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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花瓣是吧?那你去!去御花園裡給朕收!給朕撿夠一百種!不!三百種花瓣來!做三百張花箋!滾去!少幾張你就給朕抄幾遍大利史!要是摘了一朵,就提著腦袋來見朕!”韓放微微一聲冷笑:“臣,領旨!”說完旋身離去。
冬苓前去李適身邊:“皇上,這……這已過中秋,眾花大都已凋啊!您這是……”李適煩躁的走了幾圈:“那就讓他抄!關在宮裡給朕抄!”冬苓不敢再多言,心裡嘆氣:哎,皇上,您這不是傷自己麼?韓放佝著腰在花園裡仔細找著花瓣,心裡好笑:哎你說這不是自找的麼,什麼時候開始和皇上較真了,凡事怎麼就這麼不能忍了?以往的寡淡卻被李適給攪得心裡清風不在。韓放撿來一些秋蘭花瓣,漸漸有些黯然:自己這不堪得!竟然對一個男人生了情愫,還是最薄情的帝王。果然,滿腔情意,不也還是到此地來給自己減少抄書的次數了麼?撿吧撿吧。
李適其實在殿裡氣呼呼坐著細想了一番,偷偷跟著跑去了御花園,哪知韓放沒在觀春亭,反倒是見了一個丟到記憶深處未曾想過的人,賀蘭君琰是揹著他坐的,李適也不知哪個心思作祟,悄悄上前不驚動他,聽見他在口裡吟唱:“……鬢攀霜……嗯嗯……噠……秋風…嗯嗯…落花無數……嗯嗯嗯嗯……化作……明朝……萬里紅……”李適聽到這裡卻忍不住了,拍手讚了:“好!不想四王子歌聲美妙,作詞寫詩的功夫也是一流!”君琰回頭見是李適,慌忙給他行了禮:“君琰參見皇上。”李適虛扶起他欲跪下的身子:“不必多禮,四王子你也是皇族,雖不是我大利正統,可你的先祖也算和朕的先祖是兄弟。既如此,我們也算能帶點親戚。”君琰無奈笑著,這樣也要提醒我們屬國的關係,提醒我歸還禪國。嘴裡說:“君琰不敢。”李適哈哈笑:“剛才擾了四王子興致,朕魯莽了。”
君琰搖頭:“是我未經同意就亂闖,驚擾聖駕。”李適做出吃驚的樣子:“難道是朕怠慢了?讓四王子住得不順心?那日王子來時朕就說過,既到了這,就好好住下莫把自己當外人!難道有奴才敢私裡亂來?還是……”君琰嘆氣:這皇帝,明明是他軟禁了自己,還做的跟無辜一樣!見他不說話,李適斥道:“冬苓,你這個總管怎麼當的?啊?信不信朕撤了你的職!?還不滾去查查是哪些奴才如此不識抬舉!”冬苓低頭:“是!是皇上!”迅速離去了,君琰暗自掐了自己的手:明明是在做戲,為何自己對他偏偏感激得不行?表面上卻說:“皇上別太操心了……”李適又喚了其餘的小宮女去端點點心過來,對賀蘭君琰說:“四王子剛剛唱的是什麼曲兒啊?”君琰答:“不是君琰作的,君琰也不知道,是一首無牌無名的野曲,調卻好聽,詞也不錯。我就胡亂哼哼。”李適點頭:“哦,剛聽你哼得不真切,可願告訴朕原句是?”君琰答:“我也就大概記得兩三句,好像是,夜裡聞雨打窗臺,酒未啟、人卻酣,欲把酒言歡,然後後面的什麼鬢攀霜什麼的,就記不清了,最後兩句似乎是什麼秋風吹落花無數,化作明朝萬里紅什麼的,就聽過一次,如此亂七八糟的,倒讓皇上見笑了。”
李適無所謂的擺手,正好此時有人端了果盤上來,李適抓起橘子遞給君琰,後者有些惶恐,仍舊是接過來,李適又拿起梨子慢慢轉著,似自言自語道:“若是韓放、張瑾瀾或者白子墨三人有一個在,也能猜出來。”君琰見他那樣子,對他是怎麼都恨不起來,反倒越發喜歡這個皇帝了,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掙扎。僅僅兩面,就把自己的魂給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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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陳府
辦公歸來的陳小硯和曹嶽兩人一臉凝重的進了書房,關上門,陳小硯坐在書案前,曹嶽焦急的踱來踱去,繼而開口:“從徐平之嘴裡說,卞國丈是撐不了多久了,也許就是這兩三天的事!”陳小硯說:“他被暗示過不需過多治療,卞家早被皇上裡裡外外打理過了,卞涼遠問題不大。”曹嶽皺眉:“關鍵時刻,祁王盡然出征在外!只有白將軍一人,不知可行不可。”陳小硯搖頭:“這個到不用擔心,崔相還沒到那一步,只是怕有人居心叵測,又要企圖動搖朝中勢力格局,於皇上來說,不利。”曹嶽亦是皺眉:“白家是顯然沒有問題,王爺也沒有問題。只要他們兩和魏家三大家族穩住了,就穩得住大局。”
陳小硯喝了一口茶,想了想說:“其實魏家,除了魏嚴,其他的人都還是個問題,魏嚴倒是一直以來都支援皇上,其他人嘛,又不好說了。再者,今年新近的進士們也大都是崔相的門生,今次皇上要我和張瑾瀾去,我已經引起了丞相疑心,他點中的這些人,若是一直使我們疲於小事,後果也不堪設想。”曹