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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坐著的程蝶衣,單手撐著下頜,看著花清邁被花清遠氣得直翻白眼,也不插話。只覺著胸口一陣一陣的舒暢。
室內的金色大喇叭,還放著輕輕淡淡的音樂。
平日裡聽來的淺吟低唱,今日聽時分外刺耳,花清邁忍不住地低吼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花清遠長長的嘆息,伴著留聲機發出的最後一絲餘韻,戛然而止。
“四哥,你想太多了,”是花清遠拿開了留聲機的磁頭,還給花清邁倒了一杯茶,“我膽子這麼小,哪敢做漢奸。”
一直沒開口的程蝶衣,也不好看自家男人太受委屈,昂首走過去,衝著花清邁道:“四少爺,你老人家讀的那點書,是不是全用在自家兄弟的名頭上了,別人來指責也就算了,你是清遠的親哥,你不知道清遠是什麼性子嗎?”
程蝶衣一股腦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他還以為花清邁聽完後,會慚愧自己冤枉了花清遠呢,哪曾想花清邁聽完,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反應過來,“那啥,那……你和那個日本女人扯上了?”
這叫什麼話啊,氣得程蝶衣立刻想把門口的那塊‘花清邁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擺進屋裡頭,扔到花清邁的眼前了。
花清遠見著花清邁,要把國家大義往兒女情長上帶了,連忙出來解釋,“怎麼可能,我對蝶衣是一心一意的,四哥忘記我在花家祠堂與四哥說過的話嗎?我不喜歡女人。”
這樓絕對不能讓花清邁帶歪了,這兩天田中靜子還來過兩次,說是給他和程蝶衣拜年,但……日本人過年嗎?
花清遠不想程蝶衣多思,——最近,他家寶貝都瘦了。這一年養出的肉,都折了下去。
花清邁一拍腦袋,是啊,他怎麼忘記這碴了,又瞧著花清遠與程蝶衣拉在一起的手,無語了。
——好吧,這世間誰都可能中美人計,惟獨他六弟不會的,他六弟中也是美男計。
花清邁又瞧了一眼程蝶衣,忽覺得憑日本人的能耐,在日本人內部,也找不到比程蝶衣更好看的人,來勾引他六弟了。再細想想,他六弟說到底也就是個紈絝子弟,覺得日本人沒那必要花費太多心思的。
花清邁來時的一腔怒火,也就散了。
花清邁來過沒兩日,花清遲竟也來了。論難纏,他可比花清邁難對付多了。
“不想見他,就不見他,我幫你推出去,”
程蝶衣見花清遠,聽了蘿蔔進來的通稟,便微攏上眉頭,不由得心疼。
都說是親兄弟,但這哥哥弟弟,卻大有不同。
每次花清邁來,他就沒見過自家男人,有面對花清遲時,這般謹慎的模樣的。
“不能,現在還不是得罪三哥的時候,且有得磨。”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就算他和他三哥不是一個陣營裡頭的,但手足之情還在,以後若是有用得著他三哥的地方,總是比外人強幾分的。
“那我陪你吧。”
程蝶衣依在花清遠的身側,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低垂間,帶出清俊的弧線。
“好啊,”花清遠低頭吻了吻程蝶衣的眼,把他緊緊地擁在懷裡,明明是清清瘦瘦一個人,卻像是寬寬大大一個世界。
花清遠和程蝶衣手拉手走到前堂,一起出現在花清遲的眼前。
來過幾趟後,花清遲已經對花清遠和程蝶衣的這種親暱狀態視而不見了。
他假裝沒瞧見程蝶衣,只把視線落到他弟弟花清遠身上,開門見山,比花清邁還直接呢,“聽說你和田中大佐義結金蘭了?”
花清遠抬起的腳頓住,程蝶衣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兩個人不自覺地互望一眼,都是一臉的詫異,這可從哪裡說來的呢?
“三哥開什麼玩笑,咱家兄弟姐妹這麼多,我還用去外面蒐羅嗎?”
花清遠實在想不到這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這可真是空穴來風。
——他抓緊著潔身自愛,都躲不過人家噴的烏黑墨水。最近這運氣也忒差了。
“不是真的嗎?”花清遲詫異道:“你別瞞著三哥,我聽說田中大佐都有意把妹妹嫁給你了。”
這次沒等花清遠說呢,程蝶衣氣不住開口了,“這哪來的話,我和清遠好好地過著,任誰能把妹子嫁過來。”
程蝶衣的話,說得花清遲渾身不舒服,剛想發作,又看到花清遠緊緊拉著程蝶衣的手,強按捺住心頭的急燥。
花清遲語重心長道:“程老闆,你既是喜歡著清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