昏厥。
這時,程蝶衣也忙亂中,隨手抓了一件掛在衣駕上的長彼披風,裹著就跟了過來。
他們兩個都是男人,不好動手。程蝶衣叫來守在外面的蘿蔔,吩咐他去請菊仙過來,幫忙勸勸,順便幫著梁雪整理一下,一張臉哭得都是淚痕還好說,頭髮都跑散了。哪還有往日甜美賢淑的小家碧玉模樣。
雖說平日裡,程蝶衣看著花清邁挺不順眼的,但如今聽到花清邁被日本人抓進了憲兵隊,臉也白了,拉了拉直愣愣站在原地不動的花清遠,“清遠……”
“去,去幫我準備衣服,”花清遠反應過來,剛說完,見著程蝶衣要走,又一把拉住了程蝶衣,“讓苦瓜去準備,你去地下室裡,把我收藏的那對,明朝永樂年間的景德鎮鮮紅釉刻龍玉壺春瓶拿來。”
田中濁三郎對中國文化,知之甚深,對中國的許多寶物也窺視已久,但願用這對瓶子能換回他四哥一條命。
他從來不以為他救田中靜子的那件事,在田中濁三郎那裡,能有多少影響,還是拿東西去換人,更實在些。
“六弟……”
梁雪不知該說什麼好,昨天晚上花清邁一夜未歸,她急得一夜未睡。
今天一早,就有個往日與花清邁有些交往的同學來拍門,說昨天晚上他們印傳單的時候,被日本憲兵隊包抄了,他那時剛好在院外面,趁亂逃脫,挨家遞信來了。
梁雪初聽到這個訊息時,差一點當場昏過去,幸好被跟在她身邊的梁老爹扶住。
梁老爹是見過世面的,當年參加過紅刀會,年輕的時候用大刀砍過洋鬼子的。別看如今到了花甲之年,反應還是極快的。還是他推了女兒一把,提醒著女兒去找花清遠的。
自己女婿那個弟弟,雖說瞧著和自己女婿一樣不靠譜,但在辦事能力上,絕對能壓自己女婿一頭的,而且就這個時候,不去找他,還能找誰。他女婿的那個三哥,他們更不熟的。
何況前幾天,他女婿還為了籌制傳單缺石墨的事,把他三哥罵個狗血噴頭,如今這般如何找上去,找上去又能幫嗎?
蘿蔔去叫菊仙時,菊仙剛喂完孩子,聽到花清遠找他,便把孩子交給了旁邊守著的段小樓,跟著蘿蔔過去了。
到了花清遠和程蝶衣的主臥外廳,不等花清遠說,心領神會地奔了梁雪那裡。
梁雪一見菊仙,就如找到了依靠,一頭扎進菊仙懷裡,哭得更兇了。
兩世裡,花清遠最頭疼的就是女人哭了,程蝶衣也沒有辦法,兩個人一起拿眼神示意菊仙,趕緊勸
菊仙連忙拍著梁雪的後背,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